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沙沙,逐渐有了些冷意,我穿了一件外套,是的,由于预见了雨季的来临,我刻意的加上去的。
阳珊有点冷,我的外套排上了用场。
“你穿上吧,你就穿了一件衬衣,”阳珊很是感动。
“你有见过胖子怕冷的吗?”我这算是自嘲吗?
阳珊抿嘴一笑,继续回忆。
那是她们搬家后的一个早上,又有个男生来到她们住的地方找符好,阳珊直接把他拦在了门外。
因为那天一早,符好刚出门的时候忽然晕了,阳珊建议她在家休息。
回公司报了个道,阳珊还是不放心就回到住处,就遇到那个男生。
阳珊把他拒之门外之后,回到屋里发现符好脸色很是苍白,马上带到医院检查,结果检查出来是“宫外孕”,阳珊被吓了一跳,追问符好是谁。
符好在她的连番追问下,回答了,而且把那个人的电话给了她,她打了过去约到了这个人出来,才发现是早上拒之门外的那个男生;她把事情说给了这个男生,这个男生就“落荒而逃”。
好精彩的一幕,阳珊回到医院,把事情还是告诉了符好,符好掩面哭泣。
阳珊战战兢兢在亲属签名上了签了字,那天手术一波三起,但还好,总算是有惊无险。
经过那次事件之后,阳珊照顾了符好两个月,后来符好又认识了一个男生,阳珊跟她大吵了一架,本身还没有恢复的符好想到了极端。
我没有打扰她的回忆,符好,这么好的姑娘,为何受伤的都是她,我相信她每次都是爱的彻底,可总是受伤的那个;我是不是伤害了她?我不知道,我想这样,应该是伤害到她最小的。
这当然是我的看法。
阳珊准备走了,办了回国外的手续,在走之前,回了趟她们的租屋,刚好那天符好不在。
“我收到了一封信,很奇怪,这个年代居然有人写信,”阳珊看着我诚恳说到,“我带走了那封信!”
“我就说嘛,”我挠挠了头,“都在CD,又不远,怎么那么久没有回信呢!”
阳珊继续说,她们吵架后,她骗她说,她准备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回公寓,实际上,她已经租好房子,就是我和阳同学、张晓川住的这套,一下给了几年的租金。
这个事情诺儿是知道的;是的,除了符好,诺儿就是她在CD最好的朋友,但世事往往那么奇妙,诺儿和符好都不知道对方。
在走的前几天,阳珊居然遇到她的亲生父亲,是的,她有很多年都没有见着的亲身父亲,当时正和我的老板一起在谈什么事。
我很是惊诧,怪不得老板说她是他朋友的女儿。
三年多前,我和阳同学刚好进公司,那时候公司已经有了一定规模,这几年发展的越来越大。
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了,但她当时是没有原谅她父亲的,离去的那一天,是诺儿送她到的机场。
“诺儿和你是闺蜜,那你认识老板时间也久了哦,”我忽然想到,“那你应该见过你父亲多次……”
这才符合情理。
阳珊沉默了一会儿,“是的,但他没有认出我……”
然后笑着盯着我,“实际上,我们也见过的!”
“我们?”我很吃惊。
“我给你看个东西,”阳珊说到,“不过,你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对她确实没有印象。
“三年多前,你是不是送个一个很特别的礼物给个一个人?”阳珊盯着我的眼睛问到。
三年多前?那个时候我刚好找到工作不久,和阳同学还在公司库房实习的时候。
我慢慢的回忆,好像是有,我记得那是,“不是你吧,我记得那是个非主流的假小子!”
我眼睛睁的很大,现在的阳珊跟那个完全凑不到一起。
“还记得这个盒子吗?”阳珊拿出那个像戒指一样的盒子。
“我记得在你车里,你让我找过,”我记忆不算太差。
实际上,我送礼物的时间不多,送的礼物也有限。
“我想你还没有忘记这个东西吧,”阳珊打开了盒子。
是个海螺。
对,大伙儿没有看错,是个海螺。
我的思绪飘到三年多前,那个时候,我还是不年轻了,是的,那个时候,离三十不远了;但是仍然一事无成,在前女友提出分手的时候,阳同学刚好也是失恋状态,所以我们约定“先立业后成家。”
有个从青岛出差回来的师兄带了点特产回来,阳同学要了一对珠子,我就要了一个海螺。
阳同学的珠子估计现在都还在,我的海螺已经没有了。
我记得那天刚下班,和阳同学去酒吧呆了会儿,阳同学不知道什么事情就先走了,我一个人没什么意思,也走了;走到外面的大街,遇到一个很中性化打扮的女子,坐在夜啤酒摊位上喝酒,一个劲儿的喝了好多。
实际上,我没有那个爱好去管闲事的;但是我看到一旁的有几个黄毛动机不纯,所以,我硬着头皮坐在她旁边。
还好她比较配合,喝醉了就往我身上倒,后来又吐了我一身。
吐了之后,我又让老板煮了一碗醋汤,她喝了之后好些了。
过了一会儿清醒了,然后说继续喝酒,我拒绝了,我说可以请我喝茶。
茶楼就在隔壁,那时候还不晚,所以我们坐起了喝茶。
都没有怎么说话,她心情不好,我也话少。
好一会儿,她才说到,要我说个故事给她听。
我想了想,这对我很简单,我可是学文科出生的。
我给她讲了一个海螺姑娘的故事。
我的海螺姑娘的故事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善良的小伙子偶遇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但是他们只能生活在一起三年,可善良的小伙子不知道。
三年期间,他们相亲相爱,羡煞旁人;可三年后,漂亮的姑娘忽然离开了,就剩下了一个海螺给小伙子,小伙子每次拿起海螺都能听到姑娘的声音。
“我记得我当时问你来着……”
阳珊想了想。
“是的,所以我把这个海螺送给了你……”
“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阳珊说的很认真。
阳珊说,她把这个信和海螺一起带到了国外;到了国外,她拜了基督教等等,后来,就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就是余宇打的,他说符好完全康复了,不过却又喜欢上了某个人。
她下决心回国,想看看这个一直用信的方式跟一个女生沟通,还能成功治愈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我苦笑了一番。
在当时,我只是做了一件我个人觉得很有意义的事情,前租客和现在的租客的一个互动。
“符好的第一封信是写的什么?”阳珊好奇……
“嗯,”我想了一下,“说她心灰意冷吧,她当时的状态大概有些不佳……”
第一封信是这样,符好以为收信人是阳珊,她把她的绝望写上了,所以我回了那句,“人来人去情场无秩序,所谓的天生一对,错几多次后才碰着一次对……”
我当时蛮喜欢许志安的首歌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