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下午了,心情却不如早上那般激动,因为由老放了个大:同学们,下周四五考第一学月啊!考完了要开家长会哈,所以都做好准备。争取都考个好成绩! a觉得这个副班主任挺行,永远默默地唱着黑脸。
心情很沉重,毕竟感觉自己也玩了一个多月,可能会考出个很差的成绩了,但想毕竟是想,该玩还是要玩儿的,讲台上由老还板着个脸在讲防溺水的知识,尼玛都快立冬了,谁脑袋那么铁还去游泳?很多人都没管,有些在收拾行装,有些在聊天,a按兵不动,主要是太懒了,装两本作业就想回家。
但事实证明,老师在讲话时千万不要随意做些小动作。一声怒吼,只骇的人,三魂出窍,五彿参天,一颗颗粉笔头打得人像暴风中的扁舟,摇摇欲坠!最后犹不满意,祭出一道招魂的法令,只听得一声仿佛来自九天之声响,竟使得人恐怖如堕地狱,究竟祭出出个什么法宝?那道是:“全部再留10分钟!“
霎时间,班中犹如夜宿孤林魂归危楼,一阵阵是山雨欲来,却又隐忍不发。怒者,愤者,悔者,无可奈者,奈我何者不一而足。
正想着找本书来看,突然想到何上班主任有一次对他说过,每周五放学后20分钟,全体老师要开会,给校长汇报工作。留10分钟?他时间哪够?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兀自翻开书。果不其然,还没放学,由老就清了清喉咙:“怎么不讲了?啊?早点安静不行吗?你们这些娃娃,下次不能这样了!不想回去啊!?“
a抿嘴笑了下,旁边的骆天忧郁的看了看这笑的货。
“想!”全班出奇的一致。
“a过来把回执单发了,就放学。”由老扬了扬手中一摞白纸黑字“各科作业记得按时完成,行,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发完回执单,到后排去拿好书包走出教室,路上又碰到了下铺的王成民,这位热得一脑袋汗,一路有说有笑的,踏上回家的路。
不一会儿就到了校门口,爷爷早已在门口等着,坐在骑了几年的红色电瓶三轮上。灰色的头发,藏蓝的呢子大衣洗的发旧和一双黑色的老式皮鞋。样貌就和所有你在四川农村看到的老头,不太准确,一小半吧,棕褐的皮肤,脸上深深浅浅的布满皱纹。坚硬的胡子茬被刮得干干净净,在脸上泛着青灰。眼睛变得浑浊但还是那么,那么孤傲。如果这个词有人用来形容过农民。像个一丝不苟的普鲁士人。a兴奋地跑过去,坐在电动三轮车上。爷爷还是很精神,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强硬了这几十年,所以看起来还是很硬朗。
“a买点什么吃的不?“
爷爷骑着三轮车。解开的大衣里印着杠子的白衬衫,迎风像船帆一样的鼓起。
“吃锅盔嘛!不,不,吃凉面!”
“走嘛“爷爷嘿嘿笑了笑,之后就沉默不语。a自顾自的看着路上的风景,校服宽大的套在身上,衣角随风翻滚。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家摊子,胖胖的老板娘殷勤地问着a吃什么,“凉面加一点醋。”
“热的还是冷的?“
“冷的“
“5块钱哈。“
爷爷,把钱给了,a端着凉面在车上就猛吃起来,
“以前都才卖四块钱,又涨价了。“
“学校这边卖的贵些。“a含混不清地说着,看着公路从身边跑过。
“狗东西,慢点吃。“爷爷很开心的笑了两声,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到辅道旁的家里,停好车,爷爷到门口的一把竹木椅子上坐下,像以往一样望着门前公路上车来车往。a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跑去煮饭。刚煮好,爷爷在门口一阵的咳嗽,a连忙跑过去给捶背,夕阳燃烧着远方的云彩,又将田野和公路的尽头染成温暖的颜色。“爷爷,那边好漂亮。”手指了指夕阳,“
嗯就是,再用力点。”爷爷回过头来,微白的胡须像麦茬般在嘴边冒出。
“最大力气了!”
”才招待你吃一碗凉面就没力气了?再使劲点。”
a赌气般的用手肘顶着爷爷的后脊梁,
“重了重了,你要把老爷锤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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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北哥的车停在了门前,开了几年的一辆比亚迪,因为保养得当,们光洁如新。车上下来个黝黑皮肤的矮个中年男子一一北先生。
“老汉儿回来啦!”
“嗯,在给你爷爷捶背啊?”
“嗯。”
“学习咋样了?“
“可以嘛,上次数学周考又是全班第一。“
“周考数学呀,语文怎么样?”
“又不考,只考数学。”
一旁爷爷听着很开心,“孙儿可以,来爷爷给你50块钱,全班第一!”
a比考了第一还开心,
“来,我给你保管。”北哥坏笑着,努力的想绷着脸,企图表现的真诚一些。
“要你给人家保管?我给你保管过没有?”
给爷爷训了顿,北哥表示很尴尬,“别乱用钱晓得不?”
“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