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摆脱铭墨后,径直前往月妃的幽月殿。充满异域风格的宫殿在这里格外显眼。
宫门紧闭,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铭国紧邻天都,战争摩擦不断。直到铭晞曳登基,不得不说他是个用兵奇才,战绩辉煌。天都不断战败,失去大量土地,天都公主姚梵也和亲而来,成为现在的月妃。
颜教主敲门,没反应。继续敲,没反应。一脚踹了过去,门开了条缝,一个年轻的宫女站在里面:“我家娘娘身体不适,近日不见客。”紧接着门又合上。
“区区一扇门就想拦住本教主,不得不说那小妮子太天真了。”红色的身影跃起,一个翻身轻轻地落在墙内,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违和感。
好吧,她承认,这是炼出来的。熟能生巧,翻墙次数多了,技巧便也有了!
想她颜大教主除了在自家地盘,什时候走过大门啊!(心旖:汗!这也好意思拿来显摆?)
“你是谁派来的?”看着慢慢走进来的红衣女子,床上侧卧着的金发美人儿神色并不慌张,碧色的眼眸平静无波,闷闷地把玩着一缕金丝。
这么美的天都公主,她好想拐走养到魔教啊!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颜教主私下研究过,每天看着美丽的人和物,有益于心情的飙涨,从而达到廷年益寿的目的。
“我要你成为我的人,条件你开。”
“呵呵,你给的起吗?”姚梵抬起双眸,正视着那个看起来颇为狂妄的女子。
“若没有把握,月妃娘娘认为我会来吗?”
“自由。我厌倦了这个华丽的牢笼。”月妃美丽的眼眸中溢出点点伤感。
“成交。”
回到乐馆时天色已暗,所有舞妓,乐师正聚在大厅里吃饭,嘈杂的令颜如玉心下烦躁。
乱什么乱,吵死了!
“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脸吗?皇上还亲封个首席乐师,怎么不直接封妃啊!”一个粉衣女子开口嘲讽,脸上厚厚的粉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往下掉。
“人家可了不得,青楼头牌哎!哈哈哈!”旁边的众人哄笑。
颜教主停下脚步,扫了他们一眼,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威严使气氛骤冷,一时间没人吭声。
“想死直说,我不介意一个个地去送你们”搁下话后她也不去理会,转身回屋。
此刻的御书房中。
“她近日都干了什么事?”一身龙袍的男子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奏章。
暗卫将颜如玉今日的行踪尽数拖出。
“下去吧,朕倒要看看她会折腾些什么把戏。”
“皇上,今晚您宣哪个妃子侍寝?奴才好去安排。”一太监见势插话。
“你也退下吧,朕睡御书房。”人走完后,铭晞曳褪下龙袍换上夜行衣,消失在房中。
“出来吧,你打算看多久?”出于职业毛病,她睡觉时习惯保持警觉。
一团墨影从窗外跃进,就这么站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干嘛的?”颜如玉打量来人,身形很陌生,应该没见过
“路过”略低的声线有些沙哑。
“......”打酱油的?
“顺便采花。”
男子向床上扑来,颜教主下意识伸脚踹去。
“啊!”脚腕被抓住,痒痒的,麻麻的,颜如玉一时挣扎不开。下一刻男子伏下身子,手伸向她脸上的面纱
“送你个礼物。”某教主阴笑着握上他伸来的手腕,立刻有红色的纹路沿着手臂向上爬。昏暗的视线下有种妖异的美感。
“嗤心盅?”
“还算有点儿见识。每日子时发作,虽然不会要人命,但却会生-不-如-死!”面纱下的脸笑意盈盈。
“虞儿,是你吗?”
出乎急料,他第一反映居然不是求我解盅。
“被毒傻啦?什么虞儿?”面纱外的杏眼圆瞪,眨啊眨,长长的睫毛随之不停扑闪,勾人心魂。
颜教主表示非常愤恕,她是玉儿!玉儿!玉儿!还虞儿?他全家都是鱼儿!
男子没吭声,伸出另一只胳膊。
“啊?”颜如玉很不解。
他挽上衣袖,露出和另一只手上一样的纹路,只不过相对颜色更深。
“怎么回事?天地良心,我只给你种了一只嗤心盅,你这只看起来还有些年头了。”颜如玉挑眉看着他,嗤心盅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盅种,但却不是谁都会养的。企今活着的也就只剩她和师傅了吧。
“你那个虞儿给你种的?我没什么师姐师妹啊。难道是我师傅?说!你跟我师傅有什么奸情?”
颜教主脑洞很大,师傅华丽丽地躺着中枪。
万毒谷中正在摆弄“花草”(食人花,腐骨草。)的男子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谁敢骂本尊?哦!肯定是小徒儿想师傅了,哈哈哈,改天出去看看她。”男子继续摆弄他养的“花草”,万毒谷常年阴暗潮湿,几缕阳光洒在他精致的脸上,宛若神衹,美的雌雄难辨。长长的银发披在身后,光滑似丝绸,柔顺如流水。不认识的人会惊呼仙人!认识的则会逃命,大呼魔鬼!
“四年前的忘忧楼。”男子说了句令她摸不着边际的话。
四年前她刚出万毒谷,每天累死累活地处理魔教事务,虽说忘忧楼是魔教的产业,但由魑掌管,她真不记的什么时候去过。
“......”颜教主无辜地眨眨眼表示不晓得。
一个人哪怕变化再大,眼晴却是不会骗人的。他在幽香阁中一眼便认出了她,她较之小时候更美了,舞也跳的更好了,令他惊艳,也令他想将她据为己有。
忘了也好,那段日子对她来说伤心的事太多,毕竟最后她是那么地恨他。
男子不再言语,转身离去。黑夜吞噬了所有,安静的仿佛不曾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