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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来风雨声(2)

“真的爱吗?”

“真的爱。”

“真的一辈子都爱吗?”

“对,真的一辈子都爱。”我说完,她就会满意地闭上眼睛,一直把我的肩膀压得很疼,我也舍不得移开她。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会追小雨,是因为她有个有钱的爸爸吗--对于这样说的人我恨不得痛扁他一顿。虽然我知道,这个年代男孩同样可以靠着女人过活并且能过得很好,总能看见三环边上那几幢别墅里跟着一些有钱女人进进出出的年轻男孩,但我何铮是这样的人吗?

我妈给我取名的时候一定想得很清楚,铁骨何铮铮。

前些天98届电影剪辑本科班的同学毕业一周年同学聚会,我和李瑞一起去了,我们这一届毕业的都混得不太好,干什么的都有,在剧组里打杂、自己开公司卖摄影器材、在报社跑新闻、在唱片公司当策划、在动物园倒卖服装……

“那是你觉得不好,人家过得还不错呢。”李瑞挤对我,“谁跟你似的,只有当导演才是好吗?”

“当初大家考进来的时候不都是这么说的吗?面试的时候跟老师说我喜欢电影,热爱电影,所以我要报考电影剪辑专业。”

“那是以前,何铮你别太理想化了,你要当导演可以,可你总得吃饭啊,季雨怎么办?你也不想想。”

李瑞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他说的我都懂,只是我喜欢暂时逃避罢了。我知道也许理想和生活是可以兼得的,可那是对于我,小雨怎么办?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如果只有我自己,我想逃开的时候卷起铺盖就可以走人,但是我可以这么做吗?

其实我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得多,我不是那个铜墙铁壁的男人。季雨,如果你发现了这一点,你会对我失望吗?

最近我常常想起我们刚搬进这个屋子里的那些时光。

你还记得吗,我们牵着手在宜家购物,买回来一大堆的装饰品,两个人拿着铁锤在屋子里叮叮咚咚地敲,把墙壁弄出了几个洞,你说没事,立刻拿过来我们的合影啪地贴上。李瑞、闻佳他们过来做客的时候,指着问我们把照片贴那么高干吗,你就嘿嘿地笑着不说话。

我搬回来一个大鱼缸,养了好几条地图、银龙、虎头鲨,你蹲在鱼缸旁边指着它们说:“好狰狞,你怎么喜欢这种鱼?”

“我就喜欢狰狞的,晚上吃了你。”我张牙舞爪扑向你,你吓得躲在沙发后面,却笑弯了腰。

你放学回来还不熟悉家里的情况,一脚把我喂鱼的泥鳅盘踢翻了,泥鳅满地跑,你一边尖叫着喊我:“何铮快过来啊!”一边奋力抓泥鳅。我跑出来看,场面何等壮观。

抓完了以后你指着鱼缸里摇摇摆摆的鱼说:“它们估计被我气坏了。”

你在卧室里穿内衣,我在外面一直催你快出来,最后你红着脸走出来,问我一句:“好像买大了是吗?”我眯眯眼睛说:“给我妈穿吧。”你不高兴了,一把关上门:“有没有搞错啊你,有点孝心好吗,人家不要了就给你妈……”

“还说我呢,你会不会买内衣啊,买那么大,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你把门开了一个缝,嘟着嘴说:“你说什么呢。”

我们在屋子里煮饭,从住进来到现在,烧坏了三个锅,你洗衣服无数次忘了放洗衣粉,你常常习惯性把自己锁在门外面……在这个屋子里,有那么多值得怀念的东西。可是现在这些美好的感觉都消失殆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一年前吗,从你爸爸逝世开始,小雨你就忘了该怎么微笑。

季雨

天亮了,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早上刷牙洗脸之后,我拿着书包去上课。没错,我还是个学生,一个结婚两年即将毕业的大四女学生。想起从前总是忙着逃课,现在课越来越少了。临近毕业,来上课的同学少得可怜,我却成了最安分守己乖乖上课的学生。

白晓总是说:“上一节就少一节,珍惜吧。”

这节课下课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看,教室里空荡荡的,像是蔡琴唱片里那些浓重而又空虚的尾音。走出教室,迎面而来的是北京傍晚特有的大风,我闻到了秋天的味道,是那种深秋的味道。

路的两旁种满了银杏,现在那些树叶都已经是金灿灿的黄色了,在夕阳下透着一股香艳的气息,如果你仔细看,叶子不规整的边缘都沾满了太阳的光辉,像是一层华丽的金边。

金边,我抬头看了看那些叶子。闻佳说过,这所大学能给我们的不过就是一层金边罢了,刨去那层金边,我们跟路边卖报纸、发廊里帮人洗头、宾馆里帮人扫地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她看得开一切,包括男人,包括爱。闻佳跟我不一样,她已经习惯了穿梭在不同的男人身边。但我只有一个,从开始到现在,我只爱过何铮一个人。

