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乔苏苏和帝北霄关系走进之时,便是导火索,而当乔苏苏成了太子妃,乔苏苏和她秦玉**间的关系才彻底瓦解并且成了仇敌!
“皇帝的心里终究还是在意本宫比你多谢,只因为本宫的然儿,他丝毫不犹豫将皇后之位给了我!本来本宫还觉得让你活在这世上是对本宫然儿的残忍,可是后来本宫想了想,这死对你来说太简单了,这样将你放在冷宫里才是一种折磨!”
秦玉润将手中的清茶放下,冷声说道,似是泄愤一般,抬手又将手中的茶杯仍在了乔苏苏的脚下,滚烫的茶水泼洒在了地上,或者也伤及了乔苏苏半分。
秦玉润扬眉笑道:“本宫便是可以这般践踏你!而你什么都不能说!”
乔苏苏垂下眸子好似并不知道秦玉润说了什么,对她的动作一点感觉都没有。
成嬷嬷立刻跪下来帮乔苏苏脚边的茶杯碎屑抚开,若非是乔苏苏早就说过不许对着秦玉润跪下,这跟了乔苏苏大半辈子的成嬷嬷怕是早就求饶于秦玉润了。
她的主子本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如何相信自家娘娘是那狠心之人?而这秦皇后倒也太过分了,完全忘却了当年自家主子对她的好吗?!
不过她却是不敢多言语,怕是自己惹怒了秦玉润,就是被她打死自家主子怕是也无能为力,而她也断然不能让自家主子受辱。
而秦玉润的话说得对,事实就是这般,乔苏苏受辱只得受着。
若非乔苏苏拉着成嬷嬷,成嬷嬷怕还是想要和秦玉润争上一争了,往日这般,最后吃苦头的还是成嬷嬷。
也是她这个主子的无用,护不住自己的手下的人。
华服踏过地面,秦玉润高傲的走出了莲苑。
那身影一离去,成嬷嬷便是连忙扶起了乔苏苏,心疼说道:“主子,回屋换下鞋袜吧!奴婢去拿白药!”
亭旁绿树葱葱,却是无一朵繁花盛开,乔苏苏低头看了看脚尖的疼痛,微微蹙眉,抿唇叹息道:“这点伤算的了什么?”
她本已经无欲无求不争不夺了为何秦玉润还是不肯放过她,难道真是因为风儿还存活在这世上吗?
乔苏苏嗤笑一声,由着成嬷嬷搀扶走进屋内,她侧躺在软榻之上,闭目浅眠。
成嬷嬷帮乔苏苏褪去鞋袜,往那些许烫红的皮肉之上擦拭了些许伤药,心疼道:“主子为何如此委屈自己?”
如果把这些委屈都告诉太傅大人,主子定然不会受这些苦了。
乔苏苏抿唇嗤笑道:“她秦玉润以为皇上会宠着她,爱着她,肆无忌惮!而事实又有多少差别,皇帝又怎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皇宫还是皇上的后宫!
“无情!”成嬷嬷低声说到这话,仅仅只是两字,却是道出了其中的辛酸心疼悲苦。
自家主子为了他什么都奉献了,将女子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了这皇宫当中。
本以为遇到了良人,可是夫妻多年的情分比不上别人的一个证词,竟然丝毫不相信主子,少女本痴痴的一颗心,也该死了!
“成姑,你这句话说的对,要知道帝王最是无情!而她也以为皇上最爱的是她?真是可笑!”乔苏苏睁开了眸子轻声叹息着。
“我就在这佛堂中等着她的下场!这一天不远了!”
帝轻尘都回来了,那个名为风兰的侍女又怎会真的长眠地下,当年的事情她乔苏苏比谁都清楚!
而今日秦玉润为何会来,无非是为了帝轻尘或者是帝清歌的事情探口风罢了。
宫中的风云其实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窗外本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奈何有着树木的遮挡,那阳光爬上了第一个窗户,却越不过第二个窗台。
风吹过墨绿的树枝,这些东西日不一日年复一年的绿色让乔苏苏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
夏日的午后知了来了几分鸣叫,封临溪招了招手让允珠捉知了去,这东西还真是烦人。
留着风细细用了饭后她便是离开了。
说是她如今住在宫里,有诸多的不便,还是趁早入宫为好。
说道这里,封临溪却是唇边扬起了意思玩味的笑意,似乎是提醒道:“要是我,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这朝堂后宫我是能不进就不进,你这偏偏安于江湖之乐还往里头冲,到底是你傻还是不懂哪些地方吃人不吐苦头?”
“在我的想法中,若让我的心愿达成只能住在宫里!”风细细却是微微摇头,缓缓而道。
见她不多语,封临溪也了解,颔首道:“我喜欢江湖!”她不喜欢朝堂后宫,若是可以的话,她不希望风细细所要做的事情把她也牵扯进去。
同样的封临溪思忖犹豫着,还是询问一句准确的话,她说道:“你知道风轻尘他也来了京城吗?”
“我知道,终有一日,他一定会回京!”风细细肯定着。
风细细和风轻尘之间的事情封临溪搞不懂啊,低声笑道:“你当真喜欢他,非他不嫁吗?”
她觉得这件事情极其严谨,双眸中透露着认真,若不搞清这件事情她似乎会寝食难安,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或许是想着她们而来同时归来,这京中会乱吧!
风细细小酌一口云雾茶,抿唇失笑道:“临溪是觉得我可能在利用他吗?”
封临溪摇了摇头也点了点头,轻笑一声,不解却也无奈道:“呵,你们俩我还真是搞不明白啊!”
半晌后,听风细细缓缓肯定道:“其实我来京他是知道的,我的家世他也是清楚的,而他大皇子的身份我也明白,而他来京我也知道!”
这两个人对于对方是那般熟悉对吗?风细细这么一说,封临溪心里头也不知作何感想,或许是事情更乱了,也或许是事情清楚了。
真是个烧脑细胞的问题。
封临溪无奈叹息几分,这尘世间的事情啊,真是烦,烦啊!
手里剥下荔枝壳,好似这荔枝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对了……封临溪从回忆中想过来,问道:“允珠,这一筐子荔枝给简欣欣送去了吗?”
想想简欣欣,再想想她老爹简城,再想想昨夜自家老爹说的话,封临溪啧啧叹息道:这现世报啊!
“还没有!”允珠皱了皱眉疑惑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吩咐自己给人家送荔枝了?摇了摇头又道:“如果那简城当真计较小姐的事情,想来小姐这一筐子荔枝也是白送的吧?!”
封临溪抬头看了看允珠,红唇蠕动几分,认真思考着允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