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浪荡公子”一回到市区,立马把其他二十来浪荡公子少校找来,安排人潜入日租界,让八个在日租界的浪荡公子无论如何干掉真的三木一郎这个海盗头子,不然万一穿邦了,一切都完了。
立马张齐亮立即出发,保证找到山木一郎这几个人,两天内他们就是躲在公共租界也找出来灭了。
五人便彻底放心。五人便详细说了自己的计划:五人加十个水性好,日语过关的水下人员,一条小船,拉上炸药及大批“慰问物质”,直接去出云号慰问。五人在船上,随日军检查,十人在吴淞口外的岸边带上大批炸药潜伏,五人的船通过黄浦江上三道检查后出吴淞口,拉上十人和炸药,前行至出云号两公里处,十人下水,在船边随船拖行。到离出云号500米后,船上五人去“慰问”,水下十人分头潜水至三条军舰。把定时炸弹调好,五人慰问完找机会拉上十人,快速撤离,直接撤向几公里外的江岸,上岸逃离。
二十来人又仔细商量了所有细节及爆炸物装置,便分头去准备。王庆云只是在旁边听着,一语不发,二十人向他请示时,他才说:一切按你们计划而行,记住万不可大意,人员安全第一,二十人便敬礼出去。
2月18日神龙大队便在十七位少校率领上正常执行任务,只是“五人小组”及另三位配合少校又失踪了。
鲁云山找到一家小工厂,要求人家帮忙加工一批汽油桶,他的要求太简单,汽油桶锯掉一半,只留下面三十公分,在上面装一活动盖,但要防水、密封。那老板不知他要这些“大铁饼”盒子干什么,并问了出来。
鲁云山说;我家少爷怕战争扩大,想把一些值钱东西装在里面沉到水下,日本人万一来了也抢不去。等平安了再捞出来。你老板做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一个大铁盒,给你五块大洋,你一下做二十个,一百块大洋立马到手。你这小厂几天能赚一百大洋?
老板一听,心中一叹:有钱人真聪明,这么个铁盒往水中一扔,谁想到是好东西?得,我做吧,有钱不赚我猪啊!我只花二十大洋不到就能做的他满意。
老板忙指挥几个工人开工,鲁云山又交待;选新桶,把汽油味清干净,那些油漆掉了的旧桶别用。老板便认真按照要求做。鲁云山又交待;把盒盖上的毛刺打干净,免得伤了少爷身边丫头们的手。
鲁云山也不走,就在小工厂看着他们忙了一天,又一一按自己要求改进好,又多付二十大洋给老板,当“辛苦费”。又说若不合适还得帮着改。那老板高兴坏了,忙点头答应。鲁云山才用车拉走二十个大铁盒。
回到秘密驻地,鲁云山便与几个人一一试验:每个大铁盒装四十公斤炸药,放入水中只0.1公斤重量,一人在水中潜行正好可以拖着两个大铁盒不沉底,不俘水。直试了一天,才完全调整好。
几人又对着二十个大铁盒磁化处理。其实这磁化处理蛮简单:把二十个大铁盒一个挨一个放整齐,通上五小时直流电,输出的电流接头一个大磁铁,输出电的接头又一个大磁铁,五小时以后,二十个大铁盒便全成“磁铁盒”了,几人费很大力气才把二十个大铁盒分开。这时随便旁边有什么铁质物体,大铁盒都会自动吸上去。
办好这一切已是20号了,精挑细选的十人潜水队也来秘密据点了,十几人便乘三台车走了。
十几人来到长江边上的浏家港小镇,便开始进行模拟水下训练。这一练就是五天,23日晚,六个少校见是个潜水队员完全合格而且只十来分钟便拖着两个大铁盒潜行1000米,便心中大喜。
这时是冬季,江水温度只有七、八度左右,但队员们是长期锻炼的人,穿上紧身防水潜水衣,仍然在水下灵活自如,口中咬着一段一米长的塑料管呼吸。那小塑料管也是改造过的,上面一个自然浮球,队员咬着呼吸,在晚上你是看不见人、看不见染成黑色的小浮球和塑料管的,强光照射下,十米外都看不到,更看不到铁盒了。
