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下一只紫黑的枯手从地底伸了出来······
没多久,身披道袍的王小虎站在这个地狱的入口,豆大的汗珠涔涔往下落。
几天前王小虎路过此地,观此地上方凶气滔天,身为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在此逗留几日,等那魔头现世。
王小虎见魔物已走,在这里多做逗留也无用,就向着离这里不远的乌家镇走去。
却说那魔物乃是修炼百年的僵尸,含冤而死,死后被葬在养尸地,集天地怨气晦气,百年以后重现人间。
乌家镇前一个八尺多高的黑影(和张飞差不多)静静地立着,他的眼睛呈现出透明的紫色,就像被打磨过得紫玛瑙,满头白发在风中飒飒,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那两颗露出唇外泛着冷光的獠牙。全身的皮肤就像一颗死了很久的千年古树一样干瘪,衣服较乞丐犹不如。
浊问天看着眼前的乌家镇,心中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了。百年前乌家镇的祖先为了一己之私,灭我浊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可惜苍天有眼,百年后我尊苍天意愿,死而复生,百年前的恩怨就此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浊问天一跳一个脚印的进入了乌家镇······
当王小虎走到乌家镇前时,突然发现周围静的可怕,谨慎的拿出天罡剑驾在胸前。
在那魔窟周围荒芜人烟,而乌家镇恰恰是距离魔窟最近的地方,若是不出意外,魔物定然藏匿在这乌家镇中。
王小虎进入镇中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虽然是晚上可是连狗叫声都没有。
漆黑的夜晚总会令人联想到可怕的事物,你越是克制,越会深陷其中。
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打破的黑夜的寂静,也揭开了战斗的序幕······
王小虎急忙赶到声音的来源地方,视野内密密麻麻全是尸体,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就连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都没能逃出魔手。
看到这,王小虎被深深的震撼了,双眼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究竟是怎样的恶魔才能这么狠心。
王小虎扶过一具尸体,尸体的颈部有两个深深的牙洞,死者伤口发黑发紫,很明显是中了尸毒,单是从牙洞王小虎就已经判断出这是僵尸所为。
令王小虎奇怪的是到底从魔窟出来的僵尸有着怎样的怨气,竟然让这个乌家镇鸡犬不留。
脑后恶风袭来,王小虎翻了几个跟斗险险躲了过去,没等王小虎缓过气来,浊问天的利爪横扫过来。
王小虎手执天罡剑迎了上去。
“砰”一阵金属碰撞的清悦声。
王小虎被震退十几步,而浊问天却如同标枪一样挺直的立在原地。
现在的浊问天已经不再是几个小时前的浊问天了,苍白的头发已被鲜血染红,黑黑的指甲从肉里长出,口中尸气外泄,紫玛瑙般的眼睛依旧放着噬人的紫光,而身体如同被钢铁浇筑过,就算被石磨碾过都不会变形。
王小虎手呈剑指,口中念念有词,天罡剑仿佛受到了召唤,静静地停在了空中。
“御剑术,敕”
天罡剑流星似的坠向浊问天,浊问天恍若未见,以自己庞大的身躯冲了上去。
“铮”
天罡剑没有将浊问天刺穿,浊问天也没能将天罡剑震飞,一尸一剑僵持在了天空。
浊问天双眼紫光大盛,天罡剑剑身发出“咔咔”的响声,渐渐地天罡剑弯成了拱形。
王小虎见状咬破自己的中指,虚空画了一道镇尸符朝着天罡剑甩去,镇尸符附在剑身,剑身又慢慢恢复了原样。
王小虎又拿出金钱剑,将中指上的血滴到剑柄,金钱剑泛着黄光对着浊问天疾射而去。
“砰”
浊问天被金钱剑从天上打落。
王小虎赶快从身上拿出一道镇尸符,走到浊问天身边一把贴到了浊问天额头。一手抵在镇尸符,一手摇着摄魂铃,口中念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定”
法毕,王小虎看着被镇尸符定住的僵尸浊问天,不无得意的说“你拿老子当病猫吗?不知老子符纸的厉害,想当年老子未出师的时候,连老子的师傅画符都比不上老子,哼。”
王小虎看着遍地的尸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被僵尸所杀若不及时处理定会尸变,看来今夜有的忙了。”
几小时后,满头大汗的王小虎终于把乌家镇的后事处理完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浊问天狠狠地踢了几脚。
“咔嚓”
王小虎倒吸一口凉气,抱脚大叫“痛死老子了”
这僵尸已经成了气候,镇尸符定不住他多久,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处理掉。本来王小虎想一把火将其烧掉来个一了百了,可是这麽做有损阴德,本来僵尸就已经很可怜了,再烧个永世不得超生,这让王小虎有些不忍心,于是想带他找到自己的师傅王大虎,让王大虎为他超度。
“天灵灵,地灵灵,神鬼八方,听我号令”王小虎口念咒语“起”
一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起起起”
王小虎看着一动不动的僵尸彻底无招了,没办法,王小虎只得去了镇中的棺材铺,找了一具不错的楠木棺材。
将浊问天放进棺材后,王小虎为了以防万一又在棺材周围贴了一圈镇尸符,又从包里拿出墨斗网把整个棺材包得严严实实。
看着密不透风的棺材,这下王小虎彻底放下了心。可是接下来王小虎把棺材扛起了才发现自己的决定是多么多么的错误。只能埋怨自己的师父王大虎没教自己练好基本功。
与此同时,距乌家镇上百公里的天丰城内,一个邋邋遢遢的老道猛不惊的打了一个喷嚏,老道屈指一算,口中骂道:“该死,肯定又是王小虎那小王八羔子在骂老子,等着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