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毫不偏袒让许一绝羞红了脸,气的双手不停的发抖。
告示之中却是所言甚是,也并非无中生有,自己怨对方什么呢?不包庇他们就成了陷害仇怨?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倒霉,被那祸害精给缠上了。
莫离晓得,许一绝的气焰被压,意味着他对北堂馨所做一切的默认与认同,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世间之上,只有灵女才能感应赤骨,认出妖王!”
这是全国无人不知的秘密,如果谁都能找到并认出妖王,要灵女干什么?莫离黑着脸提醒,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白痴啊?
被莫离这一提醒,许一绝与一旁的关长山蓦然一愣,他就觉着哪里不对劲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既然只有灵女能认出小妖王,那她肯定是知道师傅与师兄弟们都是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才与妖同往的,明知不是有意却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当众指责警告,这不就是刻意争对么?
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一绝横眉怒目,心中打着小鼓,差点就背下这刻意的污名了,这女人确实可恶!
北堂月眉头一皱,她看去莫离的眼中的冷意如锥。
北堂月没有说话,反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忍不住的插了句嘴道:“谁知道她有没有私底下偷偷告诉你们?这话怎么说的清了!”
“青萝!闭嘴!”
青萝话一落,便是北堂月一声冷斥,吓得起初还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此刻抖似筛糠,不敢再吱声。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一绝指着那被吓着的丫鬟,怒目圆瞪,气的声音发抖,一旁的关长山也忍无可忍的冷着脸说:“所以说来说去,这通妖叛国的污点我们是背定了是么?”
“若是不想来背,便可用行动来证明你们自己!”
北堂月冰冷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传来。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强按人头吃草?”莫离冷笑,玩了这么多伎俩,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关长山在一旁听了,忍无可忍的骂道:“无耻之辈,想用这种方法让我们强行帮你除妖!做梦!”
许一绝点头表示赞同,北堂月没有说话,可她的目光与神情却淡定的让人心里发渗。
莫离神色难看,远处有百姓成群结队的走过来,他们穿着朴实而厚旧的棉衣,棉衣上缝缝补补,爬满大小不一的补丁。
“莫丫头,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耄耋之年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身边是搀扶着她的漂亮女子与一位中年妇人,面色很是愤怒。
三人站最前与抢眼的位置,她们的身后是墨离熟悉的一些乡亲父老。
“什么?妖言惑众?”
莫离面上有些迷惘:“您说我妖言惑众?为什么?”
“公主殿下是我们请来的!”
老妇人将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拄,怒色不平道:“是我们不忍前辈受世人白眼,特地去请来公主的!让公主答应,让前辈协助她除妖,好洗刷他的不白之冤!”
莫离冷哼:“请?陈婆可以透露给莫离怎么请来的么?”
“这与你无关!”陈老太妇人冷冷的说
“一国的公主,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岂是一个平头老太婆想请就能请想见就见的到的?”
莫离冷笑,这些人根本就在撒谎!
“莫离!你也太猖狂了吧!不知道什么是礼孝忠仪么?有你这样和老人说话的么?太没有教养了吧!”
说话的人是海玉棠,许一绝的远房表妹,几年前来到了这里,因为容貌出众,一直对墨斐白心存追求之意,却又因为自己容貌不及师姐几分而对师姐有些怨恨,如今之时,巴不得术清秋与这灵女公主除了那妖孽,自己好与她心念之人一起双宿双飞。她岂会看的贯莫离的再三阻挠?
“除妖必定是件功德无量之事,这与受不受冤没有关系,你们的初衷不都是为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么?”老妇人走到许一绝与关长山两个年轻少年的身边说:“我看这事有误会,你们可不能听了那不成气候的野丫头在哪里妖言惑众!冤枉了好人!”
“误会?”莫离冷笑:“要想定人罪孽,难道就不因该事先调查调查?一无所知听信传言却要枉下评论,害苦他人,身为一国公主,灵女继承之人,做事就会如此草率?”
莫离面色不削,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们是不懂么?还是懂装不懂?
“你给我闭嘴!”老妇人呵斥道:“我究竟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处处争对?难道我这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会骗你们这些小娃娃不是?”
老太婆气的又是拄拐又是跺脚!脸红的快喘不上气来,指着莫离骂道。
许一绝有些看不过乡亲受委屈,瞪了莫离一眼,赶忙去安抚老妇人,对莫离冷眼道:“或许你因该听玉堂的话,学会什么叫教养!”
莫离狠狠的瞪了许一绝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百姓心中想法?
北堂月即便是如何设计,她的出发点,都是百姓值得拥护的理由。
人与妖积怨太深,这场仗看来是很难打的。
大雨滂沱,打在堆积如山的雪地上沙沙作响。
莫离从傍晚时分进了屋,到隔日日暮都未出来,墨斐白酒后虽然清醒,但头仍然有些晕沉,他忧心忡忡的去问李城风
“莫离这是怎么了?”
李城风道:“估计是昨日被那候在门外的公主给气着了。”
墨斐白皱了皱眉,听李城风说:“那公主可真是个倔犟的性子,师傅到现在都没醒,她从昨夜到今日,在大雨里候到现在都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