二十四日,十几人又回到秘密据点。这时其他二位已弄好船,办好货,只等十几人到来。租界也传来消息:山木一郎这个海盗头子已在法租界被“秘裁”,正好五个海盗。秘裁后已掩埋至乱坟场,外人再不知谁是山木一郎这伙人了。只有日租界警卫大队知,但他们只说:王八蛋山木一郎已跑了半月了!下次碰上必然给他们按军法惩罚,捐献多少都不行。
二十四日晚,两位少校便带十名潜水员及备好的铁盒从黄浦上游过江向吴淞口外长江边而去。估计要几十小时才能到回合地点。
26日,五个“日本浪人”终于“搞到了一条船”和大批法国烟酒、中国美味腊制品,便开着这条小木船去黄浦江上日本军舰“慰问”,又请他们给清野尾造少佐发电报。
日军在黄浦江上的军舰一收三箱洋酒、二大箱法国烟,便笑眯眯的直赞五人“爱国”,立马给清野尾造发电报。
那清野尾造听说山木来电报,心中大喜:我还以为他没办法呢,都等这么久了,谁知他搞了一小船。这下舰长可会高看我一眼,这次战后有功人员中自然会有我名字了!立马回电:是我舰特别人员,速放行,给他们专门通行识别旗。
小军舰上的海军中佐舰长立马照办。话说你这小护卫舰,舰长才中佐、营级官,敢讨出云号上的人生气?人家随便一人便是佐官,没有过硬后台,谁去得了“出云号”上任闲职?那都是贵族子弟镀金的,随便讲几句,你这小舰长便永远没前程了。
这时黄浦江及长江入海口这一段已被日军封锁,每天只有三、五艘英、法、美三国邮轮和大货船通行,其他国家大、小船只是不准通行的,连中国人小渔船、小货船全抓扣了起来,江面上只有几十艘日本军舰和上百艘日军小交通船。
这艘小木船才十几吨,一个马达响的震天,江上日军便会笑死:哪个大舰的外勤人员偷了人家的渔船去搞外勤?不怕大浪打翻么?
那小木船便大摇大摆在黄浦江上开,过了一会便停了,摇摇晃晃靠向一艘运输舰,便大喊:我们没油了,我们是为出云号服务的,快给点油,麻烦发个电报给清野少佐:这船有点小问题,得晚几小时才能到。
运输舰一看真是“出云号”通行旗,便让他靠上来,“山木一郎”便拿出清野开的证明,那证明上有出云号专门通勤处印章呢!又送上一箱法国酒慰问,又说:差点被中国人发现给杀了,给我发电报吧!
那舰长见这样,也赞山木一郎真心“爱护皇军”,便命人给他两桶油,又亲自发电报。这一折腾天就快黑了,等清野电报一来,天全黑了,船也修好,“山木一郎”便开着小木船告辞。
到晚八点,小木船到了吴淞日军检查船边,又费一小时,又送一箱法国酒,日军驱逐舰又高兴给他们向清野发报,高兴送他们入长江干道。
晚九点三十分,小木船在预先约定好的地方拉上了十二人,便沿江岸边全力开向十五公里外的出云号。
船到出云号两公里处,“又坏了”,五个浪人便开始“修船”,一修十几分钟,船好了,便慢慢向出云号开去。江上日军值班小交通挺便过来了,一问这样啊,领了一箱酒便说:慢点开,这一段安全,没中国人来,我们先去给少佐报告。交通艇便走了,小木船便摇摇晃晃地在三艘大航母和十几艘护航舰中慢慢响着震天马达向前开。
每经过一艘军舰,便递上一箱酒或一箱烟,日军便大赞他们“爱国人”、“大大英雄”、“海上帮手”。
小木船在“加贺号”旁呆了十分钟,卸下大批腊肉、烟酒,又向出云号开。开到出云号,直接卸完全部货,船也轻了,又对坐在交通艇上的清野少佐说:我们搞了好多,这才运一半,法国人一个小仓库被我们“借了”,我们马上去运另一半来。
清野少佐大喜,立马说:快去,明天我们为你们申请勋章。
“山木一郎”五人便大喜着开船慢慢离去。
一进入探照灯阴影,立马十二人上来了,小船便开足马力向一公里外的江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