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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月夜之影

和平城,距离城门不是很远的一条窄巷子,沿着巷子往里走几十米,是一座很普通的大门,是两扇容得下三个成年人身子的木门,推开门进去,是个不大的院子,正对着大门的是上下两层阁楼,一共两间房间,上下各一间。一楼像是客厅,二楼有床,看这装饰,是个女人的闺房,不像是有男人呆过,但现在好像有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个男孩子在里面,旁边是一个身高六尺五左右的俊俏女人。

“嗯,洗了澡看起来倒是个干净的男孩子,就是头发太长了,坐这儿,我给你剪一下”,女人端详着洗完澡,换上自己刚买的新衣服的上官云说道。

上官云不说话,静静的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头发剪掉了,你也就可以开始重新生活了,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都把他埋在心底”,女人一边剪着头发一边说道。

……

“……好了,这样多好,挺帅气的”女人看着眼前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男孩,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上官云对着眼前的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他已不是那个七岁的小朋友了,一袭白衣,四方脸,头发披肩,一直到肩膀处,脸上稍显瘦弱,明目深邃。

“你叫上官云?”女人说道。

“是”上官云回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女人一边收拾着地上剪掉的头发,一边头也不抬的问着上官云”

“你叫什么名字”

“咯咯”女人不由得一笑。

“你平常就这么和女孩子说话的吗?也不知道婉转的问,也罢,看样子你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你叫我月娥姐吧。”女人说道。

“好,月娥姐”上官云依旧有些提不起精神的回答道。

“你看你,说话都提不起精神,来,给姐姐笑一个,笑一个,你就笑一个嘛——”见上官云没有精神的样子,月娥说道。

上官云看着月娥盯着她看,逼着让他笑,反而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本就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只因一时忍受不了家人离去的痛苦,才久久不能打起精神,自从这女人和他聊起天儿之后,他原本内心中的伤心之意便淡下去很多,也开始逐渐接受事实,如今被眼前这女人百般挑逗,自是又流露出一丝本来开朗的面貌,也打起不少精神。

看着月娥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硬是一副强迫他绽放笑容的样子,还真是让引得他泛起笑意,只是强制抿着嘴而已,要不然肯定“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笑,瞬间释放了上官云连日来积攒下的沉闷之气,内心也舒畅了许多,只是家中之事还不想与人多说。月娥没问,上官云也就自然不会说出来,即便问了,上官也也未必见得会说。

上官云虽然看起来有六尺左右身高,但是一眼看去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月娥自己也只是把上官云当做一个无家可归的弟弟而已,也就没那么生疏。

“你下午吃了十五大碗牛肉面,我那一碗面平日里一个壮汉饿得不行最多也就一碗半,还从来没碰到过你这样吃的厉害的呢,别说别人惊讶了,我都惊讶的不行,你呀,年纪不大,看着挺不一般的呢”月娥说道。

上官云咯咯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感觉特别饿,还有就是月娥姐你做的牛肉面特别香。”

“好吃啊,那以后天天吃”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也算是让上官云放下了一些心中的羁绊。

晚上,月娥在一楼收拾了一个睡人的地方,上官云便到一楼睡觉了。月娥自己还是睡在二楼闺房之中,毕竟上官云已经是个大男孩子了,月娥看着也只是个年龄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俊美,身材凹凸紧俏,六尺五的身高也只是比上官云高了半个头,虽然自称给上官云当个姐姐,可终归男女睡在一起还是不好的。

由于连日行走没有歇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地儿,按理来说上官云应该非常困才是,可是不知为何,上官云也只是稍微有点儿困而已,但是由于在月娥的照顾下心情比起之前好多了,也就安心入睡了。

入了丑时,原本熟睡的上官云隐约觉得院子中有声音,便起身下床去看。

房子的一楼和二楼相同,有楼梯链接,只不过一楼因为是大堂,所以设计的更长一些,二楼作为月娥的闺房,自然小一些,只是要出入这房子,自然只能通过一楼大厅的门才可以。大厅的门是两扇木门,上官云睡觉时月娥是上了门闩的,只是这两扇门中间有一道一个成人拇指宽的门缝。

