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国人的思想不像上个世纪那么保守,但我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
因此很多时候,我都比较喜欢按照传统的礼节来,这种行为的好处就是我在事业上取得了一定的进步,坏处就是我明明知道换种方式去做会取得更好的成功但是我不愿意。
我虽然谈不上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
我将符好外面的衣服给褪去了,才到衣柜里去给她找衣服换,却无意中发现我的大号衬衣,干干净净的叠在那儿;我搬家的时候,居然会忘了她一直穿在身上的大号衬衣,我也是够粗心的。
楞了一秒,还是决定把大号衬衣给她穿上,这样我不费劲,更避免进一步刺激我脑子的小火焰;给她盖好了空调被,大概是由于短了点,那对袖长的腿还有些在外头。
一切收拾好了,我才把衣服给洗了,晾了,然后又坐回书桌旁,掏出手机来,习惯性的玩起了微信,在朋友圈里发现了“胖纸也有春天”的主题;是的,他们无聊的生活有了话题,几乎我认识的人都会晒出这张我和符好亲密的照片,这大概太不可思议,枯燥的都市生活这大概是他们的调味剂。
我不是名人,所以我不在意,大不了出去认识的人或者回到公司,那些人会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我个人来说,我并不介意,反而有些感谢他们,无论如何,我当是对我们的祝福好了。
阳同学也是一样,不过他更进了一步,那张我们在大明湖畔的合影也一同被晒,还写了一句,大明湖畔的鸳鸯。
我不知道他为何也会那么无聊,虽然我对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毕竟他给我挖了坑,可我更关心的是可可会怎么对他,因为他们现在共处一室,而且女生醉的可以为所欲为。
他哪里来得精力和时间来这么无聊的事情?
既然他在干这么无聊的事情,说明阳同学那边应该要轻松点。
但张晓川呢?我思索了片刻,诺儿是我们新认识的朋友,最重要是老板的妹妹,他们要是发生了什么?
由于我对这个女生的了解不够,我不知道接着会有什么情况,但是我不可能现在去隔壁房间,这样显得我不太懂事,就算她是老板的妹妹,但是她竟然敢喝醉,刚刚张晓川背她时候她也没有抗拒,说明她当时是清醒的。
我梳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一个月过的非常有意义,当然也很累,于是乎,我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天才微亮,我听到隔壁一声惊叫,连忙跑了出去,就看到阳同学被可可拖进了房间,接下来就是惨叫声;原来阳同学晚上睡的沙发。
可诺儿的房间没有动静,张晓川在那边客厅的沙发上睡的很沉,可可的尖叫声和阳同学的惨叫声都没有惊醒他,这睡觉的本领跟我有得一拼。
我摇了摇头,昏昏沉沉的又进了屋子;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显然我没有睡醒。
日上三竿,我已经醒了来,身上披着空调被,这应该是符好给我盖上的,我揉了揉眼睛,床上没有人,她应该起来了,我这样想,不一会儿,洗手间传来水声印证了这一点,她大概在洗漱。
我虽然醒过来了,我还是没有离开,我打算等她洗漱完,再回隔壁单元。
大约半个小时,她穿着我的大号衬衣出了来;由于刚洗完澡,身上带点芬芳,我有些后悔刚刚不直接走掉,现在脑子的火焰有向上冲的征兆。
冲着我笑了笑,顺便说了一句,“你干嘛那么傻?”
“这是第二次了,”我想了想,“下次能用另外一个词形容一下我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么?”
表达了对这个字的不满,还必须得强调换个词,我发现我的语言天赋还是高。
“昨天你给我换的衣服?”她坐在床上,大号衬衣能把轮廓分明出来,我急忙找了个视线分隔注意力。
“那个时候……”
我想解释一番,因为之前我已经在她印象中有过“流氓”的标签,我一直担心会成长成“老流氓。”
“我的身材好看吗?”
她忽然问了一句话,我条件反射的回了句,“好看!”
“那你居然会放过这次机会?”她似乎有些不相信,然后哈哈一笑,若有所思的说,“说真的,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你能没有杂念,这个也正常,毕竟我们的身份不清不楚,你不敢下手,这也情有可原,但是昨天我都当着那么多面成人我们的关系了,而且我昨天故意喝醉了,你也啥事都没有干,不会你真有问题吧?”
这是哪里跟哪里?这女人……
我有些恼羞成怒,站了起来,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昏昏沉沉的摔门而去。
其实出门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本意的想走回敲门,但是没有放下面子这个问题,我还是老实的回到隔壁单元洗漱了一番。
然后躺在床上,准备发微信给符好,谁知道打开手机一看,她先给我信息,信息的大概内容就是,“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可以治的!”
我肺都快气爆了;这女人……
算了,我懒得计较。
脑子里乱糟糟,一知道阳同学喊我起来吃饭,张晓川也回到了这个单元,我没有胃口吃了几口,问了阳同学的打算,阳同学说,今天不走明天就要走,打算去杭州;我翻了翻手机的日程表,思索了片刻,“我打算下午走,去太原!”
阳同学有些吃惊的望向我,“你转性了,你一般买深更半夜的飞机票!”
张晓川欲言又止,我有些纳闷,我们讨论工作的事情,他还有什么东西要说?
“小张同学呢?”我先主动出击。
“我要上班呢,”张晓川讪讪一笑,“你问我哥,我在电信公司上班!”
阳同学给我说过,他来这上班,我好像记得是这里新开了个电信,“你搞技术的?”
我有询问的眼神看向阳同学,阳同学也很傻眼,“晓川,你到底做啥的?”
看来这两表兄弟联系的少,“我跑业务的,”张晓川的眼神明显不对。
阳同学也发现了,我们心有灵犀的沉默。
下午,我和阳同学都定了下午的机票,所以赶紧赶到了机场,也来不及跟几个女生说,最重要我不想跟符好见面,不知为何,我现在敢情是在躲着她。
在机场,我和阳同学交流了一下,他果然也不太了解他表弟,他跟他小姨通过电话,小姨说他大学毕业一直在外,除了没问家里要钱也没有这么跟家里联系,但是每到过节,都会给他们转款,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我欲言又止,阳同学知道我想问什么,他直接告诉我,那项链估计很值钱,至于张晓川的话我告诉阳同学,他也不相信,我说等我们回来再合计合计。
没有想到,世事难以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