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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劳改部东明

斯文青年笔直站在石台之上,平淡的看着走来的少年们,待得人群走近,他才推了推眼镜翻看着手中的记事本。

“都站直了!”

待人群正式到来开始列队时,仿佛头顶长眼的斯文青年还未抬头便冷声喝到。

队伍在青年的喝声下瞬间慌乱的整理起来,眼前的青年可是大伙最不敢得罪的狱警啊,他的劳改项目和少年们的福祉息息相关,在左蒙心中,他有胆子和监狱唯一的女人搞些桃色新闻,但却不敢违背东明的任何命令!

手忙脚乱的少年们很快便将队伍整理完毕,那整齐的军姿,豆腐块般的队伍,比起袁来整的队要好不知道多少,从这里足以看出少年犯们对东明的讨好之意。

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东明缓缓抬头,推了推老式黑框眼睛,像个老学究般扫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淡淡道“今天早操之前说两句。第一,从今天开始劳改计划改变,具体是何项目早餐的时候公布!”

话音刚落,人群便微微骚动,却没过一秒便又安静下来,显然是看到东明黑框眼睛下的神色有些不悦。

见少年们如此识趣,东明嘴角微掀,很享受少年犯们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平如清泉的滑稽模样。

“改变吗?不知道又是什么变态项目啊!”左蒙心中发毛,与一旁的宏飞稍稍对视,两人都是无力的眨了眨眼,这样的项目改变似乎很少出现,前一个项目持续至今已经四五年了,突然改变显然有些让人接受不了,耐着心中的好奇,左蒙并未出声询问,他可不敢去做那个出头鸟。

东明翻开一页笔记本,顿了顿又继续道“第二件事,从今天开始每人必须佩戴脚镣!”

哄!

这话一出,瞬间便引爆了少年犯们的疑惑,不满之声此起彼伏,就算东明怒目相视也未能让人群安静下来!

说起来在监狱中的少年犯们虽然很苦很累,但是他们的身体相对自由,没有刑具加身的他们能够用空闲时间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看书,画画,踢球,打牌都是可以的,但是一旦挂上脚镣那么他们的空闲时间将永远被镣铐干扰!无时无刻都得拖着脚镣行动,一想到如此,少年犯们不炸锅才怪。

“都给我安静点!”

东明怒声大喝,人群稍有平息,但依然有不少少年轻声咒骂,对于这样的决定,他们是真的怒了!

但是东明显然不会去体谅这些少年犯,其大手一挥,数名狱警便手持警棍威威相逼,有些闹的凶的吃了几棍子才堪堪安静下来。

左蒙脸色略微难看,撇向不远处一名被打得嗷嗷直叫的少年,拳头不自觉间握紧了些,他对这样的决定同样极为不满,因为对监狱的观察许多情况下都得隐秘行动,脚镣无疑会限制住他。

可他却并不敢表现出来,事实告诉他在东明面前做出头鸟没有好果子吃。

远处东明的怒火随着人群的安静缓缓消退,却依然冷着脸,左蒙默默的撇了他一眼,心中暗自道“希望能够听到你合适的解释吧…”

警棍的威力确实大于一切,刚开始还暴脾气的少年犯们顿时焉了下来,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哼!”

东明冷哼一声,翻开下一页笔记,缓缓道“脚镣什么的都是上头的决定,这和改变劳改项目一样,我并没有参与其中!你们不必找我撒气!开始早操吧!”说完,他狠狠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这样的消息在少年犯眼中简直是晴天霹雳,一早上被袁来带起来的兴奋顿时烟消云散,原本活力四射的早操一个个做得歪七八扭,无精打采。

仿佛群魔乱舞般的早操结束后,少年犯们逐渐列队,向食堂走去。

一路上左蒙一直低头沉默,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宏飞想出声打扰,可却还是止住了,他知道左蒙一般都会如此思考一些不简单的事情,或许这次的大改版本身便不简单。

“低头想什么了呢!不吃饭了?”

一声清脆悦儿的女声忽然在左蒙耳边响起,出神的左蒙豁然惊醒,转头四处看了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食堂了,他摇头暗叹一声,刚想伸手去接饭碗,脑子却触电般的抽搐起来,伸出去的手僵持在空中,怎么也收不回来。

“周…周阿姨…”左蒙嘴角抽搐,有些艰难的抬头看着眼前丰满的女人。

今天的周赤虎盘起了瀑布般的青丝,带上了厨师帽,点点淡妆将她精致的脸型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那恐怖的疤痕竟也被掩盖了一些,原本臃肿的衣物也被一件简单的外套取代,若不是身上套着一条宽大的围裙,恐怕那突出来的汹涌能让某人鼻血汹涌。

左蒙强忍着心中的悸动,手忙脚乱的想要接过周赤虎手中的饭盒,却不料动作幅度太大,一下抓住周赤虎的手指,那丝冰凉的柔软像是一股无形的电流让左蒙瞬间呆滞……

大脑有些短路般的胡乱运转着,他猛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个夜晚,香艳的场景如同近在眼前一样,脸颊瞬间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连说三个对不起,左蒙猛的抓起饭盒跑也似的飞奔出这个是非之地。

“哈哈哈……”

身后一连串悦儿的咯咯笑声,让得这种通红透着一股滴血般的鲜艳。

“小家伙,摸个手指还害羞呢!上次怎么这么大胆?还有啊,这几时的饭菜升级,不好吃就来找周阿姨……毕竟可得出大力了哟。”

手忙脚乱的跑到大队伍中,左蒙急忙收拾心态,吹着口哨,若无其事的坐在了宏飞身边。

屁股刚一坐下,宏飞便出声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说完还不忘仔细看了看云蒙的脸。

左蒙急忙闪躲,敷衍道“没事,早操幅度搞大了,有点累……”

宏飞摊了摊手,无所谓道“做个操都累,你已经废了!呃…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饭菜有点丰盛过头了!”

