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家丁就纳闷了,理应攻击慵懒的青年,还是继续封印魂魄呢?
少爷的命令也太过于模棱两可,但是没关系,他心念电转下,认为后者困难重重,搞不好会被子弹透胸而过,所以没有半分迟疑的结印精灵,两支一模一样的光失转瞬间刺向防备心暂无的安子轩。
这个时候就不明智了,其实慵懒只是安子轩的态度问题,面对一行凶神恶煞的敌人,他可是足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哩。
纯粹的以感官而判断,这两枚光矢虚张声势,不会造成流血伤害,但安子轩极为着重个人形象,不能放任礼服上被戳出两个窟窿的担心出现,所以腾空而起,侧身躲过两道光线。
翻身中毫无滞形之感,视线和手中的魔枪平行对视,那慵懒的目光闪过,魔枪出膛,开始了今晚正式的杀戮之旅。
“砰!砰!砰!”三枪不间断的开出,爆裂声瞬息而至。
霎时间,三抹火红色的光蛋争先恐后的射出,宛若流星拖曳着光辉击中家丁周遭一公尺的范围。
光是听听这把枪的名号,就情知要躲,否则有贯穿而过的可能。但在暴起的犹如光矢的速度下,他避之不及!后者仅能调用斗气撑起一面无形无物的盾墙,涟漪在气流中成型,但又当如何?在魔枪热情四溢的光蛋下,似尖锐的锤子径直刺入,展现了它赖以骄傲的穿透力,登时闻听闷声的咔嚓轻响,盾墙应声而碎。
巨大的推进力致使家丁再次后退,今番已经是二次后退了,便是在他的兽人生涯中也颇为罕见。所以心下骇然的同时,晓得必须全力以赴,兽人嘛,遇强则强,坚决不能在字典中留下“败北”的格言。
当他咬牙凝聚斗气、防守反击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余光中涌现出两枚红的像火的光蛋,不偏不倚的先后弹射在左肩、胸口部位,一声郁闷的清脆响音生成,他感觉整个人变的好轻,简直宛若无物。接着,在这如坐云霄飞车的轻然后头,一股沛然的斗气沿着被击中的肢体侵略至内附!
一霎那,左肩齐根而断,喷洒着莫名红色的液体。但遗憾的是还不够结束,胸口那一抹红光迸现,仿若饱满的气泡般,啵的应声而裂,从中爆开的,是血淋淋的心房,其他像是暗红的肺块、白莹莹的肋骨,尽数都在光蛋的爆裂下炸成了粉末,只余下他胸口骇然的一个血窟窿,昭示着他兽人生涯的终结!
“咚!”在声带都来不及震动一份哀鸣的情形下,家丁神情震撼的倒地,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啧啧……怎么这么淘气,不听别人的劝告呢。不过嘛,死在魔枪之下,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慵懒的青年轻飘飘的降落在女孩灵魂的旁侧,向着冒烟的枪口吹了一口气,十分惬意的歪着头微微而笑,仿佛这般微笑就能够倾国倾城似的,他保持了三秒钟后,轻然的抬起枪口,遥指着被不安气氛笼络的敌人。
“喂!我再最后声明一次,愿意在这两把魔枪下继续增添一缕冤魂的话,我……随时奉陪!”
“早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唉……阮执事,事到如今,情况有变,我们再隔岸观火的话,搞不好要团灭了。”勘狼摇头不已,似是而非的嘲弄着龙家少爷的无知。
“嗯。那么……”阮秋反应了过来,“但凡六层斗气之下,崇拜精灵不足上位位阶的,不想死的话,一律静而不动。”
此言既出,便宣布着龙家公子的领导权需要易主。
不止是实力不济,任谁也晓得他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妖社扶持所以势气凌人罢了。这一点,从身后那些从各族带来的年轻高手,纷纷听从阮秋的警告迈腿逃开一段距离可以看得出来。而眼下,阮秋已经成为他们新的精神领袖。
无心理会龙公子快要崩溃的眼神,执事就应当身先士卒,女人优雅的腾空,纵身跳下楼顶,在地面踩出三十六码的脚印。
一边衣带渐宽,露出狐裘大衣下圆润雪腻的半片滚球,妩媚的眼神荡漾着,十分幽幽的说道:“小哥,奴家这就过来,你忍心打人家吗?”
当那足以勾魂摄魄的娇嫩肌肤涌现在眼前的时候,这些烟视媚行的语言冲击着青年较为大条的神经,安子轩冷笑着连连摇头,维持着开枪的姿势:“别逼我,我不打女人的,换个人过来吧。不是还有两个老头么,难道他们倚老卖老让你冲锋陷阵?”
