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副局长一愣,说道:“不知道陈小姐犯了什么案子,我这就让手下人去查。”
“今天晚上陈副市长的千金去三里屯散心,莫名其妙的就被你们扣了。我还想问问任局长呢,陈小姐到底犯了什么罪!”田秘书口气不善的说道。
“陈瑾是陈副市长的千金……”任副局长这才反应过来,才觉得这句话有点失当,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陈小姐是受害人,也是重要的证人,我们请她到警局来录口供的,并不是扣押,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这就让手下放人。”
不大一会,陈瑾就被一位女警带了过来,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男式的牛仔外套下摆,隐约还能看见被撕碎的红裙。
“任局长!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受害人的,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不给换?”田秘书拍案而起,白净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
“我们破案心切,委屈陈小姐了。”屋里冷气呼呼的吹着,任副局长依然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田秘书快步走到陈瑾跟前,柔声问道。
陈瑾木讷的摇摇头,表情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
“任局长,今天晚上的所见我会如实向陈副市长反馈。”田秘书冷冷的说道。“人我现在就带走,没意见吧。”
“没没……陈小姐签个字马上就可以走了。”听说这尊神要走,任副局长高兴还来不及,忙不迭的让手下人去拿审问记录,亲手送到陈瑾手中。“陈小姐,受委屈了,这是刚才您的证词,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了。”
陈瑾签完字,跟着田秘书出了办公大楼。任副局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直到把人送上车还点头哈腰的站在车旁边。
田秘书放下车窗,说道:“任局长,陈市长说了,这个案子他会关注的。希望任局长不负重托,早日捉拿犯罪嫌疑人。”
“保证完成任务。”任副局长双脚并拢,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嫌犯的基本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个三哥叫张大庆,我们已经申请拘捕了。另一伙参与火并的人我们也正在调查,会给陈市长一个完美的交代。”
“那个……你说的另一伙人应该是见义勇为救我的人。如果您调查到关于他的消息,麻烦您告诉我,我想当面谢谢他。”陈瑾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提到那个人的时候,陈瑾的脸颊飞上一抹绯红。
“好好好,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田秘书。”听着陈瑾的语气,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任副局长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田秘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任副局长一眼,驱车驶离朝阳公安分局。
“喂,我是田飞,瑾瑾现在就在我车上。”田秘书拨通了陈副市长的电话,说道:“有惊无险,瑾瑾一切安好,就是受了点惊吓。”
陈瑾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耳边的对话恍若未闻。她下意识的抓起披在身上的牛仔外套,放在鼻边嗅了嗅,一股淡淡烟草的味道让人心里一暖。
这就是英雄的味道吗?
……
张青和吴觅开车回到中国国际战略研究所,各自回房倒头就睡,却不知道外边已经翻天了。警方收到逮捕令,第一时间赶到张大庆家里,却扑了个空。随后,警方在全城范围内展开对犯罪嫌疑人张大庆进行通缉,张大庆就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朝阳区公安分局任为民副局长在这个案子上处理不力,在案情明显的情况下采取保守地侦查,错失了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最佳时机,调离朝阳区公安分局副局长一职,到朝阳区某派出所任所长,那都是后话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突击培训,吴觅各方面的技能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吴觅接受新知识的速度让负责培训他的老师们瞠目结舌。
设计训练场,吴觅手持4英寸“蟒蛇”转轮手枪进行人型靶的实战射击。每个歹徒人型靶冒出来,吴觅都轻松的用三点射分别击中靶子的心脏、咽喉和眉心位置,每次射击完成后迅速的填充弹药。
“操。”只有这个字才能表达张青此刻内心的心情。
张青的枪法那是拿子弹喂出来的,他教过不少学员了,从来没见过有人像吴觅一样上手这么快。
吴觅打倒最后一个靶,甩开转轮,取出剩余的子弹,熟练的进行验枪。
“哥们,以后啊,你爱让谁教让谁教。我受不了那气。”张青撇着嘴说,满脸的不愤。
“为啥?”
