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关晟磨磨蹭蹭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下了床,晃晃悠悠地走向厕所。关晟迷迷糊糊地上完厕所,晃晃悠悠地从厕所出来。关晟走在回卧室的途中,打了一个寒战。关晟搓了搓胳膊,迷迷糊糊地走回卧室。关晟走到床边,迅速地钻进被窝。就在关晟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关晟模糊地看见自己对面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关晟便下意识地努力向看清楚那个模糊的样子。当关晟看清楚对面模糊的影子时,关晟脸上露出惊吓的表情,惊慌道:“你是谁?”
对面模糊的影子用好奇的目光审视着关晟,说:“有鬼使告诉我,你能帮助我。”
“你是人是鬼?”关晟惊恐地看着对面模糊的影子,说,“鬼使?”
“我已经是鬼了!”对面模糊的影子平静地看着关晟,说。
“你是在给我托梦?”
“我不是托梦!你是清醒的!”
“我能帮你什么?这大半夜的,正常人早就被你吓死了,还帮你做事!”关晟看着对面的鬼,脸上带着怨气,道。
“真是不好意思!你也不是正常人啊!”
“你才不正常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一般人!”
“行了!行了!你还是赶紧说,要我帮你办什么事情吧!你说完了,我好睡觉!”
“你这算是答应我吗?”
“废话!你是不需要睡觉的,我是肉体凡胎,我需要睡觉。你想让我替你办事,怎么也要让我养足精神吧!快说!”
“哦!哦!我是想请你送我回家,看看我的母亲……”
“嗯!我知道了!”
说完,关晟倒到床上,继续闷头睡觉。对面的鬼看着瞬间熟睡的关晟,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关晟。第二天一早,关晟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对面坐着昨晚那个鬼。关晟看了一会儿,挠挠脑袋,说:“你还真是真的!你怎么还没有走?”
“你答应我的!要送我回去见我母亲的!”
“我昨天有答应过你吗?”
“你不能骗鬼的!”
“昨天睡得迷迷糊糊的,让我想想!”关晟仔细地想了一下,说,“好像是!”
那个鬼看着关晟,脸色非常难看,没有说话。关晟看着它,脸上挂着疲倦的表情,说:“你怎么也要见到介绍一下你自己的情况吧!不然,我怎么帮你!”
说完,关晟用手挠着脖子。那个鬼看着关晟,说:“我叫李松,是一名记者。在一次采访任务的时候,不幸死了。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母亲,见过我的母亲,我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嗯,你还真是一位孝子!这件事情简单!”
说完,关晟在自己床边的衣服里,左翻右翻。终于,关晟找出一张符咒来。关晟拿着符咒,看着李松,说:“进到符咒里来!”
李松看着符咒,有些畏惧。关晟看着李松,睡眼惺忪,打着哈气道:“别怕!你不进来,我怎么带你出去!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别!”
李松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进到符咒里去了。关晟看着手里的符咒,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说:“真是麻烦!”
说完,关晟将符咒塞进衣服兜里。随后,关晟走进厕所,开始洗漱。关晟像往常一样忙碌了一个早上,随后出门。关晟来到“静乐坊”,一进门,见到悠然。关晟看着悠然,打招呼道:“早!”
悠然看着关晟,说:“还早?你今天带什么进来了?”
关晟摸了摸兜里的符咒,说:“哎,还能是什么!这可不是我要带它来到,这家伙是别人甩给我的,你应该知道是谁!”
悠然看着关晟,脸上露出笑容,说:“快点去书房吧!雨寒他们都在!”
关晟没有跟悠然在多说什么,走向书房。关晟来到书房门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关晟一边关着房门,一边说,“都在啊!”
王程秀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关晟,说:“听说你接了个大买卖?”
“什么大买卖?”关晟转身,看向王程秀,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明白了王程秀的意思,说,“给鬼使干活有钱拿吗?我跟他收冥币吗?”
“天国银行的钱也是很有用的!”王程秀看着关晟,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说。
关晟看着王程秀,脸上露出生气的表情,说:“呸!你去跟他收钱吧!”
