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莫离仰头长叹一声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该如何向老谷主和谷中之人交代啊。”
莫离一边琢磨着该如何处理,一边出了殿门,径直回了自己的枫华府。管家倒是聪明得很,一眼瞧出了莫离有心事,“王爷如此愁眉不展,莫非是遇到什么难事?可否与老奴略说一二?”
“哎,说了你也未必能帮的上我。”
“王爷,你不说,我自然不知道,但你若要说了,没准我还真有办法呢。老奴在王宫多年,多少还是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的,若是无妨,王爷可以和我说说。”
莫离听了想了想,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管家。管家在一旁仔细听着,时不时地点头。等莫离说完,管家捋着胡须长叹一声,莫离看向管家,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管家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王爷,你既不想使蝴蝶谷的人对你有所误解,又不想得罪韩牧王,更不想辜负了公主。这三者综合起来,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让公主下嫁蝴蝶谷。可这两地相隔千里,胡汉两族习俗也有所不同,蝴蝶谷未必接受公主,这个还是要王爷亲自去向谷中之人说明了。”
莫离听罢连连点头,其实他心里也早想过这些,管家的话也更加坚定了莫离回谷的决心。不过这走之前,他还是有必要去找公主好好谈一谈。既然决定了,莫离便不再犹豫,转身了出了府去向公主府。
公主府门前守卫见莫离到来,也不阻拦。莫离旁若无人地径自来到公主闺房,见房门大开,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心想:大白天的公主不在家,难道出去了?正欲转身离去,一个丫鬟迎面走来,“王爷,公主在后院呢。”
谢过丫鬟,莫离来到后院,远远的就听到了那首熟悉的『梦蝴蝶』。循着琴声,莫离穿过花丛,便见到公主在院中央的亭子里抚琴而奏,小雨站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莫离并没有打扰公主,只是静静的站在亭外不远处,心里默默想着该如何去说。
或许是公主太过于投入了,并没有发现莫离的到来,自顾的弹奏着。小雨倒是一晃眼发现了莫离,却没告诉公主,生怕打扰公主的雅兴。
等公主一曲奏完站起身来,小雨向她使了个眼色,公主才意识到莫离的到来,连忙招呼莫离过来,小雨上完茶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婉凝,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怎么又如此吞吐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打算明日回谷一趟,你能否与我同往?”
“回蝴蝶谷?明日就走?怎么如此仓促?是不是王兄和你说了什么?”
“此事王兄已经知道,他本不让我回谷,我本安排了将士帮我去说,但思来想去,婚姻不是儿戏,我还是亲自去一趟为好。”
“这样啊,那你为何要我与你同往呢?”
“你我胡汉两族,相隔甚远习俗不同,所以还是你随我去一趟比较妥当。”
“你怕谷里的人反对我们的婚事吗?”
“倒也不是。只是你去了,我便好解释一些,毕竟那是我生活二十余载的地方,一朝离别,不知何日再归。”
“离,我怕是不能同往”
“为什么?”莫离不解的问。
“有件事情,包括你在内,整个楼兰国内的人都不知道。当初我和王兄来楼兰之时,发过誓言,生在楼兰,死亦在楼兰,我们魏人有祖训,不能违背誓言。离,我。。”
“那。。我便自己回了。”说罢,莫离便要站起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