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郡主府,她又在郡主府睡了两日两夜,等她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两个俊俏的丫头,原来这丫头是大将军挑选来伺候她的,便是飘舞,飘絮。
“郡主醒了一定饿坏了吧,奴婢准备了粥。”
“是有些饿了。”
吃了一碗粥,鸳鸯感觉有了力气便想下床走走。
“郡主还是先躺一会,你睡了这么久又没有吃东西猛的下床怕是会头晕。”飘舞道,她拿了床被子让鸳鸯靠着,“郡主睡着这几日,大将军来了好几次,他说等你醒了让我们通知他,我已经让飘絮去通知大将军了。奴婢这还有一封信,是周老板让我给你的。”
鸳鸯接过信,周老板交代自己的事和苏承元说的一样,周老板还说了苏承元将一切揽了下来后遭到了明帝的呵斥,被罚到慈宁庵思过十日。
飘舞见鸳鸯看完了信道,“郡主,这封信是奴婢私自给你传的,要是让大将军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还是请郡主将信给奴婢让奴婢烧了吧。”
“知道了,谢谢你飘舞。”
“大将军既然让奴婢来伺候您,奴婢对郡主自然要万分的忠心。”
“你可以不用自称奴婢,这样我很不习惯。”
“是,郡主,我知道了。”
“鸳鸯,你怎么这么傻,外公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怎么能寻短见呢?”大将军这几日也沧桑了许多。
“大将军,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个意外。”
“你应该喊我外公。”
“外公。”鸳鸯不排斥自己叫大将军外公,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到大将军是真的关心她。
“我听说你不是你父母的亲生女儿,你可有想过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娘亲是被人害死的,她到死都不愿意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会找了。”
“如今不同了,你是郡主,身份不同以往,你可以为你娘亲报仇了。”
“外公,我答应过我爹娘不会查自己的身世我就一定要做到。”
“你是个守诚信的好孩子。”
“你亲生母亲娘亲可留下什么东西给你吗?”
“留了一块玉佩和一块手帕。”
“是吗?你长得那么像我的女儿念伊,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我的外孙女。”
“我娘是被人害死的,大将军的女儿谁敢害。”
“是啊,大将军的女儿谁敢害?”大将军自言自语道,“鸳鸯,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外公,那么我便完成你一个愿望,我知道你答应你的养父养母不追查自己的身世是处于孝义,他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但试问谁不想找到自己的身世呢?所以你可以将你娘被害的事情讲给外公听听。外公可以私下完成你的心愿。”
“谢谢你,外公。”倘若自己死了唯一的遗憾怕是不能知道自己是谁不能为母亲报仇了吧,如今有了大将军的承诺,鸳鸯死而无憾了,她将所有的是都告诉了大将军,并告诉了大将军玉佩和手帕就放在自己原来的家里。
“你今天才刚醒,不如明日去把你娘亲留给你的东西拿给我吧。”
“好。”
第二日,鸳鸯回了趟家取了玉佩和手帕,谁知道大将军看到了玉佩和手帕泣不成声,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直到傍晚他让人叫了鸳鸯。鸳鸯被带到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虽然小被打扫的一层不染。
“这是你我女儿念伊的住处,自从她走后,她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变。”
“这间房子虽然小摆设却很精致,可见外公对念伊姨娘是多么好。”
“我对她一点都不好,甚至至始至终都没有承认她是我的女儿。”
“外公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
“她娘是我从沙漠中救回来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昏迷了三日才醒,我自从见到她便倾心与她,可是她在生念伊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将对她的爱转为对念伊的恨了,所以我只是将她养在府里,她长大后便做了皇后的婢女。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自责,如果当初我不让她做皇后的婢女她就不会被害死。”
“外公,你是说念伊姨娘是被害死的?”
“是,害死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有时候我真的想为念伊报仇,可我也是害死念伊的帮凶我又有什么资格找别人报仇呢?”
“念伊姨娘不是皇后娘娘的婢女吗?她怎么会害她呢?”
“因为皇后觉得念伊抢走了她喜欢的人,所以她设计让念伊到死都认为自己是被所爱之人害死的。”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最痛苦的事情。”
“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陷入深深的悔恨当中,直到看到了你,我知道你是念伊留给我让我有弥补机会。鸳鸯,我想让你人念伊做娘,我想让她死后能有女儿为她焚香,你愿意吗?”
