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珠脸绷得紧紧的,不看夜澜沧,径自走来。夜澜沧倒也不拦,笑着说,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惹着母后大人了。”
“哼,我才不生奴才的气呢!”乌达珠气呼呼的说,当她看到扔得满地的美人画轴,脸都要绿了。一直关心着前殿夜澜沧立后选妃事宜的她,听到内监传来的有关前殿情形后,怒火乎乎往胸间直冒,压都压不住。她摔了手中的茶杯,出门往右一拐,就往朝堂议事大殿冲,一旁的随伺拦都拦不住。
乌达珠从内监处得知,这么多花容月貌、娇俏可人的美人,看在夜澜沧眼里,不是貌丑,就是福薄,甚至直接将这些名门闺秀赐予了身旁的大臣随侍,没一个逃得过夜澜沧的那张毒嘴,做为母亲,乌达珠自然很生气,出口的话就很冲。
当着群臣的面,乌达珠没好声气地冲着夜澜沧说,“这些年,西夜国中但凡哀家觉着比较好的女孩子,哀家都送到陛下面前来让陛下亲自挑选。这来来往往,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你居然没有相中一个。既然你嫌这些女孩都不够好,配不上你。今后你若要娶妻,估计从我们西夜国你找不到人选,因为都选完了,得去其他国家,其他国家普通人家的女孩也不够格,连公主也不行,只有女王才配!这六国,只有西南边的赤蛮国有女王,很遗憾,这赤蛮国的女王年岁跟你母后一般大。所以,你就慢慢选吧。可怜哀家这一生,估计到哀家闭眼那一刻,都抱不上皇孙!”
乌达珠心中怨气难消,说到最后,刻薄至极的话压都压不住,当着满朝文武官员,一句一句扇在夜澜沧的脸上。
说了这么多恶毒的话语,乌达珠仍然难平心中的怨气,在看夜澜沧那张似乎并没有多大神色变化的脸,心中更是愤懑,最后,咬咬牙,一跺脚,狠狠瞪了夜澜沧一眼,愤愤转身离殿而去。留下还在咀嚼她刚才那番话语的夜澜沧。
“娶个女王?这主意倒不错。”看着乌达珠远去的身影,夜澜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呃。”元阜被夜澜沧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愣,抓了抓脑后勺,又朝太后离去的方向瞅了瞅。
夜澜沧看着眼前这呆呆笨笨的侍从,再联想到刚刚被他赐婚时那种手足无措的慌乱、结巴的模样,心中有股快感油然而至,被母后人前训斥时的难堪,也随之了无踪影。
“退朝”,夜澜沧懒懒的一声,就结束了有些闹剧般的选后立妃。也不顾那群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就匆匆步出了前殿,回了他的康乾寝宫。
这边,皇太后乌达珠出了议事前殿。因心中怒气难平,也不想回寝宫歇息,便往赵太妃居住的春晖园玩牌。
赵太妃和几个在宫中居住的太妃正在耍牌,这几个人见皇太后乌达珠面色阴郁的进来,几个人一对眼,大约也猜明白了事由。便收了牌,堆着笑脸去宽慰乌达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