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晟已经在“静乐坊”工作好几天了,今天跟前几天一样,关晟来“静乐坊”上班。关晟走进“静乐坊”,因为时间还早,关晟见到“静乐坊”大厅里还是静悄悄,没有半点人影。关晟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由得叹了口气。关晟缓慢地挪动着脚步,向里面走去。关晟准备更换服务生制服,开始一天的工作。关晟头脑里闪过,“如果我能像悠然,尚忠,胡姬他们一样该多好,轻轻松松换身衣服!想去哪里瞬间就到!真的好羡慕!”
就在关晟发呆的时候,悠然突然戳在关晟面前,吓得关晟魂不附体。关晟看着突然出现的悠然,脸上带着气愤,说:“悠然,你出现能不能整点动静!无声无息的太吓人了!”
悠然看着关晟,脸上露出少有的坏笑,说:“你会害怕?现在还是白天,如果是晚上,吓人的东西更多,你还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咳咳,很有可能!”
“没用!”
关晟撇了一眼悠然,脸上挂着不屑,说:“没用就没用,怎么了!”
“不跟你废话了!先生让我叫你去书房,有事情交代!”
说完,悠然转身离开。关晟看着悠然的背影,声音由小到大道:“先生?师父回来了?”
悠然并没有停下来回答关晟,继续向前走着,直到在关晟的视线中消失。关晟见到悠然消失了,一边奔向书房,一边自言自语道,“书房?书房!”
关晟迅速来到书房门前,停了下来,关晟兴奋地看着书房的门。关晟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推开书房的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关晟见到许久不见的慕容华阳正满脸慈祥地坐在沙发上,跟另一位男人喝着茶聊着天。慕容华阳扭头见到站在门口发呆的关晟,说:“关晟,过来吧!”
关晟听到慕容华阳的话,关晟立刻走到慕容华阳身边。关晟观察着对面那位男人,关晟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男人。关晟很好奇,思索着他是谁,那位男人脸上带着同样慈祥可亲的笑容,看着观察自己的关晟,开口道:“你就是关晟?华阳的关门弟子?”
关晟看着那位男人,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傻傻地点头,应声道:“嗯!”
“哈哈,华阳,你这位徒弟看着有点傻乎乎的!”那位男人看着关晟,发出爽朗的笑声,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很可爱!我挺喜欢!”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想抢我徒弟?”
“他是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东西!如果他不愿意,想抢也不容易啊!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一个行业的,怎么抢!”
“哈哈,关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易阳,是位书画家!”
关晟毕恭毕敬微微倾斜身体,点头,说:“易阳前辈,您好!刚才没有跟您打招呼,真是失礼!”
易阳看着关晟,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说:“嗯,不错!不过也是,疯小子程秀都能被调教的有模有样,这孩子也不会错的!”
慕容华阳看着易阳,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说:“这孩子确实不错……,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谁能真正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华阳,怎么?很少能听见你说‘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慕容华阳看着易阳,脸上换上了笑颜,说:“世界上总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才会感觉到世界的奇妙,否则我们会多么乏味无聊!”
易阳听到慕容华阳的话,连连低头,应声道:“嗯!”
“易阳,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哦?我们刚才说到那本宋代孤本了,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你还叫我去,不怕我跟伱抢吗?”
“哈哈,能不能把那东西拿到手,也要讲究缘分的!也不是说我想要就一定是我的!唉,你不是老跟我说‘世间万事万物都要讲究因果,讲究缘分,不能强求’吗?”
“我是经常说,但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
“管别人做什么,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有空替别人操心,我不如先修好我自己的德行!”
“如果每个人都有你这种想法,世间要少很多纷争。”
“哈哈,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是啊!本来是无事的,总是有一些‘庸人’要搞出一些事情来,弄得世间乌烟瘴气。”慕容华阳看着天花板,就像要看穿天花板一样,缓慢地说。
“真不明白他们都是怎么想的,恪守本分不好吗?”
“易阳,别纠结了!如果他们愿意恪守本分,他们就不会被称为‘庸人’了!”
