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蹲坐在结缘树旁,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空无一人的门口,他满心希望的璃柚能从门口出现哪怕,一个晃影也好,“为什么爱情总是这样!”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霸道,可不可以再给他一点时间来挽留,他有些落寞。
三生神满脸笑意,好像他的脸上永远都挂着笑容,“爱是不能言语的,你觉得她苦那她就是苦的,你觉得她甜那她就是甜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既不苦又不甜?”当清风扭过头时三生神已经不见了,这个问题也随之沉默了,他听着结缘树上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叮作响,每一个铃铛所发出的剧烈声响好像都在撞击着他的心嘲笑着错过,当他最后一次满怀希望的望着门口时,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激动的站起来看着璃柚满是憔悴的走过来,他心疼了。
“你怎么在这?”璃柚想来这里摘掉她挂着的结缘牌,因为往事随风就让这份情绪也随着她去历劫吧,可没想到却见到了清风。
清风满眼心疼的看着这个守护他千年的女人,他想上前抱着她可又怕她心意已决拒绝他,他没有回答璃柚的问题就在他来神界的途中模拟了千万次的告白和深情的拥抱可就在这一刻那绞尽脑汁所想出的话都被哽在了喉中,就在他脑子里想不出任何可以挽留她的话时,三生神的一句话点醒了他。
他伸出右手抵在了结缘树上,霎那间结缘树发出水波纹一样的青绿色光晕,不到一刻结缘树周围熙熙攘攘的飘散出璃柚那一张张孤寂的落寞的和心疼的脸,也就是这一刻他明白了三生神说的话,不是苦就是甜,而是他已经将这一切变成了自然,他之所以没有感到不苦不甜而是因为他已经将璃柚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然而在经历了千余年的朝朝暮暮,这份痴心也早已变成了平淡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谁也离不开谁,已经没有了新婚小夫妻的激情。
璃柚看着清风的一系列动作,她看着空中都飘散着透明的泡泡,每一个泡泡里都有着一张生气的落寞的脸,是因为她常在这棵结缘树下倾诉心意所以这颗结缘树早已收录了她的喜怒哀乐,忽然,她的内心有一种冲动是不是这样就代表清风也喜欢她,她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她怕眼眶里的温热被他看见,她怕到最后一刻也输的没有一丝尊严。
二人就这样站着,空中的泡泡也越飘越远,结缘树上的铃铛也从未停止过它的声响,不过这一刻清风只觉着这个声音就像潺潺流水毫无预兆的划入他的心中变成了阵阵暖流,他还是没忍住的上前伸出双臂将低着头的璃柚揽入怀中,这一刻他内心的某一处空缺像是找到填充物一样暖暖的满满的。
被忽然揽入怀中的璃柚有些受宠若惊的睁大双眼,眼睛里的薄雾也慢慢凝结成露珠一滴滴滑落,她期待了很久很久的拥抱这一刻实现了,她忍住从喉咙中发出的哽咽,但还是被清风察觉到虽然声音很小,但璃柚因忍住抽泣而身体微微颤抖的孤单却被他察觉的一清二楚。
他紧紧抱着她,轻声道:我把你在我身边变成了自然而然,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会用这很长很长的时间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清风双手抓着璃柚的肩逼她正式他的眼睛,真诚甚至更多的是祈求:“原谅我,呆在我身边好吗?”
清风伸出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璃柚呆愣着眼神里面是不敢相信,她害怕这是在做梦,直到他的手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时,她感觉到从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就像三月里的春风轻轻抚过痒痒的但很舒服,璃柚重重的点了点头,“嗯!”而后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笑起来很甜就像五月开的栀子花,纯纯的让清风有一瞬间迷了神。
而一直未曾离开的三生神其实就躲在神社里偷看,一边捂脸害羞一边还老顽童的说着,怎么不亲亲?难道清风这小子还需要别人来教?一副大义凛然过后便凭空变出两根结缘绳牢牢的系紧后,面带笑意的看着不远处结缘树下正在耳鬓厮磨的二人。
舞衣回到东京已是晚上,她看着紧闭的黑色铁门每一次来这里她都会心慌,更怕见到理事长当她在铁门外徘徊许久犹豫着要不要变成猫进去时,不远处一束黄色刺眼的灯光让她下意识的扭过头,眼看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逼进她竟忘记了躲闪,直到轿车在离她两步之近轮胎与地面发出“哧—”的声音,从轿车里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急切的大步走到了舞衣身旁,眼里满是关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
舞衣看着来人是理事长后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就连看着理事长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的躲闪:“我没事!”
