半月后,在段家一卧室内躺着两人,张泽宇和张师爷。旁边段老爷段夫人和唐继尧马三马六着急的等待二人醒来。
半月前唐继尧把张结巴老巢攻陷后,四处寻找兄弟二人,不见踪影。把投降的土匪抓来一问,才知兄弟二人到土匪老巢的前前后后。于是带着新军寻片这山里山外不放过一个角落。听土匪之言,几个人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后山一带,更是把后山龙潭一带翻了个底朝天,把龙潭的水都抽干了,还是找不到踪迹。寻了快一个星期未得踪迹,就在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报在后山龙潭边发现昏死的四人和一布条。布条上用血写着“三年后见,段希”。于是赶忙探知,来到龙潭边,唐继尧一看是张泽宇,其他三人应该是土匪嘴里救了兄弟二人的张师爷和其手下。
探了探四人呼吸,还未死只是昏睡。在看了一眼血书想了想。赶忙派人抬上四人打道回府,回到大理赶忙送到段家。一来医治二来给段老爷有个交待。
四人足足昏睡了10多天,马三和马六底子强一点,提前一天醒来。醒来后过不上什么,先一顿饱餐。在慢慢把‘云台山’一行一一道来。马六人也实在,马三使了好几个眼色,打断好几次话,以没能阻止住不該说的。
听道段希被恶龙一嘴吞下,段夫人原本抽抽搭搭伤心难耐瘦小的心,一时难以接受,一口气上不来,一下就昏了过去。
段老爷赶忙掩住自己的眼泪,上前一步,掐住段夫人人中穴,段夫人才以缓缓回过气来。
“你着呆子”马三抱怨的捶了几下马六
“好了,好了,不怪马六,你们和我家这兄弟俩已算有缘,在说段希小儿,不是留了血书,三年后见。不打紧,不打紧”段老爷这是在宽慰段夫人,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念想罢了。
唐继尧看着段家二老憔悴不堪的面容,想想一月前段家一家何等祥和美满,眼前和段希兄弟二人秉烛夜谈,欢声一一在目。而今一个不见踪影生死未卜,一个昏死多日,怎能让人------。
想到此,唐继尧双脚一跪动容的说道“恩公和夫人,如不嫌弃,我唐继尧愿意侍奉二老一侧,不管段希和小宇将来如何,我兄弟三人齐心协力,定将尽心尽力侍奉二老到终,请受小儿一拜”说完未等段老爷和夫人反应过来,三个响头“咚咚咚”,唐继尧额头上显然也磕出血印。
“使不得,使不得贤侄乃官居要职,我们不过是一介布衣,哪有此等福分”段老爷心里对唐继尧十分赞赏也和心意,但嘴上还是要推脱一番。
唐继尧见状,依旧跪着诚恳的说道“如没有恩公知遇之恩,哪有小侄今日,我与小希小宇二人,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一见如故甚是兄弟,如今小希下落不明,小侄理应进绵薄之力,还望二老成全”
说道此,段老爷和夫人相视看了看,见夫人点了点头。
段老爷道“我儿,如此重情重义,老夫焉能拒之”双手扶起了唐继尧。
虽然,听了马三马六的叙述。段家二老和唐继尧,对马三马六匪夷所思讲的话,已是半信半疑,只能等张泽宇和张师爷醒来,在问问。
第二日,张泽宇叔侄俩以醒来。和马三和马六所言差不多。
张泽宇吵着要回云台山,找寻段希。唐继尧只能如实告知,他们所说的龙潭,深不过六尺,他日在寻众人的时候,早已叫人抽干了龙潭水,一一探查,并没发现什么暗道。
张泽宇想自己父母和唐继尧不信,马上脱吊手上的佛珠,现场给大家看看,结果怎么甩,佛珠都没什么变化。
马三走了过来安慰道“小宇,别弄了。马六的玉锤都变回来成铁锤了。
看到小宇着急伤心的样子,段夫人过来抱住小宇安慰道“儿!我们信,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两个人早已是哭成了一片。
几日后张师爷和马三马六身体恢复如初,拒绝了,段家和张泽宇的一再挽留,离开了段家。
而张泽宇依旧寡言郁郁不欢,常常一个人发呆,看着云台山方向自言自语。
唐继尧把抓到的,赵麻子和二堂主20多个恶匪,移交给了大理知府处置,其他大部分遣散或者收编到地方民团。唐继尧对大部分土匪还是同情的,不是这腐败无能的清政府,横征暴敛崇洋媚外,搞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大部分人是被***上梁山为匪。所以,除了像赵麻子那样十恶不赦顽抗到底之徒外,唐继尧还是网开一面。
段老爷是十分赞同,唐继尧处事不失偏薄。唐继尧忙完这头,原本要多留几日,在寻找段希。可是昆明那边的电报催促的要命,只能回昆明复命。
临走前,看着张泽宇神情恍惚日渐消瘦,放心不下。跟段老爷商量,要不带小宇一起回昆。一来换个环境散散心,疏导疏导心情。二来如果小宇愿意,亦可以加入新军锻炼锻炼,他日也有所作为。
段老爷和段夫人,心有不舍。但看着小宇这么下去,心急如焚去束手无策没有办法,想想已不失一个办法。在问问张泽宇,张泽宇目光呆滞,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根本没任何主意。段老爷和段夫人只能含泪,同意唐继尧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