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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回手机话题

孟鳄寒已经连着好几天拒绝跟梁格峰一起午饭,梁格峰却完全不知道原因,检讨自己,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就在这时,公司发来公共邮件,是办公室发来的集体通知:

各位同事:

近日来,公司里出现一些恶意诋毁他人的现象,对公司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希望大家本着“同事之间相亲相爱的原则”,今后不要公开或者私下泄露他人私人信息。

办公室

“泄露私人信息?这不说的就是孟鳄寒手机短信被泄露那件事情吗?公司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帮她洗白?”同事里有人开始讨论。

朱璇和程敏童自然也收到了,相互之间开始微信讨论。

“璇姐,邮件收到没?”

“收到了。”朱璇回复。朱璇觉着这事真实性太高,没必要和程敏童这丫头讨论,转而给方桂之发了一条微信:“你早上收到邮件了吧?怎么看?”

“现在还说不好。谁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那就是好戏在后头。”朱璇回,跟着自娱自乐般笑了下。

姜乐琴收到后,感觉这事被人又旧事重提,害怕自己被牵涉进去,打开手机看了看手机相册,重新看了看那晚孟鳄寒传来的照片;又翻了翻自己的微信和短信信息,发现没有发送的痕迹,却也满心担忧。自从上次在楼下小花园见到她和梁格峰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姜乐琴转而走掉,对这件事闭口不问,到现在旧事重提,姜乐琴怎么思量,都无法想通其中因果。她想过重新再去问孟鳄寒关于这件事的原因,又担心孟鳄寒不愿意说起,那么刚刚恢复的友谊,会不会又被自己打乱?到时,孟鳄寒又转向梁格峰,两人同吃午饭,那自己和梁格峰目前刚建立的微妙情感,会不会又变得子虚乌有?

梁格峰见到邮件,久久发呆,随后又给孟鳄寒编辑了一行微信:“小寒,刚看到邮件说的事。你看,总会有人站在你这一边的。”梁格峰想让孟鳄寒在这个时候知道,他很关心她。准备发送,他又觉得有些不妥:“我之前,提都不跟她提这件事,现在为了能和她重新说上话,就去鼓励她,她会怎么想?算了算了….”梁格峰删掉那一行微信。

梁格峰觉得还是先查出孟鳄寒最近冷淡他的原因,抬头回到电脑前的工作上来。最近几天来,梁格峰跟IT部门的同事,算是浴血奋战;说起来,他也没多少时间和精力考虑感情上的事情。成堆的事情要做,开各种会议,还得跟老板们汇报,倒是姜乐琴,最近经常帮他。他要问一些关于设计上的事情,姜乐琴乐此不疲地跟他讲。有一天,姜乐琴说她讲累了。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姜乐琴说。

“待会吧,你先跟我说完。”梁格峰觉得还是工作上的事情重要。

“先吃东西吧?我请你。”

“怎么能你请我,要吃也是我请你。”梁格峰看看手表:“也成,先去吃点东西吧,把你拖到这么晚。”

“嗯嗯嗯…”姜乐琴满口答应。

“今天就只能随便吃点儿。晚上我还得加班。”

“当然。”

“你喜欢吃什么?日本料理好吗?回转寿司最快。”

“行啊,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梁格峰想到今晚还可能加班,赶紧加快了看电脑程序的速度。完全没有理会杨炎在透明办公室里打着电话。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杨炎挂掉电话,给自己老婆发了条微信:“你看看钱收到没有。”

杨炎从他那小办公室里走出来。这家设计公司,对IT部门的要求并不高,所以对他们IT部的办公区域,给的地方很有限。

“格峰,你搞的怎么样了?”杨炎平时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安排梁格峰的工作。

“在搞,在搞,别催。”

“有什么需要就说啊。”杨炎丢了两句话,就去卫生间了。

梁格峰是好脾气,但是底下就一个办事员替他分忧;平时没事的时候,他觉得还好,真当事情多了,他也觉得累。虽说他也觉得换家IT公司,对自己公司是件好事,却想不通为什么杨炎就找了“且饶科技”,这倒不是太如梁格峰所愿。见到杨炎从卫生间回来。

“诶?炎哥,问你个事。”梁格峰私底下都叫杨炎“炎哥”。

“怎么了?”

