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荷花似乎还在盛放,这武安侯府别的不多,荷花倒是一片片存在。
“明日你去看看溪儿这丫头,让她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等着老头子气儿消!”江氏看了一眼林氏,说道。
林氏哪里听不懂江氏的话,看那丫头的模样,怕是并没有意识到犯了什么错误,到时候在家里呆不住偷溜出去,届时被裴家的人知道了怕是面子上有些不好过去,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但愿时间久了,这事儿淡了,两家也都还和从前一样,那就很好了。
当下应道:“好!”
“只不过欢儿那丫头啊,如果她口中那人有墨天这般好,我这也算是有福气了!”女儿能得幸福,做父母的自然也是高兴。
“母亲向善,欢儿也是个好孩子,自然是个有福气的!”林氏笑道。
“嗯!”江氏点头应着,但愿欢儿口中那个救命恩人是个不错的。
天上那弯弯的月亮变得暗淡,洒在阁楼中斑驳的也月影不见。
这本是一洞房花烛夜,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说的怕就是封临溪这小窝了。
阁楼上,那是她不经意间打破的两个瓦片,然后雨天未来,无人发现,无人修补。
所以这雨天一来,雨水流泻,看那倾盆大雨,瓦片碎落下来,窟窿足有成年人的脸蛋那么大。
夜晚总得睡个安生觉,可是还没来得及大半夜叫人修补高楼,就听见安乾坤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在这个屋里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出去,也不许别人进来!”
在安乾坤的身后,是那一身简单素雅衣裙加身的安长欢!
原来安乾坤没有去睡觉,而是心中一阵烦躁为何错失如此良婿,步履辗转来到了安长欢的门前。
看看这都是这两个死丫头惹得好事!
那就一起受罚吧!
安长欢快速进屋,站在了封临溪的旁边,两人并肩而立,看起来小家碧玉的两人一个倾城之貌带着贵气,可是内里却有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潜质。
一个并无绝世之姿,虽然带着贵气,但是出了门却是多了更多的风流气息以及邪气。
安乾坤摇了摇头,想他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怎的几代单传出了这么两个不省心的,不过好在有个端庄娴雅的长女,偏偏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啊。
那战场之上回来的封云要是见到这样让人头疼的女儿,是不是该怨他这个老丈人了!而那地下有知的怡儿是不是也会埋怨他呢?
想到这里,安乾坤也一阵惆怅。
不再理会装模作样垂头认错的两人,他徒步走出了门外。
“祖父,带伞!”
“……”可是回应她的是风雨交加声。
老爷子竟然是纵身跃入了雨中,轻功如燕,让封临溪觉得叹为观止,一个流星的速度啊。
封临溪面无表情,微微张着嘴摇了摇头,“你说祖父过来做什么?”
“让咱俩一起受罚!”安长欢回应道。
“我记得别人受罚似乎都是在柴房!”
“你想去柴房?”安长欢淡淡的说道,她没有任何疑惑,毕竟那天封临溪好好说话了,估计才叫不正常!
封临溪摇了摇头,只是她曾经看小说啥的看的脑子傻了,觉得闭门思过不在柴房没意思!
好吧,这位姑娘上一辈子还记得,她还记得那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地方,这赶上了穿越的潮流,真真是大梦一场啊!
看看已经消失的祖父,明明是外祖父,怎奈她父亲封云的父亲逝世,从小没有祖父的她,在五岁那年见到这位老者就如此开口了。
当时听见祖父二字的安乾坤也是哈哈大笑,好不高兴,或许就是血缘在作祟。
而这祖父一叫,转眼将近了十年的光景。
让她对着这深夜雨景,感叹时光飞逝,惆怅一下吧!
一秒惆怅完毕。
“睡吧!累了一天,我都困了!”封临溪说着,拖着慵懒的身体趴在了自己的床上,做梦怎么也是躺在床上舒服!
安长欢也随着封临溪的步伐,两人挤在了一张床上。
封临溪看着不远处大雨倾泻而下的光景。
这水帘洞里面也漏水,真是看起来还不错……
风雨过后,未必真的有彩虹。
而旭日也被风雨所掩盖,滂沱大雨并未有停的姿势。
正午时分,在床上睡的跟猪一样的封临溪终于是醒来了,坐起身来,伸了一个大懒腰,掀开被子起床洗漱吃午饭!
老侯爷发话了,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许进去,而她们两个人也都不许出来。
如此,就连端饭都是伸出那双手,站在门口接着,好在这阁楼屋檐好的,要不然饭菜也该多多泡汤了。
说是无聊倒也没有,因为老侯爷却是没有封口,那么封临溪的贴身丫鬟允珠便是开始了外界的话题。
这次规模宏大,传的沸沸扬扬的,越凌坐镇两大家的一大婚事以各自婚嫁无关完结。
此时此刻,万千的心,少女心还是少年心都在这一刻复燃了。所以关于裴墨天以及安长欢的话题也并没有至此结束。
午饭之后,封临溪准备小息,屋檐外的雨不停,她也有些无神。
安长欢坐在书案之后,无聊的拿着棋子一人分二开始下棋。
听着棋子落下棋盘的声音,封临溪在软榻上侧了个身,微微睁开眸子,瞥向这位倾国倾城,羞花闭月的大美人。
如若不是和裴家有婚约在身,这武安侯府的门槛怕是会被踏破,遥想当年,他老爹娶她娘的时候也是撞上了这一盛事。
睡得也好了,封临溪也就是懒得动弹,躺在那里犹如瘫痪。
“爹爹和大哥回京了,这次的惩罚过去我要去京城玩!”封临溪计划着过几日的行程,的确是,按照她的想法,一两个月,两三个月的禁足,那根本就是眨眼就过去的时间。
往往这一顿饭过去,碗筷还没被丫鬟收拾走她人就已经没了!
真真困住她,还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同样,那老侯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武安侯府没了封临溪可就不热闹了。
“我也要去!”落子的人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我当然会带上你!”封临溪点头说着,又道:“其实你就是见过那人那么一次,就知道他在京城安身,你根本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就算她不带着安长欢怕是她为了那人也会前往。
“他说过会来找我的!”安长欢自信的说道,她有这样的直觉,她坚信他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