两年前我们结婚了,对,就是那个我毕生难忘的夏天,我二十岁,他二十二岁,我大二,他大三。

我们现在住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家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晚上何铮又忙着剪片子去了,他最近总是那么忙。闻佳还在的时候,我常跟她抱怨何铮的忙碌。闻佳安慰我:“男人志在四方,总不能让他天天窝在家里吧,你不是还有我们这些姐妹嘛。”

对,在这座城市里,我还有闻佳,还有白晓,我们是那么铁的三个人。

晚饭只做西红柿炒蛋就够了。我骑着自行车在朝阳路的西街上走着,这是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里面有一个菜市场。挑西红柿的时候,摆摊的农妇闲来无事问了我一句:“丫头,像你这样帮父母买菜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啊。”

我对她笑了笑,心里很酸,很想问问自己:“我还年轻吗?”

我都结婚了。做很多事都是需要冲动的,结婚亦然。

我想起闻佳以前常常这么说:“小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像你们这样还没毕业就结婚的就更难坚持下去了。”

但是我们坚持下来了。

如果没有婚姻,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吗?

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我在沙发的一堆烂报纸和果皮中翻出丁零零响的电话,是白晓打来的:“小雨,我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激动地说。

“真的,从今以后请叫我研--究--生!”

这是白晓盼望已久的事情,从年底开始我就看着她为出国废寝忘食地准备,那股劲几乎到了视死如归的地步,她要去圣彼得堡大学念研究生了,好运终于降临了。我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这漫长的一年,我几乎没有遇到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年前的夏季,在另一座城市,那里温润、湿热。接到爸爸病危的消息,我和何铮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那是我向何铮描述过无数次的城市,那儿有我的家。

就在那个医院里,爸爸离开了我,死于突发性脑溢血。爸爸走的时候是很痛苦的,当时只有成姨在场,她坚持不让我守夜,那个夜晚对她来说太残忍了,因为她是那样深深地爱着我的爸爸,却让他独自承受了死亡前的痛苦。那个夜晚是黑色的,爸爸突然止不住地剧烈搏动性头痛,频繁地呕吐。我在半夜接到成姨发着抖打来的电话,然后浑身颤抖地和何铮一起下楼打车飞奔过去,一路上我想我必须尽快见到他。但当我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时,我只是惶恐地拉着何铮的手不敢进去,全身呈现水肿状态的爸爸躺在那儿,那一刻我的喉咙里哽着一股滚烫的热气,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成姨说:“季雨,你来,你爸爸要跟你说话。”

我走到床前,爸爸颤抖地抓着我的手,他的瞳孔已经混浊,但他仍然用他的眼睛看着我说:“我要去看你妈妈了。”然后他就微微地笑了。

“不会的,真的不会的,爸爸你会好的。”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觉得病房里的灯似乎都昏暗了下来,我不敢闭上眼睛,僵硬着眼皮看着他,我害怕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阎罗王派来的小鬼,青面獠牙地站在我面前带走爸爸的灵魂。

“何铮你来,”爸爸喊他,“要对小雨好,要对她好。”何铮点头,他又看着我,“小雨,书房的抽屉里有两件东西你要收好了。”

在这句话结束以后,爸爸就永远闭上了眼睛。他安静地躺在那儿,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总喜欢逼我午睡,那时我就躺在他的怀抱里假装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又偷偷睁开眼睛看着他,听着他打着疲惫的鼾声沉沉地睡去,然后就噌地跳起来钻到自己的房间里看喜欢的书,心惊胆战地希望爸爸不要醒过来,千万不要醒过来。

现在,爸爸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也再没有机会躺在他的怀抱里。

我记得那一刻我没有哭,在那些巨大的悲伤面前我的眼泪恐惧了,它们在我的身体里畏畏缩缩地不敢出来,它们聚在一起在我的身体里作乱,就是不愿意出来。那一刻我知道干号的确不是小说家创造出来的动词,可没人教会我要如何号叫。

我握着爸爸冰凉的手,感觉那些温度正在渐渐离开。有人说当一个人的身体没有温度的时候,他就不会痛苦了。也许对爸爸来说,离开这个世界是种解脱。

爸爸这辈子一直耿耿于怀的只有一件事,他没有给我妈妈一个完整的婚姻,据说这是我妈妈在我出生后的第三年死去的原因。奶奶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用了一个词,郁郁而终。