因为是夏季,月色皎洁,院子中的一切也显得通亮。

走到门前,上官云本欲拉开门闩想看看怎么回事儿,却无意中透过门缝看到一个身上长着三条一米长左右的纯白色毛茸茸的尾巴,不时地摇晃着。尾巴是从长裙里冒出来的,长裙雪白,像是个女子,女子身高六尺五的样子,只是这女子头上还长着一双耳朵,耳朵有些像兔子的耳朵,约么有一尺左右高,背对着阁楼,面向院子里的大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上官云一时反而忘记了打开门闩,通过门缝静静的看着眼前这长着尾巴的兔耳朵女子,这女子似乎也并未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或者说她发现了,却并未有任何反应而已。

院子里的大门不知怎么就开了,面对着院中的女子出现一个身影。黑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孔。只是看腿,不像是人的腿,厚大的脚掌,像是熊的脚掌,又看着不像,又像是狮子的,透过月光,隐约可以看得清腿上长满了金色的毛。只是上官云哪里分辨的出来这之间的不同,在他的眼里,能够双脚站立着的,自然都是人。

“您深夜来到我这儿,想必是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女子说道。

“你收了一个孩子?”黑袍之人说道。

“他能吃五碗面”女子说道。

也不知道黑袍之人什么表情,因为头戴斗笠,所以也没人看得出他听到五碗面这种滑稽的话语是个什么感觉。

“我们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好自为之”黑袍人说道。

“属下知道”女子说道。

“传言“破界”近日将在和平城外的幽泉绿洲附近降临,此事关系重大,同本王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三位王者,五洲界域的强者也是蠢蠢欲动,很多暗中的势力也在觊觎,你也要多加留意”。黑袍人说道。

“属下明白”。女子说道。

随即,黑袍人便凭空没了踪迹,那大门也不知如何也已关上。

女子见人已走,尾巴也兀的消失不见,耳朵也消失了,转过身,朝上官云所在的门看来。

不知为何,上官云并未躲避,他也想看看这刚才还长着尾巴,兔耳朵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便眼光径直向女子的面庞望去。

身材姣好,面容俊俏,这女子——

“月娥姐”上官云一脸惊讶,却很快平息下来。他完全理解不了对自己很好的女人却长着三条尾巴,还有一对儿兔耳朵。

也许是因为大门距离房子还有一定的距离,或许虽然有月色但毕竟还是夜晚,月娥也许并未看清门缝儿内上官云正盯着她看。她只是朝着房子看了一会儿,便也像那黑袍人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见月娥消失不见,上官云回到了床铺上了,只是脑海中被夜间发生的事情一直困扰着。

……

一觉睡醒,已是晌午,屋子里空荡荡的,不见月娥的踪迹。转过头,看到客厅中央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洗脸水也已打好,用具也皆已备齐,就放在床铺不远处。

上官云也是不客气,猜到定是月娥为自己准备的,于是也是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上官云便把桌子上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这女人做的饭菜说实话真是好吃,却是不知怎么的,这一桌子饭菜下肚,上官云却还是觉得有很饿。

收拾过碗筷之后,上官云本欲去昨日月娥摆摊的集市上看看月娥,刚要出门,脑海中再次出现了师傅无极子的声音。

“徒儿,想必此时你已经从沉痛的记忆中走了出来”脑海中无极子的声音说道。

“师傅,是您吗,为什么只能听到您的声音,却看不您的人?”上官云问道。

“你听到的是为师留在你脑海中的意念而已。孩子,知道你能够从悲痛中走出来为师很高兴,为师在你的神识之中给你留下了一套《武道》,这《武道》是为师无意之中在无界修炼时所得,只可惜为师天资愚钝,丝毫不能窥得其中含义。”无极子声音说到这儿,便叹了一声气,似乎有无比的惋惜与不甘。如今你做了我的徒儿,我希望你能习得此书。你尚处幼儿时期,便已遭受家破人亡的蚀骨之痛,如今既然已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为师也好放心你现在有心境来修炼,毕竟为师一生的功力都给了你,为师此生不能实现的,就让徒儿你来实现吧,相信你有朝一日,我徒儿你一定能够问鼎乾坤。”无极子说到最后,声音中无不透露出那股豪迈天地之气。

“你可以试着利用意念打开,至于是否真正与你有缘,破解这为师都参不透《武道》,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无极子说完之后,便再没了声音。

“师傅?”上官云喊道,可是无极子却已经没了声音。

想着刚才师傅说过的话,上官云回到床上,闭幕,口中默念“武道”。

只见原本平静的脑海,顿时间一道普通的汇聚在上官云脑海雾状体外围的神识之力中一丝神识游离出来形成一个发光之物,就立在这脑海之中,上官云看的清清澈澈,像是一块通透的白玉板,玉板看似纯净无异,就在上官云控制着意念试着接近这玉板,岂料这玉板骤如泉涌,瞬间展开,化作一幅幅通透玉简,上官云一一数去,竟有十二幅之多,只是依旧通透玉洁,看不到任何异样。

