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一战。”白衣少年剑指前方,冷漠开口。
蓝袍少年嗤笑,手持长枪飞奔而上,两者对视,眼神犀利。
“你可是沈秋泽?”蓝袍少年淡漠开口。
白衣少年抱了抱拳,道:“正是。”
话音刚落,蓝袍少年持枪而来,他气势如虹,有势不可挡之姿。
沈秋泽持剑与其交锋,火花四溅,铿锵声不绝于耳。
“孟廷,让他见识一下我武院之威。”武院那边有人高呼,心情澎湃。
然而文院这边自然有人不服,也有人怒斥武院的人:“一群只会打架的莽夫终究成不了气候。”
二者交手间,两边已吵得水生火热不可开交,甚至有部分冲动的人已大打出手,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远处有几人走来,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
肩上扛着一把巨斧,漫步而来。
“弟弟打架也不叫上我,真不够意思啊。”巨斧少年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
“哥哥还是在一旁看戏吧,可能没有哥哥出手的机会了。”孟廷扭头冷笑,语气不屑,他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
沈秋泽举剑挡住这一击,冷笑出声。
“若是你觉得自己够格,我也可以一对二。”
巨斧少年嘴角扬起,道:“这话说得,我是这种乘人之危之人吗?”
话虽这么说,他的巨斧早已离手而去,巨斧飞速旋转,劈砍向沈秋泽。
许多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把斧头最低也有百数斤吧,就这么抛出去了,这臂力得有多强?
沈秋泽突然爆发全力攻击孟廷,孟廷后退之余,沈秋泽用剑身挡住巨斧,顿时火花四溅,沈秋泽被迫退向后方。
此时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体内气血翻腾,巨斧少年的臂力太强,他有些抵挡不住。
巨斧回旋一圈,飞回少年手中,他呲牙一笑道:“没错,我就是这种乘人之危的人。”
“不需要你插手,一边凉快去。”孟廷冷喝一声,语气不屑。
“哥哥给你面子,我不出手。”巨斧少年嗤笑一声,轻轻将斧头放在地面。
“嗖”一只从巨斧少年身后箭羽飞出,速度极快。
突然袭来的冷箭让沈秋泽防不胜防,孟廷手中的长枪上挑,直指沈秋泽的喉咙,两者只能避其一,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致命一击。
突然,一道闪电从沈秋泽后方袭来,从他的腋下穿过,白色箭羽被劈成两半掉落在地,他迅速避开孟廷的攻击,退向后方。
巨斧少年大喝一声,手中巨斧再次飞出,然而他的目标并不是沈秋泽,而是沈秋泽后方的身影。
那是一个长相不过十岁的孩子,他身穿黑色边条的短衣,眼神灵动而有神。
巨斧在他眼中迅速扩大,只见他双手展开,双脚半蹲,巨斧少年以及他身边的几人有些发愣的看着这一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徒手接武器的人。
下一刻,巨斧出现在那孩子手中,他一气呵成,直接将巨斧丢回原来的轨道。
巨斧少年以及周围几人从吃惊的状态中醒来,全都躲避巨斧,狼狈逃窜。
“那人是谁?看他的年龄比我等还要年幼。”有人惊呼,这一幕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叫白泽,初级生。”有人认出那个孩子,正是白泽。
“姓白,皇室之后?”又有人联想到此,不由得面面相觑。
白泽一步步走来,他个头不高,比起巨斧少年要矮上一个头,可他的气势却给人一种巨人来临般的感觉。
白泽两眼无波,淡然说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人,真当我文院无人?”