阮秋无法想象还真的有人自持绅士风度,不分时机也对女人枪下留情,那不是精神洁癖还是什么?好你个安子轩,看来你是小瞧本执事了。
“嘁!小哥,你这样说就未免不解风情了。不如我们亲近一些,我有许多闺房密事讲给你听哦。”
阮秋刻意的扭动水蛇蛮腰,一摆一摇的前行了十几步,砰!手中魔枪炸雷般惊响,由于没有加注斗气,点50AE银弹自行射将而出,阮秋魔鬼的步伐行到一半便被打住,因为那颗子弹很生猛,距离她的脚尖只有三厘米而已。
“不要再前进了,用女人的身份耍我的话,只会死的更惨。”安子轩打了个哈欠,慵懒万分的说道。
“逼我打女人”和“我不打女人”坦白说是两类不同的概念,当然自己没有时间跟她解释这贴近哲学思维的文字游戏,而阮秋同样也不愿意听,本来嘛,既然跳都跳下来,怎么可能会对敌人心存善意。
“呵呵……大名鼎鼎的水汩族下任接班人,也有性别歧视的时候啊。”
“搞清楚好不好,我是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怕被你的大胸脯给闷死。”撇撇嘴道。
“小哥,好高明的挑衅哦。本执事对你有点爱不释手了。”
“不要乱讲台词!”高分贝的喊出一句,真是的,怎么这位大姐总是认为那点斤两能够诱惑到自己呢,“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如此说来,”脑海中计算着距离,已经是阮秋的招式范围了,“你是拒绝?”
“我认为我说的很明白了。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了!”褐色发质的青年幽幽的长叹出一口气,慵懒的神情中溅发的是冬天般的冷冽。
“很好,就让本执事看看你是否配得上天才的称号吧!”
这个时候,不由分说的,近逾七层的斗气灌注婀娜的身姿,这位生杀予夺一方的女中强者,挟着惊天的斗气弹跳而起,在半空划出优美的抛物线,或者是着重崇拜火焰精灵的缘故,原地诞生出了焦糊的臭味,同样如影随形的,空气中的温度邹然升高了3个摄氏度。
“打女人是性别歧视,不打女人就是更大的性别歧视,我很难抉择啊。”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是持枪的姿势一点也没改变,双眼的凝视中,砰砰两声间不容发的射出穿金削铁的两枚红色光蛋。
“跟你已逝的老妈讲去吧,我这就送你下黄泉!”
凭借着七层斗气傍身,阮秋怡然不惧,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发出一句威慑。
“万火飘零!”
这当下,女人怒吼一声,虽说浮在空中就无法借力,但身形仍然矫健敏捷,布满火热斗气的双手舞出如柱拳风,高温的狂风肆虐,摧枯拉朽般的风干方圆几米内的一切有机物。任那足以抵消斗气护盾的红色光蛋,也在几欲烤熟猪肉的气温下消融化纳,而眼花缭乱的拳势,露出了狰狞的爪牙,最后一击赫然捣向青年的面门!
好你个小女子,就跟拿弹弓打鸟一样,全然不顾脸面,上来就要打脸!
悄然的暗骂两声,但见安子轩不慌不忙,怪异的踮起脚尖,似在跳华尔兹般每秒两下的敲击大地,由慢至快,节奏鲜明。当阮秋的高温热拳犹如当头棒喝而至的时候,唰的一下,怪异了,慵懒青年的身体略显透明,那程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下,只见浑身似乎帕金森病人一样张牙舞爪。
啥鬼东西?
不过,去势很急迫,阮执事没有道理会冒着斗气反噬的风险强行退招,千度高温的纤纤玉拳像是痛击沙包一样撼中青年秀气的脑袋,登时像是遭遇了狂风的蒲公英般,碎裂成零星的几片光点飘然至空中,而,这是不符合逻辑的!没有脑浆、血液迸出,再合理就太他妈扯淡了!
紧接着,便是安子轩高挑的躯体一霎那薄如蝉翼般透明无物,在粉拳的余波攻势下云消雾散,他到底在哪里?这是现在最大的疑问!
心中充满了诧异,面对诡异的情景,女人的灵子波动马力全开的覆盖战场,凭借多年的见闻,瞬间女人了然明悟,暗骂一句大意了,好个天才儿童,居然连《水汩履魔录》也融会贯通了。
轻盈的落地,这位执事颇具战斗见闻,压下心头的疑惑,所做的是立即环视巷中一圈,于是她有所警惕的发现了,七公尺距离外安子轩挺直的身姿,那发亮的两杆枪口正在饱含危机的对准女人硕大滚圆的胸脯!
同时清冷的薄唇中传递而来,隐隐约约的开始结印:“优雅的水之精灵啊,请赐予我冰冻一切的力量吧!”
霎时间,空气中流动的气体发了疯一样涌向魔枪口,水分子汇聚成河,点点滴滴的晶莹冰珠挂在枪身、扳机、瞄准之上,犹如冬雪在阳光的映耀下琳琅满目。
“女人嘛,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随着嘲弄的声波游荡,安子轩潇洒的手持双枪,锁死了阮秋的预见性动作。
“水汩冻魔典!”
“冻魔强袭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