“外公,我愿意。”鸳鸯上前上了香,又对着念伊的牌位磕了三个头。在听了大将军的话后她真切赶到了伤心,眼泪也不自觉留了下来。
“念伊,你看到了吗?你的女儿来看你了,我找到她了,你放心,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鸳鸯最好的。”
鸳鸯和大将军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宫里的传旨公公就来了,明帝召他们入宫,皇后和苏子元都在。
“大将军,朕今日召你来是想给子元和鸳鸯赐婚,大将军觉得可好。”
“皇上既然问了臣的意思,臣就大胆直说了,臣不同意这个婚事。不是因为臣想抗旨而是我朝历来都已孝道为先。鸳鸯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原本是想替她哥哥为父母守孝的,如今她哥哥已经不在了她更应该守完这个孝。”
“大将军,鸳鸯已经是郭家的人了,她不需要再为别人守孝。”皇后道。
“她是因为我思女心切才答应过认念伊做娘,我怎么能不让她尽自己最后的孝道呢?”大将军虽然对皇后还算恭敬但语气中已经有了怒意。
“大将军,朕今天召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皇后。”明帝看向了皇后。
“爹,女儿,对不起你。”皇后一下子跪在了大将军的面前,“爹,今日跪你的不是皇后而是当年的霁月,霁月一念之差害死了念伊,霁月知错了。”
“皇后就是皇后,君臣有别,所以臣自然不敢怪罪皇后,可如果你说你是以霁月的身份求我原谅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让念伊活过来。”大将军跪在了地上面朝着明帝。
“爹,女儿自知不能让念伊活过来,但是女儿可以将她的孩子还给你。”皇后指着鸳鸯道,“爹,她就是念伊的孩子。”
“你胡说,念伊的孩子已经死了,她的尸体就葬在念伊的身边。”大将军道。
“和念伊葬在一起的是个病死的女婴,我想爹也已经知道了鸳鸯的真实身份了。”
“外公,皇后说的可是真的。”
“鸳鸯,对不起,外公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
“原来我的娘真的是念伊,皇后,是你害死了我娘。”
“鸳鸯,我替母后说声对不起,我母后已经知道错了,当年只是个意外。”
“意外?我亲生娘亲被人追杀时将我给了我爹,可正是因为如此我爹耽搁了回家的时间,他的女儿因为等不到草药死了。皇后你不仅害死了我娘亲还害死了我爹的女儿。二皇子,你能说这是个意外吗?”
“你胡说。”皇后显然不知道鸳鸯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原本以为鸳鸯不知道,而大将军自己不愿意说的,因为大将军已经体验到了不能手刃仇人的痛苦,所以他不会让鸳鸯也有同样的感受,只是她没有想到鸳鸯已经知道了,不过她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变故。
“皇后,你不是跟朕说念伊只是意外坠崖,怎么会有追杀一说。”
“皇上,臣妾并没有派人追杀念伊,是臣妾让人告诉念伊他夫君不要他了,她才抱着孩子连夜赶回京城结果意外坠崖,臣妾很自责,所以当臣妾看到鸳鸯时才会想着去确认,皇上,这你是知道的,是臣妾提议验尸骨的呀。”
“大将军,是皇后坚持说鸳鸯是念伊的孩子,所以朕才让仵作验尸骨的。”
“不,你胡说,是你害死了我娘还想抵赖。”
“鸳鸯,皇后说的是真的。”余珊进了来。
“余珊,你说什么?”
“我听父母说过你的身世,当年云伯父的女儿病死了,当时碰巧有个算命的道士路过,说她的女儿死的不吉利来世怕投不好胎,要他连夜将女儿的尸骨埋在山脚下才能保证女儿来世平安,云伯父照做了,结果就在山脚下遇到了你,你的母亲当时已经死了,他就将你抱了回来。”
“不会的,我爹不会骗我的。”
“鸳鸯,云伯父当时遇到了你躺在你生母的面前他立马明白了那个算命先生的用意,他的女儿会被有钱人家安葬而他捡回了一个女儿,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不会的,我爹娘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鸳鸯,我知道云伯父云伯母对你极好,你很难接受,可正是因为他们爱你所以他们不愿意你离开他们所以他们才骗你的。”
“余珊,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准备要嫁给云林了,我怎么忍心告诉你真相。”
“余侧太子妃,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将军问道。
“回大将军的话,我说的句句属实,鸳鸯不是云伯父云伯母的亲生女儿清河村上一代的人早就知道了,至于鸳鸯的来历只有我爹娘知道。鸳鸯,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人给你提亲吗?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要嫁给云林的呀。”
“不,余珊,你说的不是真的,至少你是不知道我的身世。”鸳鸯怎么也不相信爹娘是在骗自己。
“是,一开始我不知道,可后来我知道了呀,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死心嫁人吗?至于在你面前装作不知道是为了云林。”
“不,我哥她从来没有骗过我。”鸳鸯还是不相信。
“鸳鸯,没事,有外公在,外公会好好保护你的。”
“皇上,既然这样鸳鸯就没有必要再为她的养父养母守孝了。”皇后道。
“大将军,朕看郡主今日的心情不好,不如你先带她回去,等我和皇后择好了日子再通知你。”
“不,无论我爹娘是否骗我,他们养育我的恩情在,我必须为他们守完孝。”
“好,外公不为难你。皇上,你可曾记得当日臣救太子时你允诺过臣一个愿望,臣就来这个愿望来换鸳鸯为她父母守完三年孝。”
“大将军,既然如此,朕答应你便是。”
鸳鸯被大将军送回了郡主府,皇后亲自向明帝请旨要到慈宁庵修行一年明帝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