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流光,一闪而过,紧望着她,握住她的手,翻身上马,将她牢牢锢在怀中,口中低喝一声,吁马掉头,朝城东驶去。
腰间是他的大掌,背后的胸膛挺拔而温暖。
她从他手中夺过缰绳,凉凉的夜风钻入她的口鼻,她偏过头,嘴唇擦过他的脸颊,低声说:“许久不见,我很想你”
感到腰间的手突然搂的更紧,吴渊的脸颊有些微烫。
“你可有怪我?”凉风划过两人的耳际,吴渊的声音很轻,似飘散的风中。
赵琅初自是知道她所指。他站在远处痴痴的望了她许多年,每当遇到她的事便如同失了心一般。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正大光明的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就这样随心所欲的驶过京中的大街小巷,不去想那些束缚彼此的身份立场。他知他们此刻的疯狂,他从未觉得两人的心如此近过。
“怎会?”赵琅初唇息滚烫,就这样印在吴渊的耳廓。
吴渊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将她包裹,温暖得让她心颤,有些微醺的她,似乎更醉了。
东城门洞开,两人一路上山,远远的瞧见一行人手执红纱络珠灯笼,照亮了一路的青砖石道。
马蹄渐慢,两人来到了山腰处舟云斋。舟云斋的琉璃翠瓦在夜色中绽放光芒,檐角的飞兽盘旋而上。
持灯的皆是吴渊安排在舟云斋的人。这舟云斋,是她曾经暗自买下的。
马蹄印在白雪中,一点点顺着阔道窄径蜿蜒而下。赵琅初轻跃下马,伸手抱过吴渊,待她站立,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为她遮挡寒气。
夜风撩过她的眉眼,他的眸子中被月色镀上了一层暗意,目光有些侵略的扫过她洁白的脖颈,还有娇艳欲滴的红唇。
两人立于斋前,抬眼往下山,盏盏贴金灯笼慢慢飘向空中,华美的让人心惊。
赵琅初心中惊讶,没想到她如此精心准备。
那些红色细焰在灯笼中跳跃,灯笼的光辉印着这山间雪色,有一种静默到窒息的美。
他立在她身侧,心仿若浮在天际云端,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竟从来不知,雪还能这样美。
他低眼看她,眸明灭不定。
“美吗?”她脸色微红,却仍大胆的盯着他的双眼,直叫他把她瞧进心里去。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润泽粉嫩,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唇角,也不再犹豫,俯首去吻她,唇舌辗转在他想念已久的红唇上。
吴渊顺着他的力道偎在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劲腰,细舌在他唇间轻浅摩挲,水眸半阖。
两人吻了许久,直到吴渊双腿有些酥软,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从他怀中挣脱。
“赵琅初。”她低声叫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她的眼睛浅浅眯起,唤起了他心中最柔软之处。
他看着在他面前毫不粉饰,女儿姿态尽展的吴渊,一时有些忘乎所以。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他口中重复着这句话,指尖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他想,这一刻,若是要他死,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