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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四、疑惑

高山巅与青竹、若雪三人通过解除的封印径直进到了那璞玉的里边。他们只见这内里的璞玉是更加的圆润通透。只见那玉壁上清晰地刻着许多文字。

“此梦魇天书所载武功系我辈‘青麒神族’所独创,此神功精妙绝伦属旷世之绝学,非我‘青麒神族’子孙禁止习练,否则必将遭我辈世代诅咒,终将会受气血反冲之苦而不得善终。”三人看到此,高山巅对若雪道:“既然此功只能由‘青麒神族’子孙所习练,那么我们也就不方便看了,不如让风公子自己在此查阅,我们先出去吧。”

若雪道:“父亲说得有理,青哥我先与我父亲出去了,你在此自行习练吧。”于是他二人就退出了这璞玉。

风青竹送走二人后,继续阅读起这‘梦魇天书’来。他按照那玉壁上所记载的口诀开始习练,可是才刚刚练了两句,他就觉得练不下去。他心中暗道:“真是奇怪,那口诀说‘用虎口内发力,气息回转一周天,丹田猛泄反冲任督二脉’,这,这怎么可能做到呢?若真如此那岂不是要让头长到肚子上去吗?这真是奇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时间竟犯起了难,他思来想去却始终没有结果,最后索性坐了下来,他闭上眼睛默默的沉思着。

其实风青竹自小就只接受了柴龙在潜移默化中给他安排的独家内功的练习方法,这内功及他习练的虎啸神拳都是偏阳刚威猛一路,而这“梦魇天书”所载的神功却是要集阴阳为一体,且尤以阴柔为主导,所以在气血的运行方面却是与他之前所接触的全然不同。因此,他一时间摸不到门路也是非常正常的。更何况这门功夫奥妙无穷,新奇的程度更是世间罕有,如此这样的奇功若是让一个资质稍逊的人来习练,恐怕苦练一生也未必能练成,如此说来青竹又哪里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想明白呢。

他静静思索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了,可是每次气血运行到一半,就不得不中断了。他累得气喘吁吁,一时间竟已大汗淋漓。

“青哥,你还在练功吗?”此时传来了若雪的声音。

青竹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璞玉中走出来,叹息道:“哎,折腾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这神功这么难练吗?”

“总感觉它所记载的气血运行的方式是不可能完成的。”

“青哥,练功这事也不是一时就能成的,我看你也累得够呛了,也该休息休息了,对了,花大哥、莹姐姐还有雨润他们也都已经到齐了,他们都在我父亲那里等着你过去呢。”

“是吗,大家都来了,那我们也去和他们相聚吧。”

青竹跟着若雪从那璞玉对面的洞口走出了那个岩洞,行不多时就看到了山脚下的一个不小的院落,那正是这高山巅的居所。

二人进得院中,却见这里好生热闹,进进出出的庄客正在准备着酒宴。他俩进了正厅,只见此时已是宾客满堂。青竹见这围坐的众人有的是他认识的有的却是他不认识的。那高山巅坐在正中,见他们进来连忙道:“你们快来,就等你们开席了。”

若雪被潇莹拉去坐了下来,青竹也坐在了她的旁边。高山巅见众人都已落座便道:“众位朋友,今日我们有幸能欢聚于一堂,实乃是我‘迷梦谷’多年来的一大盛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上苍安排了我等众人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相会,我想也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啊。来咱们别的先不提,先来干了这杯相识酒,为这因缘际会、也为这不打不相识。”

众人一杯酒下肚,高山巅又道:“在座诸位许多人都已经交过手,可是却未必都认识,那么,我先来介绍一下我们‘迷梦谷’的几位。我‘迷梦谷’分为五大区域,首先是第一域‘相思魂境’的守护使,她也是我的干女儿,她叫‘依彩音’我想众位都已经见识过她那曼妙的舞姿了吧。”

风青竹见那姑娘正盈盈的向自己微笑,她那秀丽的眉宇间好似传递着万种风情。青竹忽然想起自己那日在第一域时曾被她迷惑,误把她当做若雪而不能自持,以及与她拥吻在一起的那些许过往,不免羞得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这位老者是第二域‘泸水天河’的守护使,江湖人称‘翻江猛虎’的程岩,当然他也曾经是威震江南的柴帮副帮主及执法长老。”

青竹听他如此说,心中暗道:“难怪那日在泸水河上此人的‘虎啸神拳’能够施展的如此威猛。”他与程岩目光相对,各自露出了倾慕的微笑。

“再向下便是第三域‘罗刹鬼门’的‘鬼风妖魔’柳青青、柳洪志以及第四域‘龙川水居’的‘龙川三友’等几位了。”高山巅向诸位一一作了介绍。“风花潇湘雨”五人也分别做了自我介绍。众人一时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相聚甚欢。不多时就仿佛俨然成为了多年的至交一般亲热。

