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掉到这不见五指的地方火得我直接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往洞壁一戳泄气,还没抬起手用力,就又疼得放下。
很好,我安慰自己,掉到这里总比给蝙蝠咬死强。
等我适应了这样的黑暗,稍微能看到个大致,在包袱里拿出水袋喝了一口,剩余的清理伤口,简直不能再疼。
撕了包袱里备用的衣服来包扎,再看看里头被挤压得不成样的糕饼,欲哭无泪。
用手表的荧光的荧光功能找了根粗点的树枝做拐杖,我现在是重伤者好吗,不拄着走就只能爬着走了。
这个鬼地方湿得不行,空气都有一种腐败的潮湿感十分恶心,我支着拐杖,利用手表荧光,走进右边洞室里唯一的一个出口。
这里估计好久都没人来了,洞口都长满了奇怪的植物,像藤蔓一样包着,不清理有点难通过。
废了好大劲才把这些垃圾扯到一边,我便钻了进去。这个出口充其量也就是半米宽,1.3米高的甬道,我还不得不低着头匍匐前行。突然觉得我好凄凉,哪回这种情节不说有个同伴了,起码有个火把探路吧?
就像是冒险古穴一样,我每一步都特别小心,怕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的心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几百米的距离我花了大半个钟,等我一路挣扎到一个小一号的洞室,透过手表的荧光,我发现疏松的土面上俨然横了好几个蛋!
我当然没有傻到偷这蛋,幻想着敷个青龙凤凰什么的统领世界,我是冷静的理科生!
看这三个手掌高的蛋,难不成是恐龙蛋?这么大。我用手敲了下,还真硬啊。还想拎起来摇一摇,结果发现这么个蛋竟然好几十斤重,压根抱不起来。直接一松手,蛋砸在了泥土里。
这一砸简直作死,我听见了撕裂的声音,荧光一照,我去,蛋裂了。
像打开束缚一样,蛋里头像有什么东西向外窜一样,裂痕越来越多,我吓得眼睛都不敢眨,直后悔想剁手。
有弯弯曲曲的东西从裂口钻了出来,扭转的身体,沿着蛋壳边而下,一节一节往外跑。卧槽,是蛇!
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蛇,光在电视上看到都能恶心好一阵子,滑溜溜的身体,尖长的獠牙,时不时吐了吐蛇信子,我感觉我肚子翻江倒海,想呕!
蛇爬出壳后,不停地张着口嘶嘶嘶,我警惕地钉着它,一只手伸着手表照明,另一只手去掏包袱拿小刀。
我心里想,一条小蛇还好,总比一群蝙蝠好对付。我拽着小刀慢慢地往后退,去洞室边缘看看没有其他出口,能远离它就远离它。
突然小蛇不在嘶嘶嘶的叫了,闭着嘴,时不时吐吐舌头,应该是觉得我离开了它的境界范围了吧。我天真地有点放松警惕。
轰隆一声,小蛇背后的洞室壁面被撞开一个大洞,顿时尘土四起,透过荧光灯,我看到的是一双巨大而发着渊绿的眼睛。
嗖嗖几下,怪物全部进入洞室,朝我威慑地张着獠牙嘶叫,我真的是恨不得一头撞豆腐上死了算了,是一条大到没朋友的绿眼巨蛇。
巨蛇盘踞了五分之三的洞室,真的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蛇,虽然没有小春说的九个头,但是光腰粗就两三米,盘成一团还能占据洞室五分之三,微弱的荧光灯还能见到它不断挪动的蛇鳞片上还流着可怕的液体。
我现在就呆呆在站在另一面的洞墙壁边上,动也不敢动。估计是先前那条不要脸的小蛇呼叫它妈妈来了,现在不管我动不动我感觉这条蛇才不管什么警戒问题肯定会袭击我。
巨蛇猛地张口又朝我狠狠地嘶吼,一阵巨恶的腐臭味,它细长的蛇信子在空中打卷,打到我的脸上,我真怕它冲过来一口就能把我吞了,还不够它塞牙缝。
巨蛇突然张着巨口往我这俯来,卧槽还真的要吃我,我已经没有力气跑了,往右边奋力一跃,躲过了它这致命一击,蛇的冲力把我震的老远,我像弹弹球一样在地面弹了好几回,伤口也因此更加撕裂的疼。
巨蛇那一个撞击把墙直接撞出个大窟窿,回过头来一大片泥土从它的血盆大口里掉落,扬起的尘呛的我直难受。
眼看巨蛇又要往我这边冲过来,我脑袋一热用尽全身力气跳进它那一坨扭曲的身体。
巨蛇真的太大了,跳进它那一圈圈的躯干中我感觉我就像跳进一堵堵移动的巨墙,而我则在墙与墙之间弹来弹去。
它不敢直接一张口俯过来,直接扭着庞大的身躯乱舞。蛇巨大的躯体拍打的我,每一下都几乎要我小命。我妄想抱着它,无奈蛇鳞流着恶心的液体实在太滑,冲力又大,我根本就在被它虐得奄奄一息。
在一次拍打我的身体被扔的老高,我双手握紧小刀,极力忍着巨痛,顺着高空而下的作用力,小刀穿过鳞片,狠狠地刺进巨蛇体内。
巨蛇发出可怕的嘶吼,洞室也因它的吼叫而抖动,尘土随之簌簌而下。我直接被它一扇,重重地撞到墙壁上,顺着墙沿又重重地跌落。
我无法想象我伤口已经裂开得怎样,包扎的布条也已被鲜血湿透,身体也都没力气动弹,死死地瘫躺在地面。
巨蛇看我没有动弹,用尾巴狠狠地拍打我的身体,每一下都能把我的内脏打出来,每一下我都能痛苦地吐一地血。
我真该听他们说的,为什么要进森林呢?我感觉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疼得没有知觉,窒息的难受抑压在胸口,连喘息都是奢侈。
巨蛇在看我长时间没有动静后,停止了攻击,静静地看着我,时不时发出嘶叫。
泥土混着洞穴地面阴湿的黏液遮蔽我的眼,我只能睁开一半,看不清巨蛇。黏液牵连我的睫毛,甚至都要流入眼内,我索性闭上眼,听天由命。
出乎我意料的是,巨蛇看我连气息都微弱得不行,以为我死了,竟然轰隆轰隆扭着庞大的身躯遁走了,然后整个洞室又簌簌簌掉我一身尘。
再经历估计好几个小时躺尸后,我才艰难地翻转了身体,可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天知道我有多害怕那条小蛇在它妈妈还是爸爸走后过来神补刀,那样不死就奇了怪了。
我拖着身体缓慢地攀爬着,我依稀能看到远处的亮光,说明那里肯定有出口。
身体似乎在流血过多后虚弱的不行,爬一米都要好几分钟。这时候我脑洞大开地想,会不会因此轻了好几斤?
向着那亮光,我又到了一个狭长的甬道,然而这甬道是斜向上的,我好不容易爬到半程,一个不注意就又滑落下去,然后疼我半天。
可惜我的小刀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不然也不用那么艰难。
费尽心机我像丧尸出笼一样从地面爬出来,样子丑得真的跟丧尸没什么两样。
然而就在我停下来刚想好好喘喘气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隐藏在迷雾中,几匹红眼狼正啃食着一巨尸体。
omg,是一具人的尸体,尸体的肋骨连肉被狼咬得卡嚓响,红色的眼睛在灰蔼中格外刺眼。
我简直吓得没反应过来,其中一匹狼发听见动静,转头对我龇牙怒吼。其他两匹狼见此也转过身,低弯着身体,发出沉闷的警告。
我,我只是打酱油的,您三老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