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反应过来,诺诺已经坐在车里了,平时是诺诺当我的跟班(虽然诺诺从未承认过),现在我只好当诺诺的跟班,跟班的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老大在哪,就跟到哪。
灵体就是好,我在狭小的车空间里随意游荡穿梭,骚扰骚扰面无表情的诺诺,至于那个法医,我不敢去骚扰他,他可是司机,诺诺的小命就掌握在他手里,万一出了意外,诺诺小命不保了,我也完蛋了,在做任何事的前提,都必须在保护自己小命的前提下。
法医一路上勾唇浅笑,很像那种看自己喜欢的女孩捣蛋,自己包容的宠溺的笑,我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我很想叫他别笑了,但那是人家的自由,他长得那么好看,又有钱,年少有伟,咋可能看上我这个要家境没家境、要外貌没外貌、没啥出众地方的二货,想多了,就这样我继续着骚扰诺诺。
“到了。”法医考虑得很到位,把车停在离文莎学校不远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让我对他的形象地位提高了几个层次。
诺诺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我,诺诺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与我家人打交道。
文莎的学校是私人学校,有钱人大把大把,私家车几乎把学校大门给占满了,我努力在人群中找文莎的身影,然而我发现我脸盲症又犯了,这里的学生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加上我是个四眼狗,看每一张脸几乎一样,天啊,都是白色的马赛克。
我一脸懵逼在人群中瞎找,考验我和文莎血缘之间的纽带的时候到了,说白了,能不能找到文莎全看运气。
在我晃荡了十几分钟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这人好眼熟。
“二姐,你出门之前就不能带个眼镜吗。”
二姐?“老粒啊,总算找到你了,又黑了又胖了。”
“无所谓,胖就胖,我军训了一个星期不黑才怪。”
“对哦,你是高一新生要军训,军训有何感想?说来听听。”好吧,我是幸灾乐祸的。
说实话,我和文莎长得完全不像,文莎是那种长发很淑女,短发古灵精怪的女孩,而我……哎……不说了。当我宿友见到文莎时,第一反应都是“你是捡来的吧”
我和文莎相差两岁,我们俩几乎从小打到大,到文莎初一,我初三,我们俩的关系才有所改变,可能是在不同学校上学的缘故吧。
“你要去吃什么?”
文莎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有没有带钱?”
“对哦,我今天带的钱全花完了。我银行卡也没带,坐车回家吧。”
“文文———”我看见有个人在向我跑来。
“二姐,有人叫你,长得很帅,是你同学吗?”
那人跑到我面前“法医?有事?”
法医指着他手里提着的打包好的云吞“你的云吞忘在我车里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好像法医加重了“我车里”三个字。
果然我发现文莎的眼睛亮了,糟了,她肯定会跟老姐讲的,然后老妈又要八卦一番了,想想就心累“是我同学。”
法医也非常给面子“你好,我是文文的同学,你可以叫白哥哥。”
我没有哥哥,所以我叫哥哥俩字叫不出口,同样文莎也是,但这次出乎我意料之外,文莎竟然叫法医“白哥哥。”等等,你对我妹妹做了些什么,灌了什么迷魂汤。
得寸进尺的法医继续道“我送你们回去,搭车不方便。”
我还没出口拒绝,文莎就先我一步“谢谢,白哥哥。”自己拉开车,坐了进去。
我不可能抛下文莎一个人,我可是好姐姐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