席间青竹得知雨润与高山巅及若雪已经相认,众人也都为他们这传奇般的聚散离合而感到无比的高兴。雨润和若雪手牵着手,彼此相望,这份超越一切的血脉亲情都让彼此倍感温暖。同时“风花潇湘雨”五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是更加亲上加亲了。

月上中天,已是夜色阑珊。

众人虽结束了晚宴,却依然相聚在一起没有离开。雨润对高山巅道:“父亲,我曾听我师父说起过那‘西域活佛’根敦达摩,据传那可是个十世修来的大善人,他在西域乃至整个西北一带都是家喻户晓的活佛,他行善乐施、普度众生。如此一个神一样的人物,却为何单单与我们几个未曾谋面的后辈过不去呢?”

“这的确令人难以捉摸。”高山巅一时也是无从回答。

潇莹道:“谁说表面上是好人的就一定是好人了?难道他就不能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吗?”

花月夜道:“四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么的没有一定之规,看似道貌岸然的君子,在他骨子里也可能正流淌着卑鄙的血液,更何况是在这异常凶险的江湖,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一定有着自己的算盘,说不定是个什么样的阴谋呢。其实真正的恶人本不可怕,最可怕的却往往是那些让你觉的他不可能是恶人的人,而往往这种伪善之人却能做出最为凶残的勾当。这才是最为令人毛骨悚然之处。”

“大哥如此一说,倒也不无道理。”雨润道:“那根敦达摩不但佛法无边,其武学的造诣相传也是甚是了得,由于他很少与人交手因此具体练得什么功夫道是几乎无人知晓,但是他在若干年前曾先后收过三个俗家门徒,而这三人却是各自身怀绝艺,据说他们仅仅分别只从‘活佛’处学了一项功夫,然而仅凭各自学到的这门功夫就足以在整个西北武林称雄了,故而那‘活佛’功夫强大的程度就已是可想而知了。这三个门徒分别是人称‘九天飞龙’的姚万春、‘翻云覆雨’公孙平以及一个叫做‘魔鞭玉女’的西域姑娘‘古丽缇娜’。”

“如此一说,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那可真是十分的棘手啊”若雪喃喃的道。

高山巅道“我与‘活佛’相识多年却还真不曾听说过他的任何劣迹,而且他为人谦和宽容,实在不该是个能有什么阴谋之人。他常年在青海塔尔寺修习佛法,也许他也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或者这期间是不是也有什么误会呢?我看还是有必要去向他当面问明为好。”

“我看今日天色已晚,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于是高山巅便安排众人一一在迷梦谷中住了下来。

夜色渐渐深了,可是风青竹却总也难以入眠,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院子里来。他抬头看去,却不得不赞叹于这满天的繁星,那星空是那么的美丽,在这夜色朦胧中更是显得十分神奇而又蔚为壮观。他缓缓地挪着步子,心中却一直在回想着这一路所经历的种种传奇。他从一开始那个懵懂的打柴少年一直到如今的这个所谓“麒麟圣童”,身份转变是如此巨大、角色变化又是如此迅速,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令他颇感惊讶。而且这样的事情又是一桩连着一桩,未来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他真的不敢想,也不愿去多想。可是义父柴龙的培养、生父风少华惨死的仇恨、青麒神族离奇的传说以及虎啸神拳、梦魇天书等的旷世武功,这林林总总的一切一时间还是都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只觉得快被这些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其实他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就是一个平和的少年,他更加渴望那日与若雪所提到的那种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可是自己现在却已经卷入了这深不可测的江湖,这就如同一个人不经意中已经落入了漩流之中一样,只能随波逐流却也别我他法。

他缓缓的走着,却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若雪所住的屋前。他隐隐发现她屋里的灯还没有熄,心中暗道:“怎么若雪这么晚了也还没有睡呢?难道她也像我一样独自烦恼吗?”

他正在沉思,却见若雪打开了房门,“是青哥吗?怎么这么晚了你也还没睡啊?”

青竹被她迎进了屋子,在靠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若雪走到桌前将烛火拨亮了一些,接着也在床边坐下了,她转眼看着青竹道:“青哥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你有些承受不来了。”

青竹心道:“若雪真是冰雪聪明,我心中所想她竟能体会的如此真切。”他温言笑道:“若雪,那你是不是也还在为父亲和兄长的失而复得而欣喜呢?”

