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诧异,那人可谓是让自己跟丢了吗?
还是说那人的轻功在自己之上,并且那人的本意就是让她看到这一幕,不过既然那人将她引来这里,那她便好好看看这到底演出的是一场什么戏!
再回头,便是听见黑衣领头人冰冷无情的五个字道出。
“要你命的人!”
那人一袭墨袍加身,面上被一个半截面具所遮挡,只流出一双冰冷的双眸,以及性感微抿的薄唇。
尽管面上有着面具,可是柔和却又坚毅的下巴也同样被封临溪注意到,想来这张脸应该也是不错的。
他的一头乌丝用金簪绾起,华贵不凡,这个男人美则美唉,可是却冷漠异常,测目所及,冰冻三尺,那冷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明明是炎热的夏,可是他往这大街上一站。
众人直觉得丝丝凉气浸过来,大气也不敢出,怕是也就只有那个被称之为五爷的银袍男子敢与之对视吧。
他们这两拨人是偶然路过这越凌呢?还是越凌早就已经存在了这两者之战而她不知呢?
毕竟对于这两拨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许是注意到封临溪的视线,他微微侧目,好似瞧见了不远处一个红色的身影停留,可是他看了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
封临溪因为心中想这事情,眨眼间这才注意到那墨衣男子曾扫视过自己一眼,她的余光瞥见了他眸中的清寒,那一种冰冷让她觉得渗得慌。
她是不是应该早点儿离开,反正都不认识,他们死伤与她有何干系,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心中这样想到,刚想离开,便是听闻那冷然的二字又道:“放箭!”
噼里啪啦的箭雨,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玩闹。
封临溪其实觉得这还是挺刺激的,恰逢月亮的光彩又被乌云所遮挡,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她虽然总是说道这句,却是从来不曾遇见过……
思索间,还是暂时先看一看,毕竟那人引她而来,她还没知道什么事情呢!
继续看戏着……瞧瞧这脑子,是不是不要命啦!
此时利箭而出,那些人极力抵抗者,那银袍男子的衣袍翻飞,周遭的箭雨都不曾入他的身,可是封临溪看的出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他身上可是有什么旧伤发作?
正想着,已有两人丧命在箭雨之下,若是这样持续下去,这一场刺杀怕是就成功了。
而就在此时,一个黄衣蒙面女子闯入箭雨当中。
瞧着那优美的身形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游刃有余,看着那皎洁月光下照耀出一个月下舞剑的女子。
那玲珑的身段,那妖娆的舞姿……
封临溪只想啧啧赞叹,此等尤物若是今日丧命,当真是验证了那句红颜薄命啊。
但是她也很好奇这女子究竟能抵挡多少,她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却不知她的身影落在了不远处阁楼上的一个人眼中。
他一袭墨袍加身,立于黑暗之处,站在最高处,就这样将眼前的所有场景收入眼中,当发现那一抹红色身影的时候,他的心思微动。
又当他看到那一个黄色身影的出现,一种熟悉的感觉出现在脑中,墨袍男子的薄唇微抿,眉头紧蹙,一双冷眸绽放着冰冷的光芒丝毫不亚于那本领头的黑衣男子。
一阵风过,清冷凝结成冰,空气似乎都要冻结。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猛然打了个哆嗦,心下有些狐疑,不知自家主子怎的忽然怒意如此之大。
许是看着这些人挣扎许久,那黑衣男子这方的箭雨消失,他便是亲自上阵,带着强大内力的掌风袭击着那个黄衣蒙面女子。
而他也并未觉得这就是偷袭,然而趁人之危什么的,都已经确定你是敌人了,当然是趁你病要你命啦!
对于这一点一旁的封临溪还是非常的认可的。
黄衣少女子只觉得后背有一阵风传来,自己的身体就已经飞出了老远,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猛的吐了一口血,浓重的血腥气和胸口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
可是此刻,她不能死,同样的,那被称之为五爷的银袍男子也不能死!
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周围的箭雨已经朝着她躺下的地方飞了过来,她强撑着身体连忙翻身离开,不然这箭雨下来她就算侥幸不死那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怎奈她堪堪躲过一击,那本凌厉的箭雨再次袭来。
一旁利箭插入青石板中,生生将青石板打碎,若是将这箭用在人的身上,那后果……
血色喷涌是肯定的,血腥的画面啊!
夏日的风过,好似是扬起了她面上的面纱,露出她绝美的侧脸,封临溪本来想着这些黑衣人怕是真的要下死手了,而她也在怀疑那黄衣女子的身份,她总觉得她的身影在哪里见过。
当风扬起的这时候,正是时候,仅仅只是一般容颜,封临溪就已经瞧清了那黄衣女子到底是谁。
她本慵懒恣意瞧着戏的眸光顿时凝住,错愕道:“怎么是她?”
心下一惊,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封临溪一个利索的翻身,便是准确的来到了风细细的面前,挥袖轻扫,强大的内力波涌而出,将半空中即将落在风细细身上的利箭打落下来。
尽管封临溪心中疑惑风细细为何要救下这个被刺杀的人,但是面对着风细细这个朋友有难,她又如何能旁观不理会!
而此时这一波箭雨正好停下给了风细细喘息的机会!
封临溪半蹲在地上,单手抚上风细细的后背,担忧道:“如何?”
风细细再看到来人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而后摇了摇头,轻轻吐字道:“无碍!”
封临溪点了点头,便是抬眸望向了那些黑衣男子,她的出现怕是也会被他们定为今夜该杀之人。
所以此时并不能和风细细多说什么,毕竟在刀刃之上,分秒都是生命的存亡与消逝啊!
“你是何人?!”
封临溪抬眸只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夏日的风被这里肃静的气息而沾染转换成了冰冷的模样,而她原本温热的脊背也瞬间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