“他们还真是悲哀!”
“悲哀?他们可不会怎么觉得!他们也从来不会明白不管你吃的好坏,也只不过是一日三餐。不管你住得好坏,也只不过是一间栖身之所。不管你曾经多么辉煌,最后也只不过是一寸黄土。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是啊!人这一生都是为了什么?”
“哈哈,这个问题提的好!不过,我无法回答你,因为这位问题只有你自己才能给出答案。因为这个问题,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答案!不过,只要不违背天理,什么样的答案都无所谓。”
“天理?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度’!做事要有度,这也是前辈圣贤一直在教导我们的!”
“虽然不能成为圣贤,但是,能让一生停留在九五也是不易。”
易阳看着慕容华阳,脸上挂着淡淡的迷茫,说:“九五?你常说‘人能停留在九五,就已经很有成就了,九六那是神做的’,我想了很久也不太明白!”
“你空想当然不会明白,我这个说法来源于《易经》的乾卦。有空你看看《易经》,再琢磨琢磨,你就会明白了。”
“《易经》?好,我会再好好看看的!它确实挺博大精深的,是中华瑰宝。”
在慕容华阳和易阳聊天的时候,关晟看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没有见到风雨寒和塞吉奥.荣卡多(SergioRoncato)。关晟很想问慕容华阳,但是,关晟见到慕容华阳和易阳聊得正欢,就没有开口询问。慕容华阳看着易阳,突然想起什么,说:“有位前辈曾经说过,能把《易经》看明白了,那你一定不凡。不过,他也同样提醒过我,如果你心术不正,必定只会懂得一些皮毛。”
易阳看着慕容华阳,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说:“华阳,那你是不凡呢?还是只懂得皮毛呢?”
慕容华阳看着易阳,脸色铁青,已经失去往日的稳重大气,几乎吼了出来,“易阳,虽然我目前还不能算是精通,但是,我也绝不是心术不正!”
“好吧!好吧!你看看你,跟你开个玩笑,真认真了!”
“有些玩笑可以开,但是,原则性问题不能开玩笑的!”
“怪不得程秀老跟我说你太古板了!”
慕容华阳听到易阳的话,脸上又恢复平日的样子,还带着点疑惑,说:“嗯?程秀真得怎么跟你说我?”
“诶,你可别想教训程秀,程秀那孩子不错!我就不告诉你!”
慕容华阳看着易阳,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没有办法说出半句责备易阳的话。关晟见到慕容华阳停下来,不在和易阳聊天,易阳也不在开口说话。关晟看着慕容华阳,马上开口道:“师父,我进来怎么久了,没有见到雨寒哥,塞吉奥,他们去哪里了?”
“塞吉奥?是那个金发蓝眼睛的孩子吗?关晟,没事!你不用担心,今天有一个古董拍卖会,有你师父最喜欢的古籍!你师父让他们先去了,稍后,咱们也会去的!”
“拍卖会?”
“是啊!”
“那要花多少钱?”
“哈哈,这个就不清楚了,谁出价高,谁得呗!”
关晟看着对价格满不在乎的易阳,心里想着,“这又是位不差钱的主!有钱真是好啊!我什么时候能有钱呢?钱,钱,钱,你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关晟的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站在原地,望着天花板。慕容华阳扫了一眼关晟的表情,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易阳看了看关晟,又看了看慕容华阳,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慕容华阳看着易阳,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
说完,慕容华阳站了起来,随后,易阳也站了起来。易阳看着还在发呆的关晟,说:“嘿!傻孩子,想什么呢?怎么快就神游太虚了?”
听到易阳的话,关晟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很快,关晟看向慕容华阳,说:“师父,悠然说你要吩咐的事情,不会就是这件事情吧?”
慕容华阳看着关晟,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说:“就是这件事!我们现在出发!”
慕容华阳说完,关晟便向后退了几步,给慕容华阳腾出一条道路。慕容华阳迅速向书房外走去,易阳则从另一边向书房外走去。关晟见到他们越走越远,迅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