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云山是一名普通的土建工人,此时的他,独自一人坐在地铁安水线施工现场的工棚里。从昨天开始,他就傻傻的坐在那里,茶饭不思。
这是他第三次做地铁项目,也是最后一次,本月底,他就可以领到最后一笔工费,回家割麦子去了。可谁成想,他带来的几个老乡都失踪在了地铁施工现场。当时,现场那诡异的状况可怕的让人不敢回想!
领导找他谈了几次话,他一句话都不说,无奈之下,领导骂着脏话走了。再后来,又来了一群穿白衣服的人,个个带着口罩,扎着橙色腰带,手里的皮箱子闪着油光,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其中,那个眼神最可怕的汉子,问了他许多问题,可是,鲁云山就是不回答任何问题。
“好,不说是吧,那更好。这件事你也没有机会对别人说了!”冷眼男子手一甩走了出去。
鲁云山眼圈发红,嘴角流着口水。不管别人如何问,他的嘴里总是固执的说着同一句话:
“呵呵,不可能.呵呵,不可能”
剩下的那几个白衣男子见他不就范,一句话也没说。缓慢的打开了自己的箱子。一根根银针从皮箱里被拿了出来。
鲁云山喘息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装满银针的箱子。就在银针闪着光靠近他的身体之时,他像疯了一样推开众人跑了出去。这一下惊动了早就布在周边的武警,形势瞬间复杂了起来。
马路上,田野里,大桥畔。疯狂的追赶。
....
可是鲁云山像疯了一样,跑的比狮子还快,汽车跟了很久也没追上。到最后居然跟丢了!
距离他最近的警车报告说,这鲁云山从一座大山的山路上霎那间就不知去向。据估计,这个家伙很可能是掉下了山崖里了。
........
然而,接下来的三天,武警们翻遍了整个山坳,也没有见到这个这次地铁事故的唯一幸存者。
......
凌子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心里咒骂着更年期的多嘴多舌,脸上却带着目空一切的眼神答应了下来。兰董事长似乎异常放心,满意的朝着更年期和凌子鹤点了点头,便像一团肥猪肉一样瘫软在了大靠背椅上。
凌子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坐在他那张破床上,他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狠狠的咒骂着自己的无能和更年期的欠嘴。可到头来,也只能想尽办法来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他早在路上就想好了,只要能过关,什么事都可以做。管那么多,反正这个世界没什么好东西。没有什么值得他顾虑。所以,他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最佳的方案,便满意的睡去了.....
第二天,他起的很早,他并没有去公司开早会,而是买了一篮子最差的橘子和两斤促销苹果来到了事发现场。
事有凑巧,正赶上那个叫做鲁云山的家伙冲出来。撞翻了他的水果袋子,疯了一样朝着远处飞奔。后面,一群武警打扮的人和几个乱作一团的白衣男子疯狂的呼喊着。这帮家伙好不容易整顿好车队追赶而去。
凌子鹤是个很懂得看形势的人,这摆明了是重要线索啊。机会绝对不可错过。于是,他扔下东西趁乱偷了一辆摩托尾随而去。
说是第六感也好,诡异事件也罢。这个凌子鹤像是着了魔,在追了一段路以后,鬼使神差的就转向开往了岐山落凤台。
半小时后,在落凤台狭窄的山道上,凌子鹤匆忙的把摩托车停在山边,快步朝着悬崖边走去,就在他站在崖边四处眺望之时,他忽然发现,那个疯子一样的民工正急匆匆朝着自己跑过来。那货朝着凌子鹤看了两眼,便缓慢的停下了奔跑。在他那干枯的脸上似乎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凌子鹤有些木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那家伙便又打开双腿,疯了一样朝着自己的摩托跑去。凌子鹤这才清醒过来。
“丫的要抢车!”
可就在他的意识刚刚传到脚上,还没有付诸行动的时候,摩托就随着那个农民工的轻轻一碰,连同他自己一起消失了.......
凌子鹤的心一颤,脚下一滑,一个跟头从悬崖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