“关晟,虽然帮鬼使做事没有钱收,但是,他告知判官,让判官给你在功德簿上记上相应的功德。”风雨寒坐在摇椅上,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关晟,说。
“功德?”
王程秀看着关晟,说:“对!功德可比钱管用多了!”
“都说功德功德,传的神乎其神,有那么好使吗?”关晟一边向他们走过去,一边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容,看着王程秀,说。
“‘有那么好使吗?’你把那个‘吗’字去了,好使的很!”王程秀看着关晟,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说,“既然生死簿存在,功德簿肯定也存在。知不知道功过相抵,地府最后跟算的是总账。就像数学的加减法一样,将同等的罪恶和同等的善行抛除,剩下的善行或者罪恶,就是你应该得到的结果!我们说起来简单,可是地府真正操作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哦!”
“那个家伙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记者……”
“停!停!记者?”王程秀看着关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得!得!茶几上有它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
关晟来到茶几前,就看看厚厚一摞资料。关晟拿起资料翻阅着,都是一些八卦新闻报纸或网络文章的打印件,最后一张是“李松出车祸”的新闻。关晟又向回翻了翻,看着那些八卦报纸的书写者都是李松,八卦网络文章抒写者后面都跟了一个手写括号,里面的名字同样是李松。关晟看着第一张李松的个人资料,说:“原来它是个娱乐记者啊!”
“什么娱乐记者,就是丧尽天良的狗仔队!”王程秀看着关晟,说,“它有这种下场,那是它应得的!”
“程秀,你怎么怎么大气,人家也是为了有口饭吃!”
“为了有口饭吃,就可以胡说八道,它哪还有点职业操守!”王程秀看着关晟,脸上的怒色不退,说,“你看看它那些文章,不是发在小报上,就是网络匿名那种。少爷出于好奇,查过,大部分信息都是捏造的虚假谣言!活该它有这样的下场!”
“好奇?你为什么会好奇?”关晟看着王程秀,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说。
“关晟,我跟你说,你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是死于非命的,就没有冤枉的!除了因救别人那种,那种是因为他们改变别人的生命轨迹,肯定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程秀,你太笃定了吧!”
王程秀抢过关晟手里的资料,说:“它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关晟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看向风雨寒,说:“雨寒哥,说呢?”
“我只能说世上没有‘无因之果’!”
坐在王程秀身边的塞吉奥.荣卡多(Sergio Roncato)放下手里的茶杯,自言自语道:“‘无因之果’?”
关晟看着风雨寒,脸上露出敬佩的表情,说:“高深!”
王程秀看着拍马屁的关晟,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不说话。风雨寒看着关晟,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说:“关晟,你先让李松出来透透气!”
关晟将符咒拿出来,抖了抖,李松就从符咒里面出来了。李松看着他们,说:“这里不是我家!”
“谁告诉你这里是你家了?”王程秀看着李松,脸上挂着鄙视的表情,说。
“关晟答应送我回家的!”
“我是答应你了,但是,我又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哦,你好像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李松委屈地看着关晟,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别着急!我也是个新人,我需要跟师兄们确认一下要做什么!”
“鬼使说你可以的!”
“哎呦!他说什么是什么!我不过我确实是个新人,如果有什么考虑不周全的,造成你不能安心上路,那不就坏了嘛!请教一下,也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
“哎,那个李松是吧!少爷告诉你,你爱走不走,你当我们愿意管你的现实啊!”
风雨寒看着李松,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说:“你着什么急!你看完你的母亲,你就要过奈何桥,然后,受判官验明正身,过十殿阎罗的审判。不过,就看我们找到这些资料,阎王都能判你个割舌。还有我们不知道那些东西,所以,你还是耐心等等,着什么急呢?”
听到风雨寒的话,李松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看着风雨寒,战战兢兢地说:“阎罗真的会判我下地狱吗?”
风雨寒看着李松,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说:“我们不是阎罗,所以,我不知道阎罗会判你多重的刑罚!但是,就我们手上这些资料,绝对可以判你割舌!”
李松低下头,脸上都是悔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