那时候我还不懂这个词的意思,现在我懂了,爸爸也是这么死的,郁郁而终,我就这么看着他郁郁而终。

“收好……”爸爸最后那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身体里晃荡了很久找不到停留的地方,最终遇到了挣扎许久的眼泪,一同淌了下来。

我才想起,也许我应该对爸爸说些什么,至少我应该对他说,我都懂,我什么都懂。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爸爸就死了。

爸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成姨一直站在我身后,我看不见她的脸,但看得见她的心。我明白其实爸爸爱她,但爸爸更爱我,我了解爸爸不愿意伤害我对妈妈这个词语的感情,我理解他的愧疚。

所以爸爸即使在弥留之际,也不愿意在我面前坦诚他与成姨的感情。

尽管我知道他们爱得有多深。而成姨在这面沉重的墙面前选择了沉默,那是我永远无法理解的沉默。

爸爸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看见成姨伸出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地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包mildseven。那是成姨最喜欢的烟,她背过身走出病房,我还是看不见她的脸,只听见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许多年以后,我想起这一幕,突然觉得成姨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真挚,也最可怜的女人。

爸爸葬礼的那天也下了雨,成姨穿着深黑色的呢子大衣,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细雨飘在天空,灰蒙蒙的。

在我出生的那个南方的小城,爸爸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古董商人。

但当他离去的时候,前来送他一程的人却寥寥无几。我对何铮说,那也好,反正爸爸不喜欢热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干涩得疼。

当人群里的哭声渐渐停息的时候,爸爸的遗体被送去火化,我突然间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尖锐地叫喊着扑上去抓着爸爸的手,刹那间我意识到我将再也见不到他,他将变成一罐灰烬。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消失在我的面前,有一种透彻心扉的冰凉。

何铮搂着我用沙哑的声音说:“宝贝别哭了,你还有我,还有成姨。”

可成姨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披散着她美丽的长发。当人群渐渐散去的时候,我看见迷蒙的细雨里满天飞舞的黄色梧桐叶。我们都没有打伞,成姨抬起头说了一句:“今年的秋天特别凉,叶子落得特别多。”

那天的光线是惨白的,映在成姨已经开始衰老的脸上,雨水落在她的墨镜上,我过去抱着她,突然觉得她又瘦了,呢子大衣包裹的身体显得那么的单薄,她的肩胛骨硌着我的胸膛。那年成姨四十六岁,她一直是那么美丽的女人,那是第一次我觉得她老了。

我说:“成姨,爸爸走了你还有我。”成姨却轻轻地推开我,还是那样喃喃地说:“今年的秋天特别凉,叶子落得特别多。”我仓皇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何铮上前去拉她:“成姨你怎么了?”

她戴着墨镜,墨镜下接踵而至的泪水沿着她皮肤的纹理往下滑落,她重复着那句话:“今年的秋天特别凉,叶子落得特别多。”

当我摘下她的大墨镜时,我看到她无神的双眼和空洞的灵魂。后来医生告诉我,成姨疯了。

我知道,爸爸死了,那个美丽的成姨也跟着一起死了。

白晓

小雨,我站在老西门的黑色铁门后面偷偷看着你,天气真的越来越凉了,藏红色的夕阳在大学生公寓那几栋楼的中间苟延残喘,跟我们即将毕业的心情一样伤感。

你穿过西街走到一个菜摊前,蹲下来挑选着西红柿,你穿着廉价的灰色毛衣,裹着土黄色的大围巾,显得那么瘦小,但还是那么好看。你知道吗,你不管穿什么都能穿出名牌的效果,因为你永远都是大收藏家的女儿,是我们的公主。最近我常常在这儿看到你,你总是一个人走,苍白的脸上显着一些疲倦。我想你也许昨天又没睡好,你的脸上带着一种又疲惫又年轻的感觉,就像你挑的西红柿一样,上面沾了一层灰,轻轻抹去后还是鲜红的色彩。

小雨,最近我常常想,我们都还有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那就是青春。所以可以毫不在乎,可以肆无忌惮。

你慢悠悠地走着,用很缓慢的步伐,手揣在口袋里,你瘦多了,我是那么心疼你。要我怎么告诉你,我也要离开北京了,告别你们,告别这里的所有人。

最近我常常想起一个画面:在学校的饭堂里你红着眼睛对我说,白晓,今天晚上何铮又不回家了。然后我就会劝你,何铮这小子最近比谁都拼命,他们公司里的全职员工都被他这个兼职打工的学生感动了,但是他还要考研,他准备把工作辞了。

其实何铮变了好多,季雨,你有一种魔力,能改变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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