“狂妄自大的小子,接我三箭。”巨斧少年身旁,一个少年双脚踩弦双手拉弓,三只箭羽爆射而出,几乎封死所有退路。
白泽伸手探向虚空,后方一少年手中的利剑脱手而出,飞入白泽手中,白泽举剑立劈,轻轻松松斩断一根箭羽,他迅速避开,另外两只箭羽钉在墙上,有烟尘掉落。
背弓的少年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个比他还要年幼的孩子居然有如此强绝的实力,这怎么想都想不通。
“小子,你等着。”巨斧少年一伙人丢下这句话,直接撒腿就跑。
白泽并没有追,他很随意的看了眼逃跑的人后便看向与沈秋泽交战的孟廷。
孟廷感觉背心发凉,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后方,正好看见白泽不以为然的眼神,他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没有了底气,毕竟单打独斗他都有些吃力,更别说眼前这两人联手。
“我不会插手的,前提是你输了就不得踏入文院一步,如何?”白泽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孟廷点了点头,再次冲上前与沈秋泽拼杀。
放开手脚的孟廷手持银色长枪仿若蛟龙出世,横扫一切敌。
而沈秋泽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双手举剑犹如一只嗜战的天狼越战越勇。
“哗啦~”水元素从沈秋泽掌指间完全释放,流水他的身前演化出一副虚影,那是一条银色的大鱼。
它在水中游荡,泛起层层浪花,其势仿佛可以上击九天,却又模糊不清。
“天河巨鲨。”文院的学员惊呼,他们很多人都认识此物,史册中有记载,相传此物生存在九天之上的天河之中,其性凶残,可屠神。
大鱼在虚空中游荡,它张着血盆大口仿佛可以吞下山河,孟廷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鱼一口将自己吞下。
沈秋泽深吸了一口气,元素之灵渐渐淡化,孟廷从鱼肚中掉出,他口吐鲜血,脸色苍白,但还是硬挺着身子,有些艰难的说道:“能有元素之灵的人不多,而沈兄更是有如此强绝的元素之灵,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孟兄,承让了。”沈秋泽抱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眼神。
孟廷微微一笑,他再看向白泽,道:“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白泽回以一笑点了点头,目送孟廷一瘸一拐的走向远方。
“永远别回来,手下败将。”文院这边有人怒斥,语气中含着一丝激动。
沈秋泽看向侧方的白泽,眼中的怒色难以掩饰,他已将眼中白泽视为敌人,甚至已经起了杀心。
下一刻,他转怒为笑,道:“多谢兄弟出手相助,敢问兄弟贵姓。”
“在下姓白名泽,久仰沈兄大名。”白泽拱手回礼,眼神中看不出是喜是怒。
“缘分,真是缘分,我的名字也有一个泽字。”沈秋泽大笑,眼中充满了不屑之色。
白泽微微一笑,道:“是挺有缘分的,不如改日一聚,沈兄意下如何?”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沈秋泽点头,接着道:“在下还有点私事,就不多留了。”
白泽伸手做了一个先请的动作,道:“沈兄慢走。”
沈秋泽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来回晃了两下,头也不回的走入学院中。
他二人的语气听在别人耳中很热情,实则二人都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对上,必有一场大战。
“可让我逮着你了。”人群中,一个可爱动人的小姑娘上前挽着白泽的手臂。此人正是林静。
白泽眉头微皱,碍于林静的面子,他只好任凭林静纠缠没有挣脱。
林静挽着白泽的手臂,两人一起走进学院中,身后一群人唏嘘不已。
绿树成荫,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盘坐在树下,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讲解着什么。
在他身前,一群十来岁的孩子坐在地上静静的听他讲解。
“阵法的中心就是布阵之人,破阵最简单方法就是从阵法中寻出布阵之人并击败他。”白发老者细心讲解。
“怎样才能更准确的找出布阵之人呢?”一个学员这样问道。
“这位同学问得不错,”老者指着提出问题的学员接着道:“能不能准确的找出布阵之人就全凭你个人的感应力,以及长年积累的经验了。”
一群学员无语,这不等于没说吗?
“有没有能够破阵的东西,例如武器什么的。”又是一人问道。
老者短暂的沉思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一些特殊的血脉家族可以破百阵,不过我至今还没有见过类似的人,武器中的昆仑镜可以破千阵,这也只是一段传说。”
“那现在昆仑镜所在何方?”又有人提出问题。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这群孩子问个没完没了,他口水都快说干了,他叹息一声,道;“据说是被一位古人带入墓地当做陪葬品,这位古人是谁至今也是个迷。”
“那……”又有一孩子准备开口。
老者抓紧机会,张口来了一句:“今天就讲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
一群孩子还想接着问,听到老者说出此话,他们也只好将喉咙里的话咽回肚子里。
老者背着手离去,一群孩子成群结队的走向学院大门。
“听说你把武院的一群人打跑了,是不是真的?”一群孩子蜂拥而至,用一种羡嫉目光看着白泽将他围在其中。
白泽一笑,大大咧咧的说道:“都是沈秋泽的功劳,我只是浑水摸鱼,混点名气而已。”
“哦,这样啊。”一群孩子随便说了这么一句便离去了。
白泽感叹:“这也太现实了吧,简直就是城头里的草风吹两边倒。”
傍晚,夕阳西下,雀鸟归巢。
白泽与往常一样,哼着小曲漫步而来,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没有门卫,大门是半开着的,整个将军府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蔓延出来。
白泽眉头微皱但却没有多想,直接迈步上前推门而入,一股冷风从院落中扑面而来,这里空无一人。
“娘。”白泽大喊一声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院落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他走上前将客厅的大门推开,一个人影突然门后窜出,白泽心头一紧,下意识的一拳轰出,一只大手掌从黑暗中伸出,刚好握住白泽的拳头,这只手掌的力气很大竟使他无法动弹,仿佛对方稍微用力他的手臂就会断为两节。
“小小年纪便有这么大的力气,不愧是皇室之后啊。”一道粗重的声音传出,周围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两鬓发白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把黑色钢刀挂在腰间,有一种掩藏不住的高手气势。
中年男子松开手掌退到一旁,一个麻子姑娘出现在白泽眼前,她手捧蛋糕,一脸的喜色。
随着中年男子一步步退开,一群白泽所熟悉的人也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