“那你这么晚为何站在我家门口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没!”舞衣说完这个字便如风一般的速度消失在了理事长的眼前,因为她还真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而理事长则是满眼奇怪的看着女孩离去的方向,他又不是老虎又不是吃人的野兽,至于跑的跟见到鬼一样吗?
“唉!”他叹了口气,便开车进去。
舞衣见理事长进去后不由得松了口气,谁知就迎来一句:“胆小懦弱!”她顺着声音望向头顶,就见神道御川跟龙吟月二人不知何时的站在了树枝上,她有些窘迫看来刚刚的样子全被他俩看见了,不然龙吟月也不会说她胆小。
“你们怎么来了?”
龙吟月不语,神道御川跳下树枝,缓缓道:“上次那个阴宅今晚得去解决,吉美说要快点让你跟理事长相见。”一言不发的龙吟月脑子里则是刚刚舞衣那可爱的样子,不禁让他想起她给他披上衣服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神道御川见龙吟月竟然开始神游便无情的戳了戳他的肩膀,深意道:“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出神?”
龙吟月白了一眼神道御川,便对工藤舞衣道:“带路!”
舞衣只得愣愣的“嗯”了一声便走在前面,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着,都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直到走到奶奶生前住的别墅后舞衣便率先进去,结果就被龙吟月给拎着脖子后面的衣服轻而易举的给提了回来,冷冷道:“没有修为又没有战斗力就这么想迫不及待的进去成为那些鬼祟的盘中餐?”
舞衣缩着脑袋不敢看着他,而身旁的神道御川却是感觉到晚上阴气好像是更重一些,白天倒是没有那么重,怪不得世人都说鬼怕光,他打量着眼前这座鬼宅在被月光的笼罩下变得更加的诡异甚至还有上次的那些蝙蝠也都站在房顶上像是在觅食又像是一个个英勇的守卫者。
“我们进去!”
“嗯!”二人相视一眼老朋友眼中的默契迸发而出,龙吟月看着工藤舞衣不由得交代道:“等会遇见什么事情找个地方躲起来!”说完便跟着神道御川一同进入。工藤舞衣则是极力的掩盖住内心的兴奋,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果然,还没进入别墅那些蝙蝠就像是嗅到了猎物般那样的疯狂,它们不计其数的朝着三人攻击,还不等神道御川出手,龙吟月就散发出淡淡紫光将那些蝙蝠重重弹开,而那些正准备攻击三人的蝙蝠们或者在体验到龙吟月的强大后,都不约而同的退离在了房顶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得遥望前方。
见此,三人步入别墅一股阴风伴随邪祟只冲龙吟月旁的工藤舞衣出击,而舞衣根本招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当她下意识的使出自己微弱的灵术准备只守不攻时龙吟月一个挥袖那股子阴风瞬间平静,空中还飘着几声刺耳的惨叫只让舞衣打了个寒噤。
难得的平静一秒,忽然一个黑色的光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神道御川飞去,幸亏他反应快凭空变出和扇挡在眼前,白色光晕随着蓄积已久的能量霎那间将那黑色光晕反噬,随着神道御川一个凌厉挥扇那隐藏在扇间里的金刀只朝隐在暗中的鬼祟出击,却也击中了几只。
这也引得龙吟月暗讽道:“难道鬼祟只朝战斗弱的人攻击?”言语间已经将神道御川划分为弱者,没办法谁让龙吟月一往这站邪灵都不敢攻击他。舞衣则是抽动了下唇角,偷偷的看了一眼神道御川的脸色也没发现他生气。
龙吟月刚刚的那句话神道御川全当没听见,毕竟现在的处境也不安全敌在暗他在明只能被动的还击,他要想个办法主动出击一招制敌才行。这时龙吟月刚嘲讽完就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从他的身后攻击而且速度位置都快狠准似是带着种挑衅,而这一幕被一旁的工藤舞衣看见,眼见那不知名的东西快要攻击到龙吟月,下意识的舞衣不顾自己的危险一把抱住龙吟月,企图用她那薄弱的身体挡住这凌厉的攻击。
龙吟月毕竟是神,如果连这点攻击都接不住的话那他这几千年岂不是白混了,正当他要给那东西一个教训时,忽然一个温热的物体瞬间从后背抱紧他,待他缓过神时右手臂一个反转将舞衣紧搂在怀中,同时左手变出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那团又红又蓝的东西里,当剑拔出时,一道凄惨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