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羽的动作很快,在钱山死后的第一时间便将钱府拿了下来,甚至将原本的下人都彻头彻尾的换了一遍,有些不愿离府,一直衷心与钱山的人直接被他强势抹杀,血肉模糊,是的那些胆小怕事的人更加不敢反抗。
姜行迈着小步,背着被白布变缠得变了外观的断剑一路溜达到钱府时,墨飞羽已经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他笑了笑然后盯着墨飞羽:“这是在迎接我么!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墨飞羽笑道:“这并不难猜,长安楼让钱山去杀你,你不死他的位置就是你的,你死了他会死的更惨,这是他的命……怪不得别人!”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钱府上头的牌子,示意姜行看看,然后他转身指向宅子,淡淡的说道:“这间府邸是你的了。”
姜行眯着眼看了看被换成姜府的牌子,看着墨飞羽笑了笑:“你变聪明了不少,办事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我很满意!小爷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人,以后跟着我混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装着。有我一口肉吃,你就肯定会喝到一口汤,总之……跟着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墨飞羽的嘴脸不为人知的抽了抽:“公子说笑了,我并没有如你所说般变得聪明了许多,我只是和以前一样记性好,说过的话我都能记得住,而且我懂得去将你们所说的话有意的串联起来,这样……我会得到我想知道的东西!”
“就想我知道你今天会来一样,并不是我的脑子有多么的好,只是我记得你对钱山说过的话。聪明的是姜公子你,而不是我墨飞羽……你虽比我更加懂得揣测人心,但我缺比你的办事能力强,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也是我能和你达成合作关系的筹码!”
姜行笑而不语,迈着步子跨入姜府的大门。门前站着的两位下人朝着他弯了弯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姜少爷好,姜行嘴角抽动着,明显的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挺了挺胸膛,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快步走入。
墨飞羽跟在姜行的身后笑的很开心,不过二十的年岁,平生第一次没有觉得做别人的手下是一件很不甘心的事。他看着姜行有些瘦小的背影,喃喃自语:“我是相信命数的,正如同你的到来,钱山的死一般,这些……都是命数。”
“我的命我自己是知道的,终其一生不过是感知境大圆满而已,但是你让我看见了……命数可变,每个人都有很多种不同的活法,我亦如此,但是这些都要取决于你,跟着你我会更强……强到……我自己都无法想象!”
……
姜行进入府邸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看看钱山有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然而墨飞羽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哆嗦着从怀中摸索出一本书交给他:“我来的时候的确是留有不少好东西的,但是那个让钱山去杀你的胖子将一切都打包走了。我本想要抢回来,但那胖子境界比我高,我又打不过他,而且他还是长安楼的人。”
他指了指姜行腰间别着的那块长安令,继续说道:“他身上也有着这块令牌,所以我就任他离去。但是那胖子去而后返,扔了这本剑决给我,让我给你带句话:身为长安楼的人也不能太丢人,什么法决都不会实在是不像话。所以……”
“所以……整个姜府能够算得上宝贝的就是这本剑决了!”
姜行咬牙,恨恨地说道。
他能够想象的出来,马胖子打包带走姜府所有的宝贝时那种流口水的样子,他也能明白马胖子当时肯定是乐的不要不要的,但是这一切都是建于姜行的心痛之上。
姜行捂着胸口,觉得心都在滴血了,他转身指着天空,大声的骂到:“该死的马胖子,夺宝之仇不共戴天,等到我的修为超过你,看我不把你抢的底裤都不剩!”
他伸手从墨飞羽的手中一把伤过剑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愤怒,凝神看了看手中的书,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容:“《藏雪剑决》!听名字就很不错,看来马胖子那货还知道给我留本好的啊!做人就是这样才算厚道!”
墨飞羽没有说话,看着姜行尴尬的笑了笑。而姜行也是感受到了墨飞羽的异常,心中疑惑不已,心说难不成……是这剑决有问题!他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快速的翻来剑决,仔细一看,瞬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猛的将剑决扔在地上,脸色发白,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了:“什么玩意儿!就那这种东西来糊弄我!真当我好欺负不成啊!”
墨飞羽讪讪的笑了笑,对着姜行说道:“公子!这本《藏雪剑决》实际上是不错的,只是对环境的要求有些高罢了!”
“以你的头脑能够想的出来的,所谓藏雪剑决,就是……将一切的杀招都尽数藏与冬天纷飞的大雪之中,修炼到较高的境界在冬天绝对是……大的杀招,让对手……防不胜防!只不过无雪……便于凡夫俗子所练的剑法无异……但是公子要往好的方面想!”
他捡起地上的剑决,想了想,继续说道:“公子!剑决就在这里,修行与否都在于你,没有人能够干涉。但是我想说的是,虽然这《藏雪剑决》只有在有雪的环境里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平时虽与普通剑法无异,但是它毕竟是修行者才能修行的剑决,而且……还是有引导的。公子不能总是凭借着搏斗的技巧与别人争斗,这将是你最大的不利!”
姜行沉默片刻,然后恨恨的跺了跺脚,眼睛有些发红,他咬牙:“死胖子!就算是给我本没有引导的普通剑决也行啊!偏偏给的是这本只有冬天才能当做修行者手段的剑决,难不成……打个架还要约到冬天不成么!”
……
马胖子数了数手头的宝贝,心里盘算着能值多少银子,他忽然的打了个冷颤,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这又是哪家姑娘在想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