“是啊青哥,你说人生是不是很奇妙,上苍下一刻的安排会是怎样,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你也不用太过焦虑,还是一切顺其自然的好。毕竟世上的事都是不能强求的。”

“你说得对,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青竹顿了顿道:“说来倒是奇了,只要见到你我就顿时会愉悦起来,烦恼也会随之消散,若雪,我总感觉你就是上苍赐予我的一颗幸福的种子,只要能看到你,那种幸福的感觉就会生根发芽。”

若雪抬起头望着青竹,她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许久没有说话。青竹也这般凝望着若雪。此刻,小屋里的光微微变得有些昏暗,给人一种朦胧的、若有若无的感觉,那红烛的光芒落在若雪的脸上,仿佛给她那洁白秀丽的面庞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使得那张脸更加的美艳动人。青竹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二人凝望了许久,青竹轻轻地对若雪道:“若雪,我今晚上想留在你这过夜可以吗?”

若雪羞答答的坐到青竹的腿上,柔声道:“我的这条命都是青哥你救回来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呗。”

青竹听她那娇柔的声音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温柔的摩挲着她那细腻而柔滑的肌肤,不觉心中为之一荡。

青竹轻吻着她的额头、面颊、双唇,此刻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时那特有的少女的芬芳。他渐渐陶醉于这眼前的一切,再也不想停下来,他继续吻过她的脖颈、前胸乃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若雪那丰盈柔滑的身体真的令青竹的每一个神经都为之兴奋不已。

此刻红烛已经渐渐熄灭了,夜依然静寂如初。可是就在这个安静的迷梦谷的晚上,却是令他俩永生难忘的时光。因为这里记下了他们太多的对彼此的那份狂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了屋里,若雪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从床上缓缓爬了起来。她发现青竹已经不在身边了,心中暗道:“青哥起得这么早,不知去了哪里?”她穿好衣服,开始了梳妆。此时她似乎还在回味昨夜与青竹缠绵的时刻,不觉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青竹其实一早就去找高山巅请教那习练“梦魇天书”的法门去了。高山巅对他的疑问尽自己所能给予了一定的解答,并告知他在那璞玉的旁边分别有一个寒泉和一个烈泉,那寒泉的水温常年都是寒彻刺骨的,而那烈泉又是终年炙热沸腾。听老谷主说这“寒、烈”二泉对修习那“梦魇天书”会很有帮助。

青竹再次来到那璞玉之中,他根据高山巅的指点重新习练起来。这次的气血运行似乎要通畅得多了,他不禁心中一喜。习练了片刻,他又来到那寒泉旁,他定气凝神纵身跃入了寒泉中。

他的身子刚一触到那泉水,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刺骨的寒凉,那寒气向着他周身的每一寸肌肤袭来,就如同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向他一般。青竹不敢大意,连忙将刚才气血运行的的法门施展出来,说来也是神奇,那原本运行不通的真气在这寒泉极寒且水压巨大的环境中,竟能运行自如,而且一时间通畅了整个经脉。青竹此时已经感受不到那寒气侵体时的痛苦了,这梦魇天书的第一层心法也已经被他习成。

他从寒泉中跃出来,又回到那璞玉中继续修行。此次再练他已经觉得比刚才轻松很多,他已经渐渐开始摸到了这练功的法门了。

他就这般往返于璞玉与寒、烈二泉之间,梦魇天书的修习却是精进的很快。

原来这寒、烈二泉的特质却真的是辅助习练那梦魇天书神功的绝佳环境。那寒彻的寒泉能够让人体内的真气迅速走上阴寒一路,而同时又需要用阳刚的真气护住周身不受寒邪的侵入,如此就自然会很好的练习真气在阴阳之间的交融与转换,而那炙热的烈泉更是需要运用足够阴寒的真气与它相抗衡,同时又能促进阳刚真气的威力。如此这般寒、烈交错,这阴阳二气的转化也就很好的得到了练习。

要说这风青竹也的确是武学的奇才,他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领悟到了这练功的法门,而且能够很好地运用于这口诀的研习中。如此这般竟然已经连续习成了这梦魇天书的前三层心法。

他再次从烈泉中跃出时,却看到了刚刚走进岩洞的若雪,他的突然出现道是把她吓了一跳。

“青哥你怎么跑到那泉水里练功去了?”若雪惊讶道。

青竹笑着走到她跟前,慢慢将如何利用这寒、烈泉辅助练功之事告诉了若雪,并兴奋地告诉她自己已经练成了那梦魇天书全部七层心法中的前三层,也就是说几乎已经练成了这神功的一半。

若雪为他高兴的同时,也深深地赞叹于他功夫习成的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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