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你尽管开过去就行了,有什么问题我担着。”此时,薛言诗探过头来,插嘴道。
之前颓丧的样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陈虽然从没有见过薛言诗,但是从刚刚他们的聊天内容也能把她的身份猜个大概。他还是瞥了一眼周翰,看到周翰对他点点头,他才转了下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到了薛言之家门口,车子就停了下来。
“薛小姐,您从这儿下吧,薛先生一向不允许旁人进去的。”小陈说。
薛言诗看了小陈一眼,没有说什么,下了车把后备箱的行李拿了出来。
她拉着箱子在院子里缓缓的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门口,她本来想敲敲门,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估计言之哥哥应该在公司工作吧。
于是,薛言诗左顾右看的,发现门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输入密码的东西。
原来是密码锁……
薛言诗挑眉,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周翰的电话:“喂,周翰,是我,你知道言之哥哥家的密码是多少吗,我进不去。”
周翰头痛,他上辈子欠了薛家什么了,这辈子伺候薛言之一个还不够,还要伺候他的妹妹。
报了一串数字,周翰立刻的挂上了电话,防止等一下薛言诗还要事情打电话给他,索性把手机给关机了。
“小陈,放我下车吧,我去个地方。”
反正手机都关了,薛言之今天也别想找到他了,路上拦了辆车,报了安久久家的地址。
这么久没有见小沫了,他实在是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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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言诗上下打量着这二层的别墅,并没有她在美国家里的那个别墅大,也没有像美国那个家一样,装修的富丽堂皇。
放眼望去,都是干干净净的白色,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走在光可照人的地板上,薛言诗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想过薛言之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她以为,像他那种性格,应该深爱黑色,却没想,现实恰恰相反。
她的家里有很多菲佣,所以,虽然房子大,但是并不显得空荡,反而有些热闹,而这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暖意。
即便是她执意要来,可是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薛言诗的心中还是生出一丝不自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在哪儿,便坐在沙发上,找遥控器开电视。
视线不经意的瞥到电视柜上,电视柜并没有关好,露出照片的一角,吸引了薛言诗的注意力。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电视柜前把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上的薛言之还是有些稚嫩的样子,彼时的他的清冷的眸中盛满了温柔,侧头不着痕迹的看着身边的女生。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娇小的女生笑靥如花的站在他的身旁,头微微的向薛言之的方向歪着,眼神纯净的不染一丝杂质。
薛言诗的心情有些复杂,从见到言之哥哥开始,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从这张照片上不难看出,他是喜欢这个女生的,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呢?要是言之哥哥和这个女生在一起的话,是不是他就会幸福点儿了?
她盯着照片儿看了很久,然后把照片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做到沙发上老老实实的看着电视。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薛言诗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打架的时候,她听见“滴”的一声,这是,开密码锁的声音!
她的脑中立刻闪过这个念头。
薛言诗马上站起来,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等待批评一样,双手背在身后,忐忑不安的看着门。
果不其然,在薛言之看到她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即便薛言诗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可是在触碰到薛言之眼中那显而易见的厌恶时,她的心还是狠狠刺痛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薛言之问,声音似极寒之地的冰。
他不是让周翰把她送到酒店的吗?怎么就送到他家来了?他拿出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关机的声音。
薛言之双眸微眯,很好,周翰现在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哥,你别怪周翰,”薛言诗不安的搓着手,小心翼翼的解释,“是我吵着要来的,周翰也是被我吵的没办法,所以才把我送来的。密码也是我威逼利诱要来的。”
“你现在还有心情替别人辩解。”薛言之冷哼一声,“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过来。”
“我不,”薛言诗往后退了一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怕,但她还是十分倔强的看着他,“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要在这儿。”
“出去!”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中间夹杂的阴狠却让薛言诗不由得颤了颤。
薛言诗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来缓解心中的不安以及紧张。
“你要是不把我留下来,你信不信我告诉爷爷?”
听到这句话,薛言之反而露出了清浅的笑容,瞬间,又眼神沉沉的盯着薛言诗,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般。
他说:“你告诉谁,与我何干?”
他最不屑的就是别人的威胁,自以为抓住了他的弱点,就可以在他面前扬武扬威,可他薛言之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薛言之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疏离的气息,即便薛言诗现在离他很远,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薛言诗,我再给你一分钟,你离开这儿,不然我就报警了,”他顿了顿,像是补充,又似是提醒,“你知道的,我既然有把握把你弄进去,就有把握不让他们把你弄出来。”
薛言诗的心猛地滞了一下,她从来不会怀疑薛言之是有这个能力的。
她知道,从她到S市开始,她就在进行一场赌博,赌薛言之会不会对她心软,会不会能稍微对他和颜悦色一点。
然而,现实告诉她,她赌输了。
“我知道了,言之哥哥,那我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记得照顾好自己。”薛言诗好看的眼眸垂了垂,掩住了眸中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