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菲面对封临溪凑近的举动一愣,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封临溪也会拉着她的手臂跟她说着悄悄话的,只是……
听她的话,还是让孙芳菲面上的笑容僵硬住。
其实封临溪说的对,名宿夜是最能牵动她心神的。
孙芳菲忽然间觉得封临溪是那般厌恶,因为在她看来,封临溪很有可能会抢走属于她的名宿夜。
可是属于不属于的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属于她又如何会被封临溪抢走呢?
只有不是你的才会离开吧!
孙芳菲的手搭上封临溪拉着自己的手,想要将她的手推开拉开两人的距离,忽然间她发觉,这样的封临溪给她很大的危险感。
看着那个强行要拉开自己手的人,封临溪红唇微抿唇继续道:“你想与我动武?”
闻言,孙芳菲的眸光轻闪,唇边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掩饰着眸中的波澜,眨眼垂眸道:“临溪的舞蹈向来是好的,我如何能与你斗舞,与你相比!”
一个是动武,一个是斗舞。
封临溪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笑道:“其实我始终都好奇芳菲你的武姿该是如何,又或者我很期待与你相比一番!”
“会有时间会有机会的!”孙芳菲微微敛眉,轻笑着,好似正邀请着封临溪做下这个决定。
两人的声音其实很低,可是习武的人都能听到,这两人难道要比舞蹈吗?
只是不知道谁的更胜一筹呢?
毕竟一个是自小养在武安侯府,如今是定北王的小郡主。而另外一个是当今右相的嫡女,宫中德妃娘娘的亲侄女。
而有的人则是再次猜疑这两人的友谊真的这般好吗?看起来她们两人之间的故事也不少啊!
同样的,安长欢的想法也和众人有一丝相同,可是也不同。
她时刻注意着封临溪,因为她的眼中这些人都不认识,唯一熟悉和信任的只有封临溪。
所以她觉得这名宿夜的出现,他和孙芳菲还有临溪,这三人之间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秘密怕是在十年前,那时封临溪还在京城是时候,一切故事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若是封临溪知晓安长欢心中所想,一定会鼓掌道:姑娘,你真相了。
要‘比武’的两人分开。
只是比不比,如今封临溪要上台来一舞,那么等下若是酒杯飘到孙芳菲的面前,众人再说说,那可不就是能见到孙芳菲的舞姿了嘛!
如此,不过是几个说话间,面前水面上的竹筏已经准备妥当。
既然她本是练武的,那就来一段舞剑吧!
只是如今哪里来的剑,封临溪的余光瞥向了名宿夜,让他去……她摇了摇头,她不想与他再有牵扯,还是算了吧。
尽管说想要气孙芳菲,她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一旁李树的累累果实早已经被人采摘走,留下墨绿的树叶以及褐色的枝干。
封临溪足尖轻点,抬起袖子,之间红色的影子轻挥,一段断枝便是流落,流落到了封临溪的手中。
她的红袖再次轻挥,整个人便是立于竹筏之上。
眨眼间的几个甩袖飞扬的动作,红衣迎风飘扬,衣诀翩翩红色沾惹眼球,有一种被吸引了的感觉。
引得一些男子折腰,引得一些女子羡慕……嗷,好美的风景啊!
“宿夜,你认识那女子?”一个身着白衣华贵不凡的青年男子两步站在了名宿夜的身旁,两人一同静静看着那个红衣女子对于武艺的演绎。
闻言,名宿夜的眉头微敛,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颔首介绍道:“萧澜可能忘记了,她叫封临溪!”
虽然名宿夜是老师,而帝萧澜是八皇子,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因此在外也就直呼其姓名了。
名宿夜的话音刚落,在他抬眸之际,便是看见封临溪红色的身影如同一只妖艳的蝴蝶在台上翩翩飞舞着。
她步伐轻飞着,每一步似乎都能勾住众人的视线,红色的衣袖轻扫,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又似在花笺之上偏偏起舞的蝴蝶。
她的身姿妙曼,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能让人乱了心智。
她的水眸微眯,眼神迷离,不点而红的朱唇微微扬起,红唇溢出一抹邪肆的笑意,仅仅一勾眼便如夏花般灿烂迷了众人的眼。
丝丝轻笑出声,仅仅一个转身便可让人忘记呼吸,潇洒,肆意,张扬。
有人沉浸在她的舞姿当中。
可是当名宿夜看到这一舞,这是武。
这是……醉剑。
师傅曾说醉拳虽然气势磅礴,有着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解释。
而同门女子所练习的便是醉剑,即使是女子也一样不逊于男子,在这一点上名宿夜知道师傅说得对。
可是如此说来的话,溪儿若当真是三师叔的徒儿……
名宿夜想着什么,帝萧澜的眸光轻闪,压低声音又道:“封临溪三个字,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还有一点印象!”
印象中,那个小女孩一如竹筏之上的她,那时她肆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如今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她这离京一趟,怕是也有十年的光景了吧!
眨眼间,时间已然过的那么快了。
红衣黑发,眉目意气风华,向来从容含笑,她的眼波流光潋滟,动人心神。
帝萧澜一时间的眸中倒映下的只有那红色的身影,其实说实话,这两人还是同龄。
孙芳菲一直注意着名宿夜的动作,听闻他和帝萧澜的话语,心下微动,看样子这八皇子似乎也还记得封临溪。
余光瞥见秦瑶瑶仰望着帝萧澜的身影,孙芳菲心下有了一丝计较。
唇边温柔的笑意丝毫不减,含笑再次看向了那水上竹筏之上舞动的封临溪。
此时天空下起了点点蒙蒙细雨,当真是霏霏点点荷池雨,盈盈江上女啊!
封临溪心下有些意外,这天空当真是说下就下起来了嘛!
不过点点水滴又能如何?!竹筏还未湿透前她就结束表演,如此真实完美。
而她本也可以草草结束的,只是这水上的动作,脚下略微轻晃的竹筏好像让她脑中闪现了什么,却又一时间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