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嘴里痛呼阵阵,莫离忍着全身的剧痛,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近那个不知是何时站在小白身旁的少年!
“喂!你怎么在这里?那些我让你照看的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对于莫离一上来的质问,少年有些不满,但还是老实说道:“我将他们全放了!”
莫离有些狐疑,不信道:“你将他们放了?”
少年被莫离猜忌的表情弄得心里不爽,突的又似笑非笑:“不信我,还让我留下干什么?”
莫离眼皮跳了跳,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
斗嘴斗不过他,莫离懒得继续和他扯,换了个重要的问题:“那你跟着我干嘛?”
那少年猛然就变了脸,那家伙,跟翻书一样一样的,一脸委屈与难过的样子就差咬着小手帕谴责莫离了:“当时在地牢里说好的,是你让我跟着你,当你的小伙计啊!”
莫离一愣,随即摆摆手,做无所谓状:“没关系,你就当我当时的话没有说过一样,也不用跟着我了,你走吧!”
那少年听了,挑了挑眉:“那这意思是你说的话全是放屁?”
莫离差点气的吐血,喝道:“什么叫我说的话是放屁?!你才放屁,你全家都在放屁!”
“那说话不算数,不是放屁是什么?”
那少年不依不饶。
莫离一脸大晚上见了鬼的表情,不耐烦的开口:“我头一次见到上赶着给人家做下人的!好,你就当我说的是放屁,你可以走了么?!”
“不行!”
少年想都没有想就一口拒绝,对上莫离双眼即将喷火的可怕目光,那少年说的义正言辞:“你说的话我可以当成放屁,但我不能言而无信,既然答应了你,便是一定要做到的!”
莫离已经无法用面上的表情来演绎出心中的愤怒情绪了,这货要跟着她当伙计?
莫离一脸哭相的看着对面那少年,他两边那椭长椭长的耳朵这在路上一走,人群里一站,简直跟黑夜里开了几十瓦的灯泡一样引人注目。
她可不敢保证,在国家法律相关规定里,饲养一只一级危险动物当宠物会不会被判无期徒刑与死刑!
不过看那家伙一脸我就赖上你不可的模样,莫离知晓,讲是讲不通了。
“你真想报恩?”莫离眼珠子一转,心里发狠的说
那少年诚恳的点了点头。
莫离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那你就回开始的地牢里,将开了的桎梏手铐从新戴回你手上吧!”
少年:“……”
少年矗在原地没动静,莫离想着,这货也不傻啊?
天在少年与莫离的僵持下越来越亮堂,晨曦换岗的第一批守卫快要来了,城门即将打开,人也会越来越多,他们这样迟早会被人看见的。
“不如这样吧,你去河里给我抓条鱼,我肚子饿了!“
莫离实在是无计可施下,想了处法子先引开他。
那少年一愣,狐疑的眯起了眼,在莫离心虚闪躲的目光下勾唇一笑,转身离了去。
莫离吐了一口长气,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转化出来,拉着小白麻利的溜进了早就等在城门口要进城的拥挤人群里,顺着人群挤进了城。
莫离一进城,肚子便饿的咕咕叫。
她进了一处酒楼,叫了些吃食,酒足饭饱后便要了间上方,梳洗干净了便倒头大睡。
莫离的本意只为微憩一刻,缓解下连日的疲劳便离去。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睡尽然睡过了头。
次日晨曦,大雾围城,莫离枕着高级酒楼里软花枕头睡的香甜,街道之上,却突然由远而近的响起一连串敲锣声。
她打开楼阁上的窗棂往下看去,锣声远去,有群闲商雅客聚集在楼下谈天说地
“听说了么?灵女公主要嫁人了,婚礼在十五后举行!”
坐在最边上桌子的青衫客,摇晃着手里的折扇说。
莫离实在是不懂这人,大冬天的,到处冷风飕飕的吹,别人都恨不得天天暖手炉不离手,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可不是么?那日抓妖的时候,那少年可是拼了命的救她啊,是我我也嫁!”
有个猎户打扮的男人,将拨了的狐狸皮挂勾上,坐在对桌上,吃了口茶水抢过话。
众人在下面点头赞同,莫离却因这些谈话而睡意全无,她自然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师兄会做出这种事,她要去找师兄问个清楚!
莫离慌慌忙忙的穿好衣衫,下楼准备离去。不想才到店阃前,便被小二笑嘻嘻的拦截下来。
“还有什么事么?”望着对方有话欲说的模样,莫离赶时间,抢先一步开口
“你还有帐未结清,请结清了在离开”
那小二目中笑意不减,客客气气道
莫离闻言眉头一挑:“昨天晚上不是全付给你们了么?怎么还要?”
那店小二却道:“你昨天只付了你的住店钱,中途还点了燕窝粥,生煮玉兔,红烧狮子头,青子莲藕汤,还有山花绿尨茶,两坛雪花酿,两斤水果,两碟桂花糕……还有……”
似乎点的东西太多,那店小二一时全想不起来,对着在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莫离抱歉的笑道:“姑娘等下,我去去就来。”
“她什么时候点过这些东西?”
清晨的客栈里,大多留宿的客人相续离去,便有些冷清,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正围在一桌上,喝着小酒闲嗑叨着,窃窃私语着未完成的话题。
莫离的心里堵了一团无名之火,那店小二腿脚很是麻溜,并未让莫离等多久,很快便从新站在她面前,将手中多出来的算盘打拨的搭搭作响,嘴里自言自语的补充道:“上好的绸缎,请了全镇最好的裁缝针黹师傅订做的上好衣饰,靴子,加在一起一共二十两!”
“二十两?”莫离嘴角抽搐,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二十两?
“呃……”
那小二见莫离脸色极其难看,突然又想到什么般,赶忙补充道:“他说他是姑娘的相公!”
“什…什…么?”莫离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人呢?”
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用她的名义包吃包喝,结果还丢下一个烂摊子交给她收拾,简直是欺人太甚!
那小二见眼前的白衣女子全身包着火,一擦就着,当即吓的哆哆嗦嗦指着楼上东西面房间道:“地字玄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