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吃饭,然后我们在商量怎么让理事长接受你是妖的事情。”
“我怕...”工藤舞衣吞吞吐吐的她怕万一说出来吓到理事长了该怎办?而一向善于社交内心分析的吉美却一眼就看出她在害怕什么,便一副交给我妥妥的样子安抚道:“你放心先前我跟御川已经给理事长打过预防针了,他知道这个世上有神有恶灵只是,还是有些怕,若你早日坦白伤害可能会小一些毕竟人都不喜欢被欺骗,如果理事长真的疼爱你那他也不会在意这些。”
“谢谢你吉美,这些天你忙着攸子的事情还没喘口气就来帮我解决问题,我...”听完吉美说的一番话,工藤舞衣双眼润湿带着显而易见的感激,她真的很庆幸上天会让她遇上吉美不然她现在怕已是自甘堕落了吧!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你的事情既然我可以解决自然是尽我全力,我们边走边说吧!”
“嗯!”
“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怎么也不跟大家说一声?”
工藤舞衣回忆道:“那天璃柚叫我们去逛街我就起了一个大早去叫攸子,结果却发现攸子已经不是攸子了她想要杀我,最后我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是在北海川宫龙吟月那里。”提到龙吟月工藤舞衣的心顿时变得紧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竟会浮现龙吟月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原来是这样!”吉美露出懂了的眼神,然后沉默了三分钟才开口道:“舞衣,我从没问过你的过去,你是狸猫那你的家族还有你是怎么来理事长母亲家的过程能细说吗?当然了难言的话就别讲了。”
被突然提起的家族工藤舞衣沉默了,原本还有些小兴奋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挣扎与一眼就能看穿的痛苦,儿时的画面也随着家族两个字像天快塌下来一样沉闷在她心中让她极其害怕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这种亲眼看见家族被屠杀的画面那种害怕估计她一辈子都难忘,边走变细微观察她的吉美虽走在热闹的街道,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工藤舞衣的害怕与她棉衣下不断发着微微颤抖的身子。
这时,吉美伸出插在棉衣口袋里的手牵住了工藤舞衣因寒冷而被冻红肿的手,微微一笑却能让人一下子想到春暖花开时的场景,道:“没事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也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在呀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有我罩着你!”这句话让还在害怕的工藤舞衣突的内心一暖划过一抹如朝阳般的温热也驱散了藏在她内心多年的阴霾。
她盯着吉美看了许久颤抖的身体也慢慢的放轻松,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吉美真的不是一个因为你是妖就不愿意跟你做朋友就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的人,以前是她太小心猜测了突然,内心升起了一股罪恶感,工藤舞衣看着吉美认真道:“对不起吉美,以前我以为你是神明就不屑跟我们站在一起怕会贬低你的身份,现在才知道是我太小心眼了。”
“现在才知道我的好也不晚呀嘻嘻...!”吉美看着工藤舞衣白皙的小脸蛋升起了一抹粉红便也不戏谑她只等她自己说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只有说出来了才是真的释怀了。
过了许久,二人沉默着从热闹的街市沿途走到小河桥上,连昨晚下的雪也同今日出来工作的太阳公公暖到化,只剩下被扫到路旁还未化完的冰块,吉美穿着军绿色棉衣围着黑色围巾依旧挡不住寒风刺骨,而一旁的工藤舞衣也没好到哪去,化身成猫的时候身上还有皮毛只需要蜷缩在主人的怀里就行一旦变成人类皮毛就变成了衣服根本遮不住这么寒冷的天虽然太阳出来了但一到傍晚寒风怒吼声依旧在耳边回旋。
“我的家族一百多条命被妖怪屠杀了。”许久未说话的工藤舞衣突然开口就连周身的寒风都气氛的忍不住的再次发出了一声怒吼,而吉美心却突然一沉,自她认识舞衣到现在从未听过她说自己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她却有着跟神道御川同样的遭遇。
我的爸爸是家族管理人妈妈是从别的家族赶出来的,至于为什么她也从未说起过,在我的印象里爸爸妈妈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家族也是其乐融融每个人都和睦相处,直到有一天妈妈正在教我灵术而屋外却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
而我当时才五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清晰看到妈妈的表情很严肃,看向我时多了几分担心和舍不得,正当我要开口询问怎么了时,妈妈却运用灵术封印了我体内散发出的妖气,我想她是怕我的妖气将外面那些畜生吸引进来,而后为了保护我将我藏在了一根粗大的柱子内,任谁都看不出那一根根粗大的柱子里竟还藏着一个活口。
