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陌抿唇应是,彼岸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桌子上的纸。彼岸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纸。看向周陌“白家最近和赵家走的很近啊。”
“是,赵家现在如日中天,是不少家族阿谀奉承的对象。而且赵家来者不拒。”彼岸眯眼。来者不拒,有意思。
彼岸抿唇浅笑“白家,真是不聪明啊。你先下去吧,帮我找一下赵家的资料,尽量全一点。”周陌应是下去。
彼岸看着他走出去,身边有一个聪明人就是方便。脑海中又浮现出白家的信息,白家祖上曾出过两位丞相,一位将军。也曾像如今的赵家一样如日中天。只不过过了几代,白家再无能人,无论男女。也渐渐沦落到现在的情况。但是瘦死的骆驼终归是比马大的,虽然家道中落,白家也还是有人身居要职,在朝廷的地位说不上数一数二,但也不低。接下了就要看赵家的信息,如果赵家的地位真的像她想的那样,那么白家那里就容易多了。
傍晚很快就到了,彼岸走到院中,遣散身边的奴仆,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等到人都走了,彼岸坐在地上画阵。
因为事关重大,即墨谦也没有带任何人,等他到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红衣的彼岸坐在雪地上,手指在雪上划来划去。一身红衣衬的她肤色白皙,不知道是大病初愈的原因还是她本就肤白的缘故。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绸带松松挽住。没有半点端庄娴静,端的是优雅大气。彼岸画好阵,咬破手指,以血为引,启动阵法。淡淡的红色以彼岸为中心蔓延开,不到片刻,便化为点点红光,消失在半空中。即墨谦看着坐在梅树下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彼岸扶着身边的树枝,打算站起来。腿上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彼岸皱眉腿麻了。抬头看到愣在一边的即墨谦,毫不客气道“过来扶我一下,我腿麻了。”即墨谦被她一叫,立刻回神了。听到她的话,立刻上前去扶她。
“真是胡闹,膝盖的伤还没好,就又坐在地上。”
彼岸皱眉,好疼“这次是意外。”只是在等他的时候想起来朝露殿还没有阵法,不太安全,才临时起意,画了一个阵法。
彼岸站稳后推开即墨谦,走到一棵梅树旁,一只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握住树枝。回头看向即墨谦“不是要我证明么,你看好了。”
才刚入冬一个月,梅花都是含苞待放的。彼岸看着梅树缓缓闭上眼睛,手中催动灵力,浇灌着梅林中的梅树,梅树以彼岸所在的位置以圆形的方式缓缓开放。不到片刻,整片梅林充满了淡淡的梅香。红色的花瓣随风而舞。彼岸回眸看着即墨谦“满意么?”
即墨谦看着回眸的彼岸,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满园的梅花竟不敌她的一分风雅。红色的梅花落在她的发间,落在她的裙上,却比不上她半分颜色。她眸中的光彩令人不敢直视。即墨谦终于确定她不是白锦,她的目光中有着白锦没有的东西,是久居上位,不可一世的傲,那份高傲是白锦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