弍杨的话就像一个开关,打开的却不只是表面的一点,云夫人直视前方,表情冷漠而讽刺:“当初我以为,我才是那个胜利者,将她最在意的儿子送走,又迫使她不得不带着女儿远逃他乡,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我才是被彻底算计的那一个。”
“你给我闭嘴。”云一岩冷喝。
“为什么要闭嘴?”云夫人突然激动起来,连身体都在颤抖:“这么多年的夫妻,你还利用我,让我以为那孩子真的是你最在意的儿子,以为他会夺走一切,会替她的母亲报仇,让我不得不杀云暮灭口。”
云一岩一把掐住云夫人的脖子:“是你自己想要得到太多,自然要付出代价。”
“是啊!自然要付出代价。”斜眼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男人,想到那个人的恐怖,云夫人勾唇一笑。
现在,都在付出代价。
木沐淡漠的看着,没有任何出手相救的想法,直到云夫人断气才松开袖摆下紧握的手。
直视云一岩:“这么说来,你才是背后那个主使者。”
“一个疯妇的话你也相信,弍杨都已经承认了。”
“哼!”一脚云一岩脚窝,将人再次踹跪下,说:“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敢做不敢认。我送过云暮一根簪子,那簪子在她死之前碎了,为她挡了一劫,那一劫便是因你而起,想必那时候云暮就已经发现杀她的人是将军府的人。”走到弍杨面前,说:“而你发现了这一点,便将计就计,彻底杀了云暮,嫁祸被将军府。”
“是这样没错。”弍杨很直接就承认了。
“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为什么现在又承认了,在整件事情中,你是藏得最好的一个,完全可以否认。”
“我觉得已经够了,因为我无法从现在的对手手中得到我要得到的东西,以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干脆点。我知道,在你们心中,我是一个连女儿都可以随便舍弃的恶人,但这和我承认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云一岩这种垃圾,拿得起放不下。”
“即便如此,你也是垃圾。”闹了一场,最后居然这样一个结果。到云翌身边问:“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云翌轻轻摇头,说:“我想去休息,你可以送我去学院吗?”
“嗯。”木沐没有再说一句话,沉默的拿出飞行的碗,和云翌一起离开。
到云翌住的导师宿舍,扶他躺下,木沐问:“这软骨药剂要没有解药,我去给你找来。”
“书架上有一个盒子,里面就有。”
“好,你等等。”东西放得并不隐秘,很轻易就找到了。
装药剂的瓶子是透明的,瓶身上会有药剂的名字。这种透明的瓶子并不像现代的地球的瓶子,既不是玻璃也不是塑料,而是用一种类似竹子的植物做的。
给云翌喝下药剂,过了一会,见他差不多了,木沐起身离开,却被云暮叫住。
云暮从灵石里出来:“对不起,没有将一开始攻击我的是云家人这件事告诉你,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