宏飞欢快的夹起一大块肥肉,满眼放光的扔到嘴中,毫不犹豫的狂咽而下,顿时满嘴油腻,久违的肉香让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大呼过瘾。

左蒙呆滞的看着宏飞猪八戒吃人参果般的模样,嘴角一阵剧烈抽搐,鄙视般的摇了摇头,转眼却看到自己碗里丰盛的早餐,瞬间眼睛也像宏飞一样精光四射…嘴中更是口水四溢。

这样的早餐确实足够让任何少年犯露出垂涎的表情。

往日里装着少的可怜的咸菜小米粥饭碗,如今却被面包牛奶以及大块烤肉香肠取代,放眼望去凡是在食堂吃饭的少年犯们全都是惊吼着大快朵颐,生怕碗里的食物会消失一般。

碗里的丰盛让得左蒙实在说不出一句话来,即使心中有些莫名的疑虑…

时常将事出反常必有妖挂在嘴边的左蒙不知怎的,大脑难以继续思考,条件反射般飞快的抓起食物不断往嘴里送,比宏飞的吃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大的食堂瞬间充斥着各种嘶吼,以及撕扯吞咽食物的声音…

食堂大门外,靠在一块门板上的东明推了推黑框眼镜,冷眼不断扫视着火热的食堂,嘴角似笑非笑…

放饭口的周赤虎对这样的火热显然有些喜出望外,自己做的饭菜被人认可恐怕是每个厨师都乐意见到的,可是这样的欢喜仅仅持续片刻,她便暗暗叹息一声,嘴上也是喃喃道“哎,福祸相依啊,小家伙们!”

所谓酒足饭饱思***吃饱喝足的左蒙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满意的拍着肚子,脑中自然想起某晚香艳的场景,嘴角一翘,抬眼搜寻着丰满的某人。

不出意外,放饭口,周赤虎依然在这,俏丽的女人双臂环胸,从放饭窗口狭小的空间刚好可以看到她胸口的两团正被挤出一个今人气血上涌的形状,目光刚刚撇来的左蒙差点被这场景给逼得原形毕露。

狠狠吞了一口唾沫,他便傻笑着摇了摇头,试着想要将目光移开,眼角却无意中看到周赤虎有些幸灾乐祸的眼神。

心头猛然一惊,他突然想起周赤虎放饭时候说的话“要出大力了哦!”

如梦方醒!

“该死的!我这笨脑子!就知道不会这么好心!”心中狠狠咒骂一声,左蒙急忙搜寻着东明的身影。

门口的东明依然靠在门板上,青年的嘴角暗暗夹杂着冷笑,黑框眼镜下是一双和周赤虎一样的幸灾乐祸。

“他吗的!难怪早上觉得有鬼,一直想不通!”

左蒙猛然起身一巴掌拍在还在享受早餐当中的宏飞,冷声道“还吃,这群该死的狱警拿我们当猪呢!”

被左蒙打扰虽然极为扫兴,可宏飞不怒反笑,摆了摆手道“哎哎哎!要是能每天吃到这样的饭菜,做了猪有何不可!”

左蒙白眼一翻,骂道“你个傻叉,东明的改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不会给我们吃这么好,你忘记几年前几个家伙被送去挖矿,不都是吃这么好吗?他们最后什么下场?”

宏飞眨了眨眼,被左蒙这句话激起了一些往事,那些少年其实都犯了死罪,由于未满十八只能在监狱暂时住着,可后来却被说送去挖矿了,最后矿场出事全都被埋在了矿山下,就连一些狱警都没有幸免,尸骨无存……

想到这,宏飞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颤声道“你…你是说…我们也要被送去挖矿了?”

左蒙凝重的点了点头,冷声道“就算不是挖矿,也差不多了,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活!”

两人有些惊恐的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苦涩的摇头不语。

“吃完了吗?”

就在这时,门口的东明一声大喝,拉回少年们回味的享受。

他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扫视一圈,不冷不热道“吃完了就行,早操前我说过现在公布改版细节,为了以示权威,现在由大管事兆爷来为大家公布!鼓掌!”

吃饱喝足的少年们掌声异常热烈,伴随着响彻的掌声,食堂门口缓缓走近一名年龄绝对比身体表现要小的中年人。

比人身材矮小,满头枯黄的头发,黝黑而皱纹密布的老脸上两只枯萎的眼睛毫无光泽,鹰勾鼻,凉薄的嘴唇上叼着一根明显的劣质香烟,他双手负于身后,微弓着身子不紧不慢向食堂之内走来!

“李兆吗!就知道是你出的鬼主意,我到要看看你能出什么主意来整我们!”左蒙咬牙切齿的看着走来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左蒙心中第二危险的狱警,黑脸雷公大管事,李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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