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轻笑着,她一路走来,美眸虽然并未左右流转,可是余光却是注意到了封临溪那一身红色,但也只是轻轻一撇,纵然心底讶然,可是面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
封临溪的余光也注意到了德妃的目光,唇边微扬,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看来她自己这一身红衣怕是明日所有人都知道定北王府的小郡主回来了。
又或者说将军府的封临溪回来了!话说后者大家可能会更熟悉一点。
帝北霄朗声大笑道:“德妃来的正好,这正说朕前些日子新封的小郡主今日一身大红色衣衫前来宫宴呢!这小丫头和封云也一样离京十来年,可是十年前的事情有些小伙伴还是认识的……”
“原来是这般啊!”德妃顺着帝北霄的目光看向了那封临溪,刚刚只是随意一撇,此番仔细打量着,倒也觉得惊才艳艳。
但瞧那一袭红衣,余光见皇帝面上的喜悦,德妃的心下闪过一丝讶然疑惑,却也面不改色如同未看见一般。
封临溪看着眼前打量自己的德妃,微微颔首,含笑再次行礼道:“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瞧着封临溪这一身好似与生俱来的贵气,至少这一身不亢不卑的姿态一般女儿家是做不来。
“这位小郡主可是口齿伶俐,机灵的紧呢!”皇后端庄而坐笑不漏齿的笑道,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能得皇后姐姐夸奖,想来定然是个不错的!”德妃偏过头看了看身着凤袍皇后,转过头来又含笑看着封临溪,点了点头。
美眸流转打量着,口中连连赞美道:“嗯,是个标准精灵的小丫头,看看这一身的形态,不愧是我们定北王宝贝的女儿,一声贵气大家风范!”
“多谢德妃娘娘夸奖!”封临溪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那两排白色蹭亮的贝齿。
这德妃的话说得好,虽然是孙芳菲的亲姑姑,可是对于有些人,封临溪即使排斥也不否认对方的话,作为老爹的闺女,她骄傲啊!
“母妃!”见到德妃孙佳儿过来,帝清岚和帝清歌二人连忙问候。
不去看那两人礼不礼的,听自家老爹弯身一拜,“臣等告退!”
帝北霄挥了挥袖子,东方云晓也和帝北霄说了说,而后便是和定北王府的几人退下。
又落座在各自的位置,周遭有些人瞧着封临溪的目光有几分变动,此时这一变故,好似众人有些明了这位小郡主怕不是个好惹的角。
又或者,她今日的一袭红衣是故意为之,那一番大胆的话是早已想好的。
不过众人所想的和封临溪所想的有几分出入。
封临溪虽然并不知红衣的规矩,但她的确是猜准了当今皇帝帝北霄的仁义,想来不会因为自家老爹而真的过分惩罚自己。
而今日那大皇子归来以及景帝师的到来,帝北霄的圣贤仁慈也不会轻易责罚他人。
皇上的决断果然如此。
手拿起两颗葡萄下肚,给自己压压惊。
封临溪的目光轻抬,看着那高位之上,帝北霄高高端坐,在他的左右一侧又布置了两个席位,皇后落座之后德妃紧随一旁。
皇后年约四十,五官端庄,举止优雅,母仪天下的风范尽显,只是看着这人,封临溪心下闪过一丝狐疑。
旋即侧过头压低声音问道:“云晓,那皇后是?”
“秦玉润,当今八皇子帝萧澜的生母,她哥哥是左相秦天琪!”东方云晓的目光瞥了上面的人一眼,也抬手放在唇边,摸了摸鼻尖,压低声音回道。
“那秦瑶瑶就是她侄女呗?”封临溪好似是有记忆起来了什么,当年的皇后并不是她。
而这么多年她回京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该说她太避世了吗?凝眉思量着,轻声问道:“那帝景风的母亲呢?”
帝景风那小子当年也是个混世小魔王,丝毫不亚于此时斜对面桌案之上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那个帝旭哲。
“这事儿回去我再跟你说!”东方云晓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人多口杂的,实在不适合说什么。
封临溪虽然乐意八卦好奇什么东西,但是八卦也分在什么场合,如此封临溪也就点头不再多言。
见着帝旭哲的目光还是在这边,封临溪莫名没好气的偏过了头,或许是因为听见那可能废后的消息吧!
抬眸间,入目那德妃的年龄样貌同样与当今皇后秦玉润不相上下。
见德妃微微颔首轻笑,封临溪也回以一笑,即使距离远,但是这视力可是不差的!
再看帝北霄的左右两边,还各空出一方桌宴,却是无人居坐。
想来是今日洗尘宴的两人,当年宫变离京流落民间的大皇子,以及那众人敬仰的明镜台景家三公子,也就是如今大华国的帝师景铭!
封临溪的目光轻扫,当今皇帝圣贤,勤政爱民,只有九个孩子。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当然封临溪此时只看到了1234个,因为二公主和三公主两个出嫁,一个大皇子失踪,一个七公主早夭,还有一个就是此时所说废后所出的五皇子帝景风逍遥在外,常年也并不回京。
如此再加上回来的大皇子,这宫中也只有五个孩子晃悠了。
封临溪从记忆里搜索出那大皇子,当年只是见过一个影子,记忆并不深,所以也更加不记得那帝轻尘长得什么样子了。
东方云晓喝下一杯茶,抬眸间还是瞥见那帝旭哲晶亮的眸子看向这方,她和帝旭哲从来相看两厌。
所以她不认为帝旭哲在看自己,那就是在看封临溪咯。
东方云晓眸光微沉,凑近封临溪,勾唇含笑,调侃道:“那帝旭哲可是个古灵精怪,泼皮顽劣的,估计可能,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镇得住他了!”
听闻东方云晓的话,封临溪侧目望去,果然见帝旭哲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对于这个还在找存在感,或者对于认识新朋友示好的某人,封临溪轻笑一声,吃着自己的葡萄完全不鸟某人。
“你当我是什么人?还镇得住皇子?你要说是普通人,纵然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某某某,我也没啥胆怯的,可问题那是天家,动不动就要人脑袋的,云晓是觉得我的脑袋在脖子上挂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