说到这工藤舞衣露出了极其害怕的眼神,吉美则保持安静的听着,她的手也一直牵着工藤舞衣的手此刻能感觉到工藤舞衣的手心已渗出丝丝薄汗,她握紧了工藤舞衣的手隐忍住藏在内心下的愤怒镇定了情绪,缓缓道:“别害怕以前的路是你一个人现在路是我们大家一起走,谁敢伤害你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嗯!”工藤舞衣揉了揉已经泛红的眼眶,酝酿了一番情绪,接着道:妈妈刚把我藏好那群妖怪就闯进来了,我看见他们手里的刀还有斧头都留着鲜红的血顺着刀尖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妈妈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他们十几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残忍的杀害了我妈妈,而我躲在柱子里幸运的逃过了一劫,但我永远都忘不了妈妈死时和对我不舍的样子。
当我一个人在柱子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夜时妈妈的封印也解除了,我惊恐的看着躺在地板上满地的尸体,而妈妈却在死的那一刻被迫取出内丹已灰飞烟灭,当我走到大厅时只看见地上还有妈妈送给爸爸贴身佩戴的玉佩,这一刻我明白了家族中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
当时还小却早已懂得撕心裂肺失去双亲失去一个最爱自己的家族的痛苦,目视完了这一切我浑浑噩噩的走出了那个我出生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不属于我的世界,我所学的灵术也被妈妈封印在了体内能勉强变成人形但维持时间不长,所以到了人间我就变成了幼猫跌跌撞撞的四处流浪还被别的大猫欺负。
直到有一天我再也受不住这种懦夫的生活可那时的我还那么小若是报仇根本就不是那些妖怪的对手,更别提当时连温饱都是一个问题就在我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失望了她出现了。
那个老奶奶,她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呆在她的身边我被细心的照顾着,呆在她的身边也能让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的和蔼可亲她的满脸慈祥都被我时刻印在脑海里。
这一呆就是十六年,体内的妖性解除了而妖最原始的嗜血以及被禁锢这么久的身体都得以释放那晚正是圆月之夜第一次恢复人形的我根本控制不了体内的妖性,直到这可怕的一切发生了直到奶奶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我才痛苦的清醒过来,我才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竟然亲手杀害一个救了我还细心照顾我十多年的人,我跟那些妖怪又有什么差别!
紧绷身体的工藤舞衣重重的呼了口气轻轻的吐出,而后仰头看着还残有丝丝微红的天,道:“吉美我怕理事长知道真相会接受不了,我的罪恶这么大该怎么办?”
“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句话不是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我相信在你这,车子也不会转而退缩而是勇往直前,对不对?”
犹豫的工藤舞衣看着吉美那双永远都散发这希望的眼神,她好羡慕同时用力的点了点头,“嗯!”随着她内心所想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就如吉美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行不通而是未到逆境时。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沿途回到了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家里面传出各种热闹不绝于耳的声音,吉美无奈的摇摇头示意舞衣进来。舞衣一进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眼前立刻就浮现了那张冷漠的脸,内心竟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小心的坐在了沙发上眼睛却偷偷的瞄到了厨房内,直到吉美叫她。
“给你吃这个我让我妈特地从超市里买的小鱼干,嘻嘻嘻...”
工藤舞衣看着桌子上被吉美推过来的一大包零食,她轻微的扫了一眼里面果然全都是各种口味的小鱼干,她嘴角小幅度的抽动道:“吉美不是所有的猫都吃鱼嘛!”
刚拿起杯子喝水的吉美还没来得及下咽一口水全喷在了听到声响就“哒哒”从厨房跑出来的神道御川脸上,而后双眼里满是疑问和惊奇的问道:“猫不吃鱼难道要打小怪兽?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的吉美完全没注意到一旁脸黑的跟碳似的神道御川,被问到的工藤舞衣小嘴微张在感觉到神道御川生气了之后便也识趣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拿起一大包鱼干就开始装看不见的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