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弥补,那皇上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是可以弥补的吗?若不是你为了防着鸳鸯有孕,我和皇后又怎么会小产。”余珊道。
“余珊,酸梅汤里的麝香是你下的吧,朕让人查了那个香囊,那个香囊里麝香的含量很少,而酸梅汤里可是还有大量麝香的。朕起初觉得你没有动机去害死自己的孩子,今天的你让朕相信了你完全有动机。”
“皇上,这只是你的推断。”
“是吗?那江家的人算不算证人呢?”
“江家的人证明不了什么?”余珊心虚道,她记得国师答应过她会帮她灭了江家的人。
“还记得你曾今的丫鬟小欢吗?”苏承元道。
“小欢?”
“少夫人,还记得我吗?”这时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站到了余珊面前。
“是你?”余珊看到小欢很吃惊很害怕。
“少夫人,江家的人都被你杀干净了你很吃惊我为什么还活着是吧。”小欢道。
“你胡说,我在深宫中怎么能杀人?”
“少夫人还是这么无辜的表情,记得当年少爷失踪,鸳鸯姑娘被下狱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无辜。可是当时明明是你让我指认鸳鸯姑娘的。”
“你胡说,我和鸳鸯情如姐妹,若不是张太医害死了清河村所有人,我不会害她的。”
“我还知道后来少年暴毙,你离开了江家,江管家的儿子带着两个小厮去京城寻你,结果这三个人都死了。我还知道当时鸳鸯姑娘被人打晕了卖到了妓院。少夫人,你敢说这些跟你无关吗?”
“小欢,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鸳鸯问道,她不敢相信是余珊害自己,虽然她自己曾今怀疑过,从没有人告诉余珊自己被卖到妓院,而余珊却知道了,虽然当时余珊解释说是听到了她和太子的谈话,可当时他们离的距离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因为死的一个小厮是我的亲哥哥。他在死之前给我写了信说很快可以为我赎身了,说夫人会给他一大笔银子。而是没几天我便得到了我哥的死讯,我偷偷去找管家的儿子,结果发现他在请河边上被少夫人的爹推到了水里,少夫人的爹也许是太害怕了推完人便跑开了,可管家的儿子会水,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来我们江家算命的道士,是这个道士告诉老爷和老妇人说少爷在那边不好过让少夫人回来为少爷守寡的。”
“余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鸳鸯道。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我恨云林那么爱你。把你卖到妓院算什么?你可知道我嫁给江琴过的什么日子,他是个畜生。后来我好不容易逃出魔掌,可是江家的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我爹那么善良的人也被牵扯进来。你以为我爹娘为什么逼着我嫁人,还不是因为你。”
“就算没有鸳鸯,我也不会喜欢你。”慕云道。
“为什么?鸳鸯,她哪点比我强,从小你就护着她,为她操心。她失去了清白你还把她当做宝处处小心呵护对我视而不见。我恨她,我为了救你入了宫,你死了,我痛不欲生,可是我换来了什么,你的又一次离开,你不是要带着鸳鸯远走高飞吗。”
“皇兄,你让这么一出上演又有何意义,除了丢你的颜面还能改变什么?”
“朕看到的是痴心不改痴念不放终将铸成大错。”
“是吗?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裕王,就算先皇有意将皇位传于你但他并没有明旨传出,先皇在驾崩前太子仍是皇上,按照祖制理应有皇上继承大统。”礼部尚书道。
“各位大人,弑君谋逆的大罪该怎么判?皇兄你说呢?”裕王望着苏承元接着道,“灭九族的大罪。皇兄,那你又该如何自处?”