“你是怎么找到‘且饶科技’的?你跟这公司的梁总之前就认识吗?”

“之前不认识。是一家猎头公司的老总介绍的。”

“哦。”

梁格峰这个人吧,话少,从不得罪人,但对人,也分情况。比如杨炎这个人,在梁格峰眼里,他工作上,虽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拍马屁拍得响亮,但从来都是给老板最积极的建议,展现最好的工作态度;家庭上,虽然是个理科生,不会浪漫,但是爱家,总想着给老婆多挣点钱,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算是个好男人。

“但是他怎么会跟猎头公司有往来?”梁格峰觉得他跟自己一样,是个技术宅男,交际圈窄;况且同事那么多年,俩人除工作以外也经常往来,杨炎好多朋友,梁格峰都认识,所以他怀疑,这个猎头公司的老总,跟他这个顶头上司,怕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不过,就算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梁格峰也觉得没必要深入了解,“人总不是为了生存。”梁格峰想。他自知自己从不缺金少银,但不代表其他人都能像他一样,在物质上这么优越。

说回到办公室发的那封邮件。孟鳄寒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会被公司新的八卦所取代,谁知这事竟然会被翻出来再嚼,还是以办公室的名义发出来。办公室为什么突然发这么一封邮件?

“私人消息。很明显,说的就是那件事。”正在跟客户发邮件的孟鳄寒,脑袋里想的是自己的事。

到现在,孟鳄寒都不知道是谁人爆的这个信息;办公室重提这件事,感觉像是在替自己说话,很显然,这是许老板的意思。

“可是,对许老板来说,这完全是一件,可帮,可不帮的忙,许老板希望我怎么样?”孟鳄寒心想。

三天后。许耀阳叫孟鳄寒到他办公室。

“这有个工装项目,你跟对方联系联系吧。”许耀阳对孟鳄寒说。

“那个,许总,我能不能问一下,我平时工作,您是不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孟鳄寒问。

“没有啊,当然没有,有我还会给你这么大个项目做啊。”许耀阳说这个话的时候,孟鳄寒没觉得一点不对劲,像是老板突然一下真的很欣赏自己。

孟鳄寒觉得再问下去,怕许耀阳会说些她不愿意听到的话,当场接到任务,就出去了。

没过一天,大家都知道孟鳄寒接了个大项目的活,还是许老板给的,这个事情,在公司里瞬间传开了。办公室里,就是这样,就算是个小小的公司,但凡里面的人长了嘴,就得说别人的事儿,只要不是自己的事儿,拿来茶余饭后的消遣,谁不觉得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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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仁说过要亲自做‘艺能设计’这件案子。所以,等杨炎他们和自己公司的人准备得差不多,这一天上午,他就去了这家设计公司。

“你要喜欢,你还不是可以跟人梁格峰一样,上啊。”

“我不敢,这种女的,我这种diao丝,hold不住。”

“别人一个搞IT的技术宅男都敢上,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真心不敢,不知道睡了多少了,我不想当接盘侠。”

等说话二人出了卫生间,梁德仁才从厕所隔间里出来,洗了手,烘干,往杨炎办公室走去。

在杨炎办公室,梁德仁只做事,不说无关工作的话。杨炎让过来清洁的阿姨去给梁总到茶水间加点开水。

“谢谢。”梁德仁说道。

“梁总,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杨炎说。

梁德仁看了看办公室外,看见梁格峰伏案工作,问了杨炎一句:“你们的这位梁总现在算是你们IT部的副总,是吗?”

