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步行来到了巴扎克集团的办公楼,此刻交易中心已经被巴扎克家族的雇佣兵团团围住。
底比斯走了过去,拍了拍站在门口的一人,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那人回身一看是底比斯,马上笑脸相迎说,“听人说,好像是有人袭击了迪瑟鲁特少爷,现在老板正在里面勘察呢。”
“袭击迪瑟鲁特?”底比斯一愣,旋即笑道,“有意思了。”
刚说完,门一下被推开,一个老头气冲冲的从里面走出来,而身后跟着一群携带武器的人。
“格里老板,这么火急火燎的有什么事吗?”底比斯走上前。
“底比斯,他来干什么?”格里心中疑惑道,但脸上还是怒意,“有人打伤我孙子,我正要去找他们算账!”
“什么人敢这么放肆!”底比斯眼神冰冷地说。
“是一个名叫拉多的猎人,此刻他们正在医院里,底比斯队长何不跟我一起去!”格里想要拉着底比斯,毕竟对于拉多等人的实力他还真摸不清。
“好,走,”底比斯给格里让开了路。
“队长怎么回事?”看底比斯回来,阿东忍不住问道。
“那个叫拉多的猎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打伤了迪瑟鲁特。”底比斯淡淡地说。
“拉多?”菲恩听到这个名字,眼睛动了动。
“走,我们过去看看,”底比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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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医院里,尤洛和兰斯还有刚刚醒过来的舒雅正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面。
“我说兰斯你别晃来晃去好不好,弄得我心里紧张!”尤洛一把拉住了不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兰斯。
兰斯只得坐下,腿却不受控制的抖动,他是静不下来了。
“你们谁叫拉多!”走廊里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三人马上起身,明显来者不善。
“怎么了?有事啊!”尤洛站在最前面。
“你就是拉多?”格里瞪着尤洛。
“老板,他不是,”旁边一个黑衣人在格里耳边低声说。
“让拉多给我滚出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格里一把推开尤洛。
尤洛在格里胳膊接触他的那一刻,伸手抓住格里的手腕,用力一撇,“再说一遍试试!”
“快放手!”手下的人一个个叫喊了起来。
格里的脸被手部传来的疼痛弄得扭曲,整个人都迎合着尤洛的力弯了下去。
“助手!”底比斯此刻赶来了,阿东指着尤洛大声说。“这里是海城,禁止城内动武!”
兰斯轻轻拍了尤洛一下,尤洛这才送来了手。
“混账!你们一个个要造反啊!”格里揉着手,破口大骂。
尤洛嗤之以鼻,“你可以再动他和我弟妹一下试试!”说着还转过头看了眼舒雅,“放心,那小子醒了,我肯定饶不了他,敢让弟妹受危险,他小子变坏了。”
舒雅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她轻轻咬着嘴唇,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娇羞的就像一个待嫁的少女。
这时,身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走了出来,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人,着实吓了一跳。
“病人没什么事,他的身体很特别,恢复能力超乎常人的强,就在刚才,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医生很激动的说道。
“真的没事了?”尤洛拉着医生的手问。
“真的没事了,”拉多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尤洛。
“啊哈,你小子还真没事了!”尤洛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了拉多。
“轻点,伤口里面还没愈合,”拉多笑着说。
“还有我呢!”兰斯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一个熊抱过去,差点把尤洛和拉多压倒。
三个人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咳咳,”底比斯轻轻咳了下,“你们兄弟团聚待会再说,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什么事啊?”尤洛问道。
“赏金猎人拉多,杀死暗影佣兵团团员八人,按照海城鲁美特港的规矩,你应该被捕入狱,等待调查,”底比斯看着手下新传来的消息说。
“拉多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阿东上前一步说。
“还有打伤我孙子!”格里插了一句。
但底比斯仅仅是微笑,并没有再说,其实传回来的资料上写了打伤迪瑟鲁特,但底比斯并没有念。
“他才是受伤最重的人,你们还要陪医药费呢,”兰斯指着格里说。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底比斯注视着拉多。
拉多微微一笑,“好啊!”
说完,就走上前去。
“拉多!”舒雅一把拉住了拉多。
拉多瞬间立在了原地,然后转身看着脸色已经恢复的舒雅,轻轻理了理她额头上的发丝,“没事,我去去就回。”
“呦呦呦,小两口秀恩爱呢,走吧!走吧!我们还是赶紧撤吧!”尤洛拉着兰斯说。
拉多跟着底比斯离开了医院。
“弟妹!咱们这该去哪?”尤洛看着拉多一群人离开问。
“回旅馆吧,”舒雅轻声说。
她这一句话,让兰斯和尤洛挤了挤眼,两人同时“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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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防卫室。
底比斯坐在桌子旁看着另一头的拉多,眼睛动了动,忽的蹦出了一句话,“是不是他调戏你同伴了?”
“是,”拉多答到。
“嗯,”底比斯沉吟道,“好了,没事了!”
“那我可以回去了?”拉多不无意外的问道。
“还不行,还需要经过一个步骤,”底比斯想了想说。
“什么步骤?”
“接受海城行政委员会的审判,”底比斯说。
“为什么?”拉多问道。
“这是规矩,”
“那好,我同意接受审判,”拉多说。
“这是最好的事情,”底比斯起身道,“鉴于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海城社堂里开始对你的审判,希望你准时参加。”
“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对我的审判,反而像是对我的欢迎仪式啊。”拉多推回椅子笑道。
“哈,这本身就是虚的,”底比斯也笑了起来。
拉多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菲恩如同雕像般立在原地,他抱着手臂,任由海风吹动他的头发。
“你找我有事?”拉多试探性地问了句。
“嗯,”菲恩轻声说,“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吧!”
他带着拉多来到了海边,白天的海水很美,像是一幅画,一层层嵌进你的脑海。海水的气息掩盖了尘土的芳香,弥漫在海天之间。
菲恩望着平静的海面,低声说,“谢谢你,救了琳!”
原本拉多还不知道他的目的,这一下就明白了。
“她是个好女孩儿,对我们有恩,所以是应该的,只是很抱歉……”拉多没有再说,已经够了。
“我想她肯定不会怪你们的,毕竟是为了救她最喜欢的人,她也一定不会有遗憾了吧!”菲恩长吸了一口气,但语气中透露出连海水的气息都掩盖不住的悲伤。
拉多看着这个高大挺拔的背影,他说不出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身份来说这些话,一个朋友?明显不是,一个亲人,也完全不像,思索了半天,拉多也找不出一个形容这人的名词。
“他喜欢她吗?”菲恩用一种近乎消失的声音问。
拉多条件反射似的回答,“你说莫一?”
菲恩没有说话,但毫无疑问肯定就是他了。
“莫一肯定是喜欢琳的,”拉多给出了答案。
“是吗?”菲恩似乎笑了一下,“这应该是她最想听到的结果了。”
“我说不出莫一喜欢她的原因,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琳更爱莫一,无论是何时。”拉多突然说道。
菲恩停了好久,眼眉低垂地说:“我知道。”
“我想莫一会用一生去怀念琳的,”拉多也说不出这是安慰不是。
“一生有什么用,那样就是内疚了,不算爱,琳肯定不会希望看到。”
拉多无言了,他再也找不出一句话和菲恩说,这压根就不是一场对话。
“莫一幸福,应该是琳最大的愿望,”菲恩伸出手去握住飘来的一个风筝,“陪伴她,是我最大的愿望。”
风筝又悄无声息地从他手中飞向了大海,就像是一去不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