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往昔,命运的牵引(下)
主宰者,其基本能力便是对世间万物的支配,但每代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命运双子,掌控时空之力的她们是无敌的存在,但每一代双子都会远离纷争。
救赎者,最为无私的奉献着,平等地救赎每条生命是其终身使命。
释罪者,每个人心中都有罪,最具悲剧色彩的他们只有被罪恶吞噬一途。
审判者,战斗最为频繁的使徒,只要是破坏法则之人,无论善恶,都将面临面临审判。
天选者,是永不停歇的学者,挖掘未知的一切是他们前进的唯一动力。
死亡行者,污秽的世界只有用死亡才能清洗,极端主义的他们往往是混乱的源头。
风之御使,天空的主宰者,追求风之极致,守卫天空的法则拥护者。
土之御使,大地的主宰者,追求土之极致,守卫大地的法则拥护者。
水之御使,海洋的主宰者,追求水之极致,守卫海洋的法则拥护者。
火之御使,灵魂的主宰者,追求火之极致,守卫灵魂的法则拥护者。
执剑人,一直隐于暗处,不为人知,以清除走上歧途的使徒为己任的使徒裁决者。
安德烈被教导如何救赎,也认真的学习了,但他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成为命运使徒。和他有同样疑问的还有双胞胎和艾迪曼诺夫,他们也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女巫带过来的,不过这几个孩子都没有惊慌,都表现出来与众不同的一面。从芙烈卡那里了解到,有几个家族是世袭命运使徒的,作为里约家族世代交好的银树家族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对此安德的也只能是摇头了。
这里的生活其实很让自己的孩子开心,无论以前的身份如何,说实话都是些孤僻的孩子,在一起的相处一直很愉快。作为唯二的两个男性(说真的没人把弗兰克多当成男的)安德烈与艾迪曼诺夫成了好友,一个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一个是受尽苦难的奴仆。安德肋每次看到他颈脖处的伤口都会为之心颤,艾迪曼诺夫却很开朗,认为一切都已成为过往云烟了。
那名为涅尼芭萨的女孩总是显得很不合群,从不主动和别人交流,那落寂的眼神总是让人感到淡淡的哀伤。她每天在午饭后都会去海边的岩石上算是太阳,下雨天就像平时一样窝在屋里看书,有时一连几天都看不见人影。
“喂!别挡着我的阳光好吗?”涅尼芭萨不耐烦地看着那挡住阳光的安德烈,而后者也讪笑着走开了,问道:“你就不怕晒黑吗?还有你真的不热吗?”“你懂什么?我这叫光合作用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晒太阳,怎么可能会晒黑?”“可是不是只有植物和少量魔兽会光合作用吗?没有人形生物光合作用吧!”涅尼芭萨猛地坐了起来,表情显得十分惊讶:“我的天啊!原来异界土著连光合作用都知道,这太不合理了吧?再怎么说……”安德烈开始懵了了,天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这样,安德烈渐渐地和涅尼芭萨聊开了成了好友,也了解到她的一些情况。她和芙烈卡一样,是世袭的命运使徒,她眼睛就是被选中的象征,更让安德烈惊奇的是她所在的温莎家族是这个班位面的原住民。她一直没有离开过这片不算大的天地,因注定成为命运使徒也没有什么童年玩伴,总是孤身一人。
和安德烈单独在一起时,她就是会哭会笑得不多女孩儿,但在别人面前她又变成了那个面无表情地漂亮人偶。“安德烈你最近一直在和人偶说些什么?最近总是动不动就傻笑。”正在练枪的芙烈卡看了看旁边正在发呆的安德烈,为他最近的表现感到很奇怪。
“是啊!你每天都和人偶小姐在聊些什么?她都不肯跟我们说话。”芭芭拉也走过来凑热闹,真搞不懂长得像洋娃娃一样了她还有资格叫别人玩偶?“说了多少遍了她不是个人偶好啊走,你们就不能换个叫法吗?芭芭拉,如果别人叫你洋娃娃你会开心吗?”芭芭拉眨了两下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托了托银灰色卷发,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当然开心啊,我和妹妹是最可爱的女孩子。”一边的弗兰克多鼓着脸,气呼呼地的说“姐姐,别开玩笑了,你看我哪里像女孩子了?”众人细细思索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哪里都像女孩子!”
一群孩子在一起有说有笑,来自位面各处的他们相处和睦,十分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但幸福时光总是短暂的,一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涅尼芭萨!我喜欢你。”在即将离别时安德烈道出了心声,看得出来,面色通红他绝对是认真的“小子,你知道我多大吗?从年龄上来说我可是比你大十八岁的灵魂穿越者!”哈?安德烈完全不理解,灵魂穿越者是什么?涅尼芭萨没有瞎说,虽然这具身体只有九岁多,但灵魂是来自异世界的成年女性,一个朝气蓬勃的天朝女高中生。
“这么说你和巫女大人的年龄差不多了?”“她?她两万岁都不止了吧!听族里的人说自这半位面存在以来她就一直那幅样子了。”还没等安德烈表示惊叹,他就瞄到了不知不觉出现在涅尼芭萨身后的巫女,她一下子捏住涅尼芭萨两边白润脸颊,不停地揉捏着“臭丫头!什么两万岁,老娘是永远二十五,居然敢诽谤我,看我不撕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消片刻,涅尼芭萨就流着眼泪,开始哭着求饶“姐姐!巫女姐姐!你世上最漂亮最年轻女人,求求您大发慈悲把我放了吧!呜呜~能别再捏了吗?这会变肿的!”终于放开了,涅尼芭萨抽泣着揉了揉“红润有光泽”的脸颊。
“安德烈,先不说别的,你的使命是救赎,她的使命是释罪,就这一点,你们就不可能在一起。”女巫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设定!凭什么异界文还虐主?”,发出声音的是涅尼芭萨,这一年来的相处打开了她尘封了九年的心,这一年是她最快乐的一年,在不知不觉中,她也早已喜欢上了这个腼腆而善良的男孩。那么我不是救赎者又如何?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吗?巫女和涅尼芭萨都为之一惊,放弃使徒身份就意味着放弃天命,也就成为了命运的弃徒。
“这样没问题,但不是救赎者的你能跟上她的脚步吗?以消除世间罪恶为使命的释罪者有时比死亡行者更招人痛恨,你有能力与世界为敌吗?”女巫的质问让安德烈有些迷茫,但立刻变成坚定“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我会奋斗,我会努力,我会去成为那个可以站在她身前的人。”说完就拉过涅尼芭萨吻了上去,这哪是十岁小男孩能做出来的事啊!
他走了,悄无声息的走了,对这个世界来说释罪者可能比救赎者更重要,而某个女孩需要他胜过一切。属于救赎者的石碑暗了下去,一条条锁链苦将塔缠住,在安德烈的有生之年不会有新的救赎者产生了。回到银树家族的安德烈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剩下的许多也被扭曲了,唯一清晰记得的只有他爱上了一个角涅尼芭萨的女孩儿,而爱她的代价可能是与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