“为啥?你TM问我为啥?”张青瞪着眼珠子说:“你是人么?就你这打法,用不了多久你就用不到我这个师傅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学的很随意。”吴觅说。
“我也向毛主席保证,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揍你了。”张青说。
“对了,我想跟组织请个假,需要什么流程。”吴觅说。
“写个请假条,我给你担保,然后去办公室签字盖章。”张青给吴觅递了根烟。“有事?”
“嗯,答应了别人点事。”吴觅说。
……
张青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嘴上虽然说以后再也不管吴觅了,可是行动上还是给了吴觅无微不至的照顾。张青体贴的给吴觅定好北京回蓝海的火车票,开车把吴觅送到北京火车站,临走前还扔给吴觅2000块钱。
想要知道北京一天有多少流动人口,去北京火车站蹲一天你就体会到了。北京火车站最早可以追溯到1901年,旧称“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历史上曾沿用前门站、北京站、北平站、北平东站、兴城站等站名,新中国成立后才正式改称“北京站”。现在,火车已经成为最经济、最便捷的长途交通工具,北京站作为百年老站,面对日益增长的日客流量,表示压力很大。
天桥上,吴觅背着背包在人流中穿梭,周围挤满了拎着大包小包的男女老少。时值大学暑假,好多年轻的男男女女拉着行李箱穿梭于北京火车站,即将回到故土,这些年轻的脸庞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突然,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引起了吴觅的注意。干瘦男子三角眼,中分头,白色背心,外边套着一件纯灰色的长衫。大热天穿长衫本身就很可疑,而且别人都是目视前方专心赶路,只有干瘦男子的三角眼,不时四下打量,好像在找人,亦或是在等人。
干瘦男名叫刘发,在火车站做金手指已经一年多了。做他们这一行,技术水平占三成,眼力见占三成,运气占四成。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刘发自诩整个北京火车站的金手指没人比自己水平高,甚至自比当年水浒108好汉中的鼓上蚤时迁。偷盗水平高是一方面,刘发平时专挑一些外地来的落单的女子,因为即使被发现了对方也因为不敢声张而不了了之。
刘发四下打量之后,终于找到“目标”,快步跟上一个身穿白色碎花连衣裙的小女孩,以嘈杂拥挤的人流为掩护,悄无声息的将手伸进女孩的背包里,从女孩的背包里摸出一个粉色的钱包,揣进胸口裹着长衫消失在人群里。
北京火车站前的天桥下,好多人坐在下面纳凉。对于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广场,想要找个凉快的地方并不容易。
刘发走到天桥下的角落里,从怀里取出粉红色的钱包,从里面拿出100多块钱的现金。“啧啧……穷学生,就这么点钱。”
刘发把钱装进裤子口袋,刚准备把钱包扔进垃圾桶,手腕被人抓住了,对方手劲很大,疼的刘发龇牙咧嘴,活像一只猴子。
“把钱拿出来。”吴觅说。
听到这话,刘发心里一沉:这是被人找上了。刘发转头,眼前是一个长相稚嫩的年轻男子。做扒手这一行,眼力见很重要,刘发平时经常在火车站一带作案,最擅长的就是相面。他怎么看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都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学生,肯定是目睹了他偷窃行为,来见义勇为的。
“老弟,我奉劝你一句,别逞能。”刘发马上镇定下来,企图威吓住对方,不过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刘发的腕部疼痛加剧让他直不起腰来。
“我不说第二遍。”吴觅冷冷的说道。
“小子,狗有狗道,猫有猫道。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不然谁也不让谁好过。”刘发也是个血性的汉子,让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娃娃搞成这样,让刘发很气恼。
仿佛是印证刘发的话一般,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五六个人来,将吴觅围住,有两个人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折刀。
PS:今天上午有位叫“δ桥ф路Ж”的大哥给我投了一张推荐票,为了表示感谢今天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