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别苑东厢
一股异常的味道飘入鼻间,使她不自觉得多嗅了嗅,才看向一堆不解的人,微微一笑。
“大叔,你家好大!”人随意的在房中走动,看似不经意,实则不然。
“小丫头,你怎么跟来了?这可不是大叔家。”中年壮汉不得不佩服眼前小丫头的轻功,放眼天下,没几个人能和他在轻功上一较高下,而这小丫头却轻而易举的就追上了他,不简单。
“还好不是。”猛拍着胸口,做出一副庆幸状,惹来一群人探究的目光,她甩甩头继续说,“不然可要多注意点待客之道,哪有人这么放着客人在客厅自生自灭的,至少也养只鹦鹉来陪人说说话嘛!”敢情她小丫头还没消气,准备和慕云山庄庄主吵上一回。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失礼,还请见谅,实在是别苑的人手不够,小儿又有病在身需要人照顾,如果姑娘不嫌弃,欢迎到慕云山庄做客,冷某到时一定好生招待。”一个满脸忧色的老者对她表示着歉意。
眼前老者的疲态她并不是没瞧见,只是心里的不平让她的话说的有点过火,她没想到老者还会如此以礼相待,她也没什么理由生气了。
“您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不然会憋坏的。”调皮的朝所有人吐吐舌头,羞赧之色尽显其中。
“姑娘,你……”
“大叔,借刀一用,顺便叫人去准备温水一杯。”打断老者的话,抽出中年壮汉腰间的大刀便往木柜毫无影响,简直气人,什么破铜烂铁!
“大叔,你帮忙砍一下。”这里好像大叔最孔武有力,而且刀是他的,叫他砍准没错。
“小丫头,好好的木柜你为什么要把它砍的稀八烂?不会气疯了?找它撒气?”中年壮汉还是不太搞得懂小丫头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但他还是乖乖照做,因为小丫头的表情实在太严肃了。
“大叔,谢谢,可还太大,再砍小点……好了,好了,差不多啦!”
从一大堆烂木头中捡出一块大小适中的,浅尝一口温水,轻轻把木块滑入水中,不一会儿水已浑浊不堪,懂一点药理的人都知道水中已渗入剧毒。
一个疑问滑过所有人脑中:慕云别苑的木头中为什么会有剧毒?
皱眉看着眼前的几根“大木头”,她真不知他们有没有瞧见她,她的手推的都累死了,他们竟还不为所动。
“让一下,我要给病人把脉。”
大的足以震破所有人耳膜的吼声,很有效的马上让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独孤如云难得认真的抱着脉,她的脸色随着时间的不断流失而越发难看,到后来竟用一种跟什么有仇似的眼光盯着桌上的药汁。
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药汁,闻了闻,缓缓道:“这是什么鬼药?既难闻又治不好病,哪个庸医开的药方?”
原来她小丫头不是这病人没救了脸色大变,而是这药味太难闻的缘故,差点吓死一群人。
想想她独孤如云可是对药的味道挑剔的不得了,不好闻的决不用,所以很多名贵药材对她来说都是破**。
“小丫头,老夫行医数十载,还没人这么说过老夫,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什么?”站在独孤如云身后的陈大夫不爽的瞪着她,厢房中的气氛变的有点紧张。
转身直视刚才说她的老人家,小嘴轻轻的一哼,不甚情愿的说:“行医数十载还只能是个庸医也真奇了,真不知道那些病人是怎么好起来的?千灵草?能治百病,亦能更快让中毒者去见阎王,庸医爷爷您胡子一大把,怎么连这么点七岁小孩都知的事都不知道!”
“你━━你━━”陈大夫突然甩袖而去,面无血色的老脸上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哇━━哇━━”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鹰叫,独孤如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的朝窗外吐吐舌头。
“小丫头,你在干嘛?”中年壮汉见独孤如云一脸串奇怪的动作,不免有点好奇。
“呵呵━━大叔,您叫人去琼乐客栈走一趟,把天字号房里的药全拿来,最好快点,还有这柜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烧了。”留着它迟早还会出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青儿,你去,快去快回。”
“是,局主,属下这就去办。”只见一个青衣男子消失在厢房外。
“明儿,你去把柜子烧了。”老者对身后的大弟子吩咐道。
“是,师父,徒儿这就去办。”一个白衣男子轻松的举起柜子准备去烧柜子去,却被独孤如云拦了下来。
“吃了这,以防万一。”把一粒白色的药丸放在白衣男子空着的手中。
“谢谢姑娘。”
“记得找个空旷的地方烧。”独孤如云罗嗦的交代着,“大叔,我肚子饿了,有吃的吗?”她小丫头今儿个早上想事情忘了吃早缮,现在肚子都呱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