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眉毛一挑,没有言语。在她的心中,并没有打算要将赵旻如何?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五长老明显是玩兴大起,而大长老也没有阻止的打算。自己要是就这样点头让其离开,恐怕五长老得天天念叨,从此再无清净日子过啦。
“仙子……”赵旻有些急了。
“小子,爷爷我没答应让你离开,你求那丫头也没用,嘿嘿……”五长老乐呵呵的说道。
“前辈,你要如何才能放在下离开?”赵旻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陪我打架,你打赢了我就可以离开了。怎么样,公平吧。”五长老像个向大人讨糖吃的孩童一般,人畜无害的笑着。
赵旻的心滴着血,要知道玄机子这伙人跟凌云学院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趟这趟浑水的。现在好了,落下了一个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的下场。
“老子的话你听见没有!”见赵旻没有反应,五长老大手一挥,直接将其扇飞了出去,还未等他稳住身形,伸手一探,又像拎小鸡一样将他给拽了回来,“陪爷爷我打一架,赢了就离开!”
被拎回来的赵旻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衣服也有好几处被撕烂了,虽然没有受伤,但却气得内伤。他苦着一张脸,陪笑道,“前辈,在下怎能是您的对手……”
五长老十分生气,眼睛一瞪,“怎么!只是让你陪我打一架,有那么难吗!”
“前辈……”赵旻那个憋闷啊,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浑蛋,我让你不陪我……我让你不陪我打架……”五长老一巴掌扇了过去,赵旻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还没有反应过来,五长老又一巴掌招呼了过去……就那样来来回回给扇了好几十巴掌,赵旻实在扛不下去,腿一软直接栽了下去,轰隆一声音巨响后,不见了赵旻的踪影。
“真是弱……我还没用力呢……”五长老意犹未尽的搓了搓手,还不时瞥向那深坑,一幅恋恋不舍的模样。
“好了,老五。被你那么一玩,那小子就算没死也快变残废了。”一旁的大长老终于出声了,伸手指了指玄机子一行人的所在地,“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哈,你小子怎么也在这儿?还被人揍成这模样?”白萱带着我还未走近,便听见了五长老的声音。
我寻声望去,只见五长老蹲在雪狐身边,上下其手的替他检查着,直弄得雪狐苦不堪言。见我们走过去,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连忙弯腰行礼,“院长,大长老。”
白萱微微点了点头,便看向其他人。到是大长老,一个箭步目前,直接将五长老拉开,一把抓住雪狐的手,探查起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你动用了秘法?老夫当初是怎么嘱咐你的!”
“师父,徒儿没忘记您老的嘱咐。”雪狐有些心虚的扯了扯嘴角。
“那你还逞能!”大长老虽然嘴上严厉,但心中却心疼到了极点,“幸亏没伤及心脉,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那雪狐居然是凌云学院大长老的徒弟?这太不可思议了……不是传言说凌云九怪从不收徒吗?还有小伊那丫头,她为什么能和凌云学院的院长在一起,她什么时候……不对啊,她如果真和凌云学院有如此渊源,为何根基那样之差……
“你是玄机子?”就在玄机子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白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是,前辈。在下玄机子拜见前辈。”玄机子连忙起身,恭敬的回答。
“你是这丫头的外祖?”
“是,她正是在下的外孙女。”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随本院走吧。其余人……”白萱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缓缓道,“本院会吩咐人给他们治伤,伤愈之后立即离开凌云学院。”
“前辈,可否再多留两个人。”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云亦凡和苗逸山,低声哀求道。
“为何?”白萱的语气很淡。
“他们是我的师父和师兄,此次也是为了我……”
“院长,让他们留下吧。他们一个是无情谷谷主,一个原本就是学院的学生,至于其他人,伤好之后自会离开。”雪狐见我一脸的为难,便替我解释道。
“那好吧,但是只允许在前院。”白萱沉思半晌之后说道。
“多谢前辈。”
“多谢院长。”
“大长老,五长老,我先带这丫头离开,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二位了。”白萱说罢,大袖一挥,便揽着我消失在了原地。
我还未来得及和外祖他们打声招呼,人却已经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掩映着一幢幢偏向于欧式风格的房屋,一块块木板搭建而成,清新却不落俗套,乳白色的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粉色的纱帘垂在挑高大面的窗前,随风轻轻摆动着。房屋四周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穿过这片花海,便是一眼烟雾缭绕的温泉。
“坐吧。”白萱将我带到了其中一幢的房屋。
房间布置十分简单,但却很精致。粉色的窗帘,墙上挂四个桃木雕刻的凤凰,凤凰头顶上放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唯一惹人眼球的的就是房间左侧靠墙之处,一张晶莹剔透的玉石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收回目光,我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屋子里沉寂了下来,只有风吹纱帘的声音。
白萱看着眼前这张刻入自己骨血的脸,这张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容颜,心中已是波涛汹涌。可她为什么自称陈伊呢?她不知道凌云学院就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冰宫么?她不知道历任冰宫的主人是她最最信赖的么?虽然可以说物有类同,人有相似,可是她手腕上的即墨那可是独一无二的标致,可她……这是怎么了?历任的嫡女都会经历这样那样的磨难,可并没有出现过失去记忆的情形,这任……而且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是,那枚玉佩怎么会在她的身上?要不是自己这些年来时常翻阅祖上传下来的典籍,根本就记不得它的存在了,要知道那可是那位……那位的身份证明啊。这任嫡女出世,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白萱越来越疑惑,越来越糊涂了,也越来越不敢想下去了。最终,白萱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吩咐人将我带到了旁边的一个小院后,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