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城中的一个巷子中,一个紫衣青年跟随着一个白衣女子穿行其中。紫衣青年和白衣女子自然就是剑逍和亦如。最终在一个墙上插着‘酒’字旗的地方停了下来。进去后却是一座酒馆。
二人进去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位公子要喝点什么?”店小二在两人坐下后便上来询问“品单就贴在墙上”剑逍向着墙上看去,招牌女儿红、麦穗、醉桃、叶落、梅开、烧刀、清酒、葡萄红……数十种酒名写在上面。“就来你们的招牌吧”。
“亦如小姐还是照旧?”亦如点点头。“这小二竟然不问我们吃什么”“当然了,这里是只喝酒的地方,吃食会破坏酒的味道和醇厚。”
“这里的店主是真的‘酒香不怕巷子深’”闻着满屋馥郁的酒香剑逍感叹。“不过没想到这样一个地方你都能找到”“也不是我找到的,是有人带我来的”剑逍敏锐的察觉到亦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明显的黯淡。识趣的选择转移话题。
“在这里这么多种类的酒,酒香竟然还能这么馥郁纯正。”“那是因为我们老板把一生的时间都用在酒上面,我敢说,整个五方就没有人比我们家老板更懂酒。”这时店小二端着酒走了出来,在说刚刚那段话时店小二充满了自豪。
“虽然我们的酒只有数十载,可是经过我们老板的手。无论是酒色、酒香还是酒味,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就因为都是最好的,所以酒香才能如此平和融入在一起而不冲突。在我们的酒窖中,将所有酒按照酒香的浓郁程度排列也是酒香能如此馥郁的原因”说到这里小二再次吸了一口,“闻了这么久,这股酒香还是让我沉醉其中。”
小二将酒放在了桌子上,剑逍面前的酒壶和酒杯都是最普通的瓷器,倒是亦如面前的酒壶和酒杯倒是冒着寒气,像是用雪做成,不是冰,而是雪。酒壶和酒杯上偶尔还会显现出一些叶子的形状。若影若现,甚是虚幻。
由于酒壶没有盖子,剑逍能问道自己面前酒壶中冲鼻的酒香,这股酒香和店中漂浮着的馥郁平和的酒香不同,是完完全全表现自己,毫无保留的变现出自己的特色。
剑逍将手放在了酒壶上,盖住了壶中的酒香。这时候剑逍闻到了对面亦如雪壶中的酒香,亦如壶中的酒香,淡淡的飘散着,不像剑逍壶中在肆无忌惮的散发着自己的魅力,亦如的壶就那样淡淡的将自己的香味散发出去,香味也不过多的散发,仅仅只环绕二人所在的桌子周围。
剑逍壶中的酒香是强烈刺激,亦如壶中的酒香温润,淡淡的苦。却又参杂些许的甜随着壶中的酒香持续散发,剑逍在空中看到了淡淡的寒雾,寒雾也是仅围绕着二人的酒桌。
“你的是什么酒?”剑逍将壶中的酒倒入杯中。一口喝了下去。看见剑逍将酒喝了下去,亦如没有回答剑逍的问题,也倒了一杯酒,品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剑逍回了神,看见面前的亦如正笑颜盈盈的看着他,“有什么好看的?”剑逍摸了摸脸。“没想到你会沉醉其中这么久。”“难道我是酒鬼的事情还没有暴露吗?”
“如果没暴露我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只是没想到你会沉醉其中这么久。酒鬼喝的酒更多,不应该更早清醒。”“当然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喝了足够多的酒,又怎会体会到这酒的深度。正因为喝的多才会更加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是什么酒。”
“我喝的酒名叫‘苦寒’”“苦寒?”“对,将苦艾放入酒中,放于千丈高山的山顶酝酿,而且这所酿之酒的原液要立于寒而不冰,所选之地要处于冰而不冻。第三点就是要所处之地一定要有泉水,泉中要有雪莲。将酒坛埋于雪莲根须之下。所以她虽然叫苦寒,甜味也是她的一部分。”
“要尝一下吗?”亦如将酒倒入雪杯中,递到了剑逍的面前。“这”剑逍看着面前的酒杯有些犹豫。“怎么,我都不在意,你还矫情起来了?”亦如已经这样说了剑逍也就把酒接了过去。
“好一个立于寒而不冰,处于冰而不冻。好一个苦寒。”“这里的所有酒从酿开始就只有一种容器,你的女儿红是瓷器,我这苦寒的酒壶和酒杯可都是从‘天山’之上的雪所制。”
“这里的店主一定是个高人”“这里的店主修为不高,只不过醉心于酒罢了。”“遇道、行道、修道这里的店主已经立于酒之道的顶端,‘朝得道,夕死可矣’吾辈修士修的从来就不是修为而是道。以这位店主,不对是先生。以这位先生对于酒之道的追求,对于酒之道的理解和对于将如此之物肯拿出来分享的这份心胸。就算这位先生下一刻成仙,成为酒中仙,吾也不会觉得奇怪。”
“呼。”听到这里亦如突然笑了起来。“你笑什么?”“看你修为不高,大道理倒是不少,如果你是个绝世高手,这样说我或许会信。不过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普通人短短百载寿命,修士更是为了增加寿命拼命修习修为,又有多少人敢于为了道而荒废修为。”
“唉”剑逍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从古至今能够凡人成仙,白日飞升的人才会寥寥无几。所修之物不是修为而是道,属于自己的道。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道之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和你说你都不信,说出去其他人一定将我当成傻子。大道至简,但却又至繁。那一悟,却是拦住了多少的人。”
“好了,不说了。不是来喝酒的吗,怎么谈论起修行来了。看你对于苦寒的了解,你来这里的次数肯定不少吧。”剑逍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不过亦如一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去和他深究修行上的事。
“我来的次数自是不少,而且看你把刚刚喝的酒都夸上天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哇,这里好香的酒气。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的酒馆”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声。随后门就打开了,打断了亦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