“哦,是啊。”

“也算年轻有为。结婚了吗?”梁德仁想到厕所里那俩人的对话。

“一直在追单位里一个女同事,还没结呢。”

“那女同事人不错吧?”梁德仁发现自己说得有点多,赶紧加了一句:“干IT的,找女朋友不容易啊。呵呵呵。”

“那可不一定,我不就结了嘛。”杨炎觉得自己的家庭生活一直特别幸福。

“幸福啊,杨总。”

“梁总应该还没结。”

“这你都看得出来?哈哈哈哈。”

“结没结,感觉得出来。”

梁格峰见杨炎和梁德仁此时聊得特别起劲,心中对杨炎关于换成“且饶科技”的疑问,更加想知道答案了。毕竟,梁德仁这个人,跟梁格峰是有一些渊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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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新案子,就开始努力工作的孟鳄寒,突然接到电话,一看,显示人是“胡豆豆”。孟鳄寒先是挂掉,跟着发了一条短信:“现在说话不方便,我中午打给你。”

“好的。”胡豆豆回复。

中午时分,孟鳄寒刚进电梯,就看梁格峰、杨炎、一个不认识的女的、还有正是那晚和孟鳄寒糊里糊涂睡了,后来又跑到公司和老板谈事的梁德仁。孟鳄寒往电梯最里面站了站。

“小寒,出去吃饭啊?”梁格峰问。

“哦,嗯。”

“不和乐琴一起吗?”

“嗯,有点事情。”

“要不,明天我们….”

“你们出去吃饭啊?”还没等梁格峰话说完,孟鳄寒就抢先问了他。

“嗯,部门来客嘛。”

“小寒,最近接了大案子啊?”电梯里就这么5个人,杨炎怎么也得在外人面前,表现跟自己同事亲切点。

“嗯嗯,是啊,也不算了。”

“哈哈哈,是觉得还不算大吧?”杨炎尽可能让气氛活跃点。

“哈哈哈,哪里哪里。”孟鳄寒尴尬地笑着回答,再用余光看看梁德仁,梁德仁一副完全不认识,也完全没在听他们说话的样子。孟鳄寒放下心来,刚刚生怕梁德仁跟她打个招呼什么的。

孟鳄寒从电梯出来,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把电话拨回个胡豆豆。

“豆豆,什么事儿?我刚在办公室,不太方便。”

“哦,这都不要紧,就想问问你,你考虑好了吗?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我跟你说,这几天,公司真特别特别忙,加上我妈又住院了,我确实没时间,要不然你等我电话?我忙完这一阵,就跟你联系?”

“小寒,我这边真心挺急的了。锦祥已经跟他妈妈说了,就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可以去安排了。”

“这个…我这段时间特别忙,我还来不及跟我妈商量这事儿,你们先等等,先等等,好吗?”

“好吧,好吧,那你尽快啊。你别有思想包袱啊。”

“嗯嗯嗯,我知道,我还有事儿,我就先挂了。”

挂了电话的孟鳄寒,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由于之前差钱,本想找他们先借5万,回头慢慢还,这是孟鳄寒的初衷。但是刘锦祥却一直当成是孟鳄寒跟他们交易的预付款。现在每个月的工资,还只能还之前刷的信用卡分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孟鳄寒心想。孟鳄寒什么也吃不下,到负一楼的超市买了袋饼干,回公司了。

杨炎一行人,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馆,餐馆装修得很文艺,是现在流行的吃饭氛围。

“我们都是年轻人,也都是为了工作,今天中午就不喝酒了,成吧?”

“好好好。”杨炎其实也怕喝酒,赶紧答应。

等菜期间,也是蛮无聊的,大家只是为了工作,之前也并无交集,所以也只能聊些大而化之的问题,比如最近的股市啊、欧洲哪些国家游行示威啊,接着聊到哪些国家比较适合旅游啊….不过聊什么,坐在一旁的梁格峰,都不太爱发言。

梁德仁见梁格峰不说话,问道:“梁总,平时喜欢什么?”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梁格峰回答。

“他喜欢做饭。”杨炎帮忙回答。

“哦?喜欢做饭是好事啊。”梁德仁说道。心想:“一个大男人,喜欢做饭,哼…”

“他做饭,那都是追女孩子。”杨炎笑着回答:“我那会追我老婆的时候,应该向他讨教讨教的。”

“你老婆不用你追。你们那是心照不宣。”梁格峰突然多说了好几个字,比起刚刚的沉闷,像是开朗了许多。

杨炎觉得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便打住了,正巧,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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