上官云正当纳闷儿之时,十二幅玉简多出一些金色字符,不断地变化着。

不知为何,《武道》字符变换着,瞬间就变成了上官云认识的字体,上面写道:

“《武道》,武神大帝所创之洪荒神卷秘录,灵韵无边,通彻乾坤,无相无尊,极法自然,奥妙无穷;非有缘之阳刚之气者,纵是扭转乾坤之万世神帝亦不能明,凡能明之人,定是与孤有缘之人,若能潜心修炼,定能俯首乾坤,傲首四方”

上官云看完,觉得神奇至极,又充满疑惑。

少时,上官云犹如无神之主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中的意念之体也静静的,一动不动。

约么几口饭的时间,上官云双目紧闭,口中喃喃自语道:

鸿蒙之术,神武之巅;

斗府乾坤,极尊八方;

十二开源,万法自明;

无极自然,幻化阴阳;

无灵之刃,界域残影;

九天之体,无欲之识;

弑神之力,无期之魂;

帝君之道,扭转乾坤;

斗转星移,奥义无极。

如若有人能够看到刚才上官云的样子,一定会惊讶至极,即便是大陆那些上万年都不曾出世的老头子见了,恐怕也会恐惧吧……

一个时辰左右,上官云缓缓睁开眼睛,他已明白这《武道》的奥义之处,着实也是让他惊讶之余又惊喜万分。

“这《武道》想必修炼成功之后,一定会非常厉害吧”上官云内心一阵激动。

刚才他口中念叨的内容,其实就是《武道》的要义,《武道》一共分为十二章,分别是无极自然,幻化阴阳,无灵之刃,界域残影,九天之体,无欲之识,弑神之力,无限之魂,帝君之道,扭转乾坤,斗转星移,奥义无极。每一章都是奥妙无穷,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修炼成功的,而且必须一章一章按顺序修炼,心急也不行,一定要深深的参悟才能有效果。

“也罢,以后慢慢修炼就是”上官云内心自言自语到。

一晃已经下午了,上官云收回意念之体,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下了床,一天没出门儿了,想着出去看看月娥。

穿过巷子,来到昨天月娥摆摊的地方,却是没有看到月娥,只是盆儿里有未洗过的碗,锅里也是还有煮过面的水,看起来像是还是摆过摊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唉,奇怪了,今天怎么路上这么多带兵器的人”上官云说道。

不知为何,今天路上突然多出了很多人,街上有很多维护治安的身着铠甲手持兵器的士兵来回巡逻着,他们眼神凌厉,步伐有力,嗅探着每一个有可能造成混乱的危险分子,看他们的阵势,要是被他们逮到,恐怕是要倒霉了;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其他人,有的带着武器兵刃,这种人好像很神气,走哪儿都老子天下无敌的样子,横冲直撞的,三五个一块儿,大大咧咧,不是大刀就是砍斧,嗓门粗犷;有的像是独行侠的样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或者坐在某个地方,头戴斗笠,不说话,手里拿着或背上背着一柄被缠绕包裹起来的长剑;有的三三两两,像是富家子弟,穿的衣着华丽,文质彬彬,手拿折扇,时不时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或者跟着一个童子小跟班,手里抱着也像是包裹着的剑之类的,或者干脆什么也没带,就这样拿着扇子悠然自得的走在大街上;还有的像是中年夫妻,不怎么说话,行色匆匆;还有手持兵刃的一行女子,戴着面纱,穿着洁白如雪的长裙,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最奇怪的,莫非是一些同样头戴斗笠却并不像是人的人,他们和人一样站立行走,却明显是动物的脚掌,胳膊也是毛茸茸的,有的像是老虎的,有的像是狮子的,有的像是熊的,各式各样,只是因为戴着斗笠,看不清楚面容,而且让人疑惑的是竟然街上的人似乎习以为常一般,并不觉得有奇怪或者不妥的样子。

别人觉得不妥,可上官云却很惊讶,一来没见过这种长的好像是人,可又觉得不是人的人,他还是很惊讶的;二来上官云想起昨晚三条尾巴的月娥还有那个长着像狮子又像熊的脚一样的戴斗笠的人,好像和路上的这些人很像,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关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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