“裕王,自古谋逆从来没有诛主君的,皇上以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皇上没有错,只是裕王早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立刻告诉皇上将我抓起来才是而不是拿这个作为谋逆的借口。皇上,请你治我的罪。”鸳鸯道。
“鸳鸯,朕不会杀你的。”
“皇兄终于承认早就知道鸳鸯的身份,你是故意放她走的。各位大人,你们还觉得皇兄跟父皇的死无关吗?来人,将鸳鸯拿下。”
“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动朕的女人。”
“是吗?拿下。”裕王拿出了明帝给太后的金牌。
“裕王,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只是请你不要在跟皇上作对,你心里一直以为是皇上害死的先皇,你也证实了不是,我希望我死了你们的误会就此解开了。皇上当初给你一个允诺就怕你有今天这一步。”
“他只是想让别人觉得他宽仁。”
“裕王,朕那么做是为了警告你,因为朕已经发觉朕的几次遇刺跟你有关,包括清河村那次。”
“皇兄,你真会开玩笑我那个时候才十二岁。”
“十二岁在皇家足够杀人了,朕起初也怀疑过父皇,直到栀香告诉朕是你让她引忘尘入府的,朕才发现至始至终你才是那个要置朕于死地的人。那次刺杀朕已经确定不是太后所为可是你一心要到冀州,你那么做不是因为自责而是怕行迹败露。”
“不错,那次刺杀确实是我安排的,没有人会查到但是我怕父皇疑心,所以我坚持要离开,只是我没有想到父皇真的想把皇位传给我。父皇御赐这块金牌就是最好的证明。”
“上次朕登基的时候你极力阻止太后向朕发难,朕还以为你真的放下了。”
“那个时候不是好时机,皇兄手里有鸳鸯有尹太师而我只有这块金牌。如今不同了。”
“是吗?我没有看见有什么不同。裕王就算你手里有父皇的遗诏朕也不怕你。”
“皇兄是说你可以违背父皇的旨意了?”
“朕一直都很敬重父皇,但立君立德,朕相信父皇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的。”
“你是说我派人刺杀你吗?你本来就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怎么会为了你责备我。”
“裕王还记得盂县发生的洪难吗?好几年过去了你可曾有一丝自责后悔。”
“盂县堤坝崩塌是皇兄监管不善,皇兄莫不是还能有证据将这推到我身上。”
“朕当然有证据,来人带高成。”
高成跟在赵虎后面进了大殿。
“高成你没有死?赵虎你怎么跟在高成后面?”裕王有些吃惊。
“回皇上臣已经将高成带到。”赵虎道。
“裕王,好久不见你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高成道。
“你当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如今竟还有脸苟活于世上。”
“我是没脸活在世上,当初我收到先皇的秘旨让我将位于皇陵上端的堤坝毁坏,我一直在犹豫不决可是突然收到来报说东市上端的堤坝塌了,我当时后悔不已以为是先皇派人毁坏的。裕王的到来也是各方面给我施加压力让我将责任推到皇上身上。”
“高成,你竟敢污蔑父皇。”裕王阻止道。
“我没有污蔑先皇,先皇没有想过要害百姓,皇陵上端的堤坝毁坏,水只会流向地势低的皇陵对于城中的百姓没有丝毫危险,倒是裕王你心中没有半分爱民之心,你可知那场洪水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
“皇兄,你以为你用一个高成就能同时陷害我和父皇吗?”
“裕王,你还执迷不悟吗?朕会让你心服口服。赵管家。”
“皇上,那次堤坝崩塌是裕王派人所为,被派去人正是我手底下的人。”赵管家道。
“赵管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有赵虎,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裕王有些不敢相信。
“裕王,对不起。”赵虎很内疚。
“裕王,对不起你的是我,是我让赵虎瞒下了高成还活着的事。我本来没想过让高成出来指证你,可是你竟然要害皇上。”
“赵管家你从一开始就是皇上派到我身边的是不是?你在替皇上监视我。”
“裕王,你没出生的时候我便是太后身边的侍卫,你三岁的时候突然要我当你的贴身侍卫,那个时候皇上还很小,他怎么能指挥得了我。”赵管家道。
“为什么?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裕王,是我对不起你。”赵管家道。
“赵管家不想说吗?那就让哀家来说吧,因为赵管家是景亲王府的人,他当然要维护他的小主子,所以赵管家的话不足以相信。”太后道。
“母后,你怎么来了?”
“哀家知道你被身边的人背叛,哀家来帮你。来人,将鸳鸯拖出去砍了。”
“没有朕的命令谁敢?”
“皇上,无论你找出赵管家也好还是赵虎都改变不了鸳鸯是张太医血脉这个事实,也救不了鸳鸯,除非你亲自下旨赦免鸳鸯,可是这样你就没有资格当这个皇上。来人还不动手,顺便把这个叫云林的逃犯也一并抓了。”
“没想到中原的皇帝这么无能竟然被太后牵制。”一身白衣男子出现在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