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学院,日月大陆上最顶级的学府,所有人终其一生,梦寐以求的地方,为日月大陆培养出了无数的优秀人才。可他却不属于任何国家,甚至凌驾于任何国家。数万年来,不是没有人动过心思想将其据为己有,可却没有哪个成功过。先不谈其实力根本无法与其比肩,就连其学院的具体位置,到如今都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准确的找出。只是知道,这凌云学院位于半月王朝西北方向……
那日,阳光明媚,整个西边地区一片安祥。突然,一道银光划破天际,嗖地一下便隐入了一片崇山峻岭之中。这一切来得太快,基本上没有人注意到,但凌云学院中心的凌云岛上,则不约而同散出去了数道神识。不过,很快便收了回去,一切恢复平静。
砰地一声巨响,惊得无数飞鸟扑楞楞地飞向高空。数只正要洞穴中休息、修练的野兽纷纷钻了出来,目光都望向了密林深处的一个地方。迟疑半晌之后,便纷纷迈开双蹄飞奔而去。
深坑之中,几个身影狼狈的爬了起来。这几人就是玄机子、云亦凡、雪狐和被蓝精灵控制身体的我。
我飞快地打出几道口诀,布置了一个隐匿阵法后,这才四下打量起来。
“伊儿,这是……”
“赶紧给他们服下,我去看一下,”被蓝精灵控制了身体的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玄机子的话,随手扔出一个玉瓶,脚尖轻点便飞出了深坑。
出了深坑后,蓝精灵寻遍了方圆数千米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其阵法所在。这地方除了密林之外,还是密林,什么变化都没有。“这什么鬼地方啊!”蓝精灵不暗骂了一声,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撤回神识,小心的询问道,“主人……”
“前行五十米,左边第三株杨树下转三圈,再向左五百米,右边……”帝玄不得不出面了,要知道这地方除了凌云学院历任院长之外,就只有他和达到武帝以上实力的历任嫡女方知这阵法所在了。
根据帝玄的指点,蓝精灵终于找到了所说的坤位,也看到悬在半空的一个凹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将玉佩抛出去的同时便立即和我切换了。而此时的我,早已因为元力抽空而陷入了昏迷,倒在地面人事不醒。而那枚玉佩此时,也缓缓落下,飘到了我的身边。
“这……”白萱猛地睁开眼,随即站起身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腰间的玉牌。要知道,这玉牌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此种情形了,似乎她自己也只是在学院绝密卷册上见过。
不过白萱怎么说也是现任的院长,所以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冷静了下来。取下玉牌,口中念念有词,左手在其上轻轻一点,波纹荡漾,接着眼前便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紧闭着双眼倒在地上,而她身边静静地躺着一枚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嘶……白萱倒吸了一口凉气,几道神识便传了出去,而她自己身形一闪,便出现了密林之中。
“这姑娘究竟是谁?她的手中为什么会有本院至宝?”白萱心事重重地来到我的面前,正欲上前时,脚步却一滞,呆在了那里。
“院长,发生何事,为何……”一个银发白须的老者来到了白萱身后,可是他的话说了一半,也生生的咽了回去。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这……她……她是……”
“院长,大长老,你们……啊!见鬼啦……”一声尖叫后,便有一个身形如十岁孩童,鹤发童颜的老者直接蹿到了我的面前,“她……她……嫡女……这是怎么一回事!”
“五长老,”白萱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此事确有蹊跷,我也想不出来是何缘由。按理来说,这枚玉佩除了那位前辈外,任何人都不可能拥有。可为何出现在此任嫡女手中?历任嫡女都是到了武帝境界,才会到凌云学院,为何如今……”
“萱儿,我看还是先救治嫡女吧,等她醒来,一切便清楚了。”大长老捻着胡须说道。
“她没事,只是动用了一种秘法,元气虚脱导致的昏迷。”鹤发童颜的老者说话间便抓起了我的右手,一股轻柔的力量便顺着我的经脉流向全身,滋润着早已干涸的丹田。
“唔,眼皮好重……浑身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没过几分钟,原本昏迷不醒的我动了动眼皮,“不过,好舒服啊……”
“喂,小姑娘,醒醒……”
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我这才从一惊,回想起现在的处境,猛地睁开眼,“您……您是……”
“先别管我是谁,”五长老收回元力,问道,“你先回答我,你是谁?怎么到的这儿?”
我先是看了看眼前这位身形奇特的老者,又看了看站在对面貌若天仙的美女和那位银发老者后,略欠了下身子,略一思索,恭敬的回答道,“各位前辈,小女陈伊,是受一位前辈的指引,来到此地。”
“你……你说你叫陈伊?”白萱十分狐疑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大长老和五长老也是一楞,这……这明明就是宇文世家嫡女的样子嘛,可为什么叫陈伊呢?世上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像也就算了,可她手中居然有那个玉佩,这……说不通啊……
他们三人心中疑惑丛生,我的心中也是波涛汹涌。嫡女的身份是我最大的秘密,师傅留下的记录之中,并未提到凌云学院。虽然大白有告诉我说这凌云学院是由历任冰月宫宫主打理,可时隔这么多年,现在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形?对于这些,我毫不知情,唉……先缓缓吧……再说,我到此地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替帝玄寻找他所需要的东西。
下定决心后,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白萱见我郑重其事的点头,且眼中一片坦然,毫无隐瞒之意。原本温和的眼眸渐渐变得冷漠起来,不过她并未立即表露,而是向大长老传音道,“大长老,此事你怎么看?”
“萱儿,这姑娘应是嫡女无疑。可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可又为何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确实有些让人费解。”大长老也微微皱眉。
“大长老,何出此言?”白萱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因为即墨……”
“即墨!”白萱的目光倏地看了过来,将我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手腕之上。真是即墨!白萱的眼眸中的冷漠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欢。只不过,她做为一院之长,那点定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