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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力

警察局小黑屋,灰暗的灯光照在一张桌子上,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坐在那里,是两个男的,一个手中拿着笔,不停地记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李清风”

“好,那我问你,林山市第一高中男宿舍女尸案是不是你干的”

“这个不是我做的”

“还想狡辩,我们已经调查了学校的监控录像,深夜十二点只有你一个人去了厕所”男警察突然站起身,对着对面的人嚷道。

李清风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咬了咬牙声音如蚊子。

“我只是去洗把脸清醒下,我没有杀人啊”

男警察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突然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李清风吓得腿一软,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我再问你一遍,林山市第一高中男宿舍女尸案是不是你干的”

李清风深呼吸一口气,眼睛通红,带着哭腔回道:“哥,真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

“还嘴硬”男警察伸手就要揍他,却被一直坐着的警察拦住了。

“你干什么,你可别被这小子的样子给骗了,明显是在装可怜”

“他还只是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咱们也不能动手,你先出去冷静下,我来问吧”

“这……”男警察有些犹豫。

“怎么?一起搭档那么多年,还不相信我吗?”

“看你说的哪门子话,那就交给你了”男警察说完瞪了一眼李清风,自己掏出一根烟走出了屋子。

男警察走后,屋子顿时也陷入了安静,拿着笔的警察依旧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只见他把本子一合,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你不用在意,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容易冲动,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银雪”

“嗯”李清风没有多说话,他现在的心情很沉重,被那个刑警队的大队长沈瑛从学校带到这里,本以为会听他的解释,却差点挨了一顿揍。

“你说你是去上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对吗?”他说的话很祥和,这让李清风心里多少有些安稳。

“是的,我经常做噩梦,每次都会半夜醒来去厕所洗把脸”

“那你去厕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听到他的话李清风摇了摇头说道:“什么异常也没有”

银雪深呼吸一口气,很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在你们学校调来的监控来看,你是十二点去的厕所,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李清风话到一半卡在了嗓子眼里,他现在很纠结,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撞鬼了,之后被一个叫做林海的道士给救了。

“怎么了?有难言之隐吗?”

“这个可不可以不说”李清风试探性的问道。

只见银雪微微一愣,随后叹了一口气回道:“还希望你如实说出来,你这样只会让我门更加的怀疑你”

“好吧”李清风低下头,努力的回想昨天深夜所发生的事情。

银雪也把本子翻开,调整一下姿势,准备记录。

李清风开口说道:“我在厕所里撞鬼了,是一名道士救了我”

此话一出,银雪手中的笔一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李清风叹了一口气,不用说也知道他根本不相信。

“我希望你能如实说出来”。

李清风苦笑一声回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的是不是没有了眼球,嘴巴张得很大”

听到他的回答银雪一愣,随后点点头说道:“是的,你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候看到她也是吓了一跳,她就在厕所门的里面,张大了嘴,嘴里还有许多蛆虫在爬,我那时候害怕极了,也不敢乱动,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她的嘴开始动了,还把嘴里的蛆虫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银雪听到他说的眉头开始紧皱,不为其他,李青风的话越来越让人不值得相信了,但看他的言行举止却不像是撒谎。

“我希望你现在就说出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样法院也会给你减少些刑法”

李清风叹了一口气,失落的低下头,看来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但事情现在已经发生,自己也没有什么能辩解的了,正当李清风准备悲剧的接受杀人犯这个事实的时候,小黑屋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沈瑛,她面无表情,来到银雪的身旁说道:“问的怎么样了”

只见银雪摇摇头说道:“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不过他说自己撞见鬼了”

“鬼”沈瑛皱了皱眉,看向对面的李清风说道:“你见到鬼了?”

李清风听到她的话连连点头,样子跟小鸡啄米一样。

砰,沈瑛抬起手拍在桌子上,面色铁青的说道:“我告诉你,不要耍花样,现在的你跟杀人案有很大的关联”

李清风喘着大粗气,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有些吃不消,手都在发抖。

“你现在说出来对你的刑罚也会减轻许多,多为你的父母想想,辛辛苦苦的把你养育成人,要是知道你是杀人犯会怎么看待你”

提到父母,李清风的心里一颤,如果爸妈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这个儿子,想到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李清风的心似乎被刀一点一点的割下。

“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我该说的全部都说了,为什么你们不相信,难道我承认人是我杀的你们就满意了吗?”李清风歇斯底里的嘶吼出来,眼泪不断的从脸颊划过,他感觉自己快疯了,已经崩溃了。

沈瑛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依旧是铁青着脸,啪,突如其来的一下,李清风的脸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只见沈瑛坐在椅子上说道:“这一下只是让你清醒一下,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我希望你能如实的说出来,不光是为死去的人,还有你的父母,至于你所说的撞鬼,你是一名高中生,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是封建迷信无法成为你辩解的理由”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李清风低着头,眼泪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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