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左相将欧阳昊天的奏章呈给皇帝。皇帝摇了摇头,自己只是个傀儡,还要给他看什么,自己处理就好了。皇帝硬着头皮看完了奏章,心中感叹:苦了昊天了,要是生在好是的好时代一定有一番大作为,如今……
“唉。”皇帝叹了口气。
“君上可有意见?”表面上是在征询意见,但却毫无尊敬的意思。
“你决定就好了。”皇帝将奏章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扔,淡淡的说。
“是。”左相不屑的看着他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梁安的右相府
“主上,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有办法,现在还在这里走来走去吗?”梁安暴怒道。
“按欧阳昊天的性子一定会上书,利用贺楼涛那老混蛋来对付我。贺楼涛在被人当枪使灭掉我和不服欧阳昊天让我有机会东山再起之间一定选前者。”梁安虽气极却也不糊涂。
接着分析道“真是好计谋啊。这一开始估计就是欧阳昊天的局,现在一定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哼,不费一兵一卒就想去除我这一股力量,真是异想天开。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梁安发狠说。
“报告梁相,瑞王受伤昏迷不醒。”突然,一位暗卫来报,打断了梁安的思路。
“什么?”梁安怀疑的看着他。
“这事可靠吗?”梁安忙追问。
“可靠。陆大夫似乎也觉得棘手。”那人回答。陆子安特地没有隐瞒欧阳昊天受伤的事,只等着大鱼上钩。
“他竟然还没死。”梁安觉得不可思议。
梁安若有所思,突然狂笑道“贺楼涛,差点中了你的诡计了。想让我和欧阳昊天斗的两败俱伤,哼,我偏要和你斗。”
第二天早朝,欧阳昊天受伤未至,皇帝因他剿匪有功,赏赐了不少绸缎布匹,金银珠宝,封了个没用的称号。太子也告假未至,右相梁安也称病在家。这一个两个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都病了,众人觉得有些可疑。都是官场老手,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众人先谈了一下昨天的异象,钦天监也算不出什么,只好选了个黄道吉日让皇帝亲自主持一场祭祀大典,向上天祈求庇佑。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桂公公喊到。
“臣有本。”贺楼涛出列说。
“右相梁安勾结山匪,私组军队,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臣觉得其罪当诛,其党羽理应流放为奴。”说着将证据拿了出来。
众臣听到这罪名后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一上来就是死罪啊。本来左相和右相就不和,如今左相这样大的动作是不是意味着贤王一派将要失势了。
大家都盘算着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支持太子的和保持中立的都松了口气,支持贤王和其他皇子的都不免有些紧张。有些梁安一派的人很是不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想要反驳,但都不愿当出头鸟,更甚者头上已经急的开始冒汗。
原来昨天梁安趁夜将几个心腹叫到了自己家中,与他们说贺楼涛要设计陷害他,想借此打压他们,一举除掉支持贤王的人。那几人一听,这还得了,立马开始商量对策,还大骂贺楼涛不是东西。但谁也没有看见梁安那奸计得逞的笑容。
其实梁安只是想扶持贤王上位,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如同现在的皇帝一样。那些支持贤王的都是一些正直的官员,都是因为想阻止贺楼一族外戚专权,导致轩辕王朝败落。贤王在各位皇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为人也谦和善良,与太子恰恰相反。这一点也正是吸引那些人的关键。
其实他们也并不是很欣赏梁安的为人,但他是支持贤王的一大助力,有了他他们才能和左相有抗争之力。所以他们贤王一派的关键就在梁安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梁安这时候出了这种事,贺楼涛怎会放过如此好的打压他们的机会。
皇帝看过后脸上也没多大表情,平淡的出奇,仿佛这江山不是他的一般。是啊,这江山本来就不是我的。他心里想。但不得不装作关心的样子问“众爱卿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有些人选择明哲保身,默不说话。终于贤王一派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说“这证据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提供的?可有人能证明这证据的真假?”一连三个问题抛出,其话外音就是:你的证据我不信。
朝堂上的人无一不为他的未来担忧,这样公然得罪左相,不死也得让你脱层皮。贺楼涛倒也不恼怒,看样子很是胸有成竹,笑着说“莫大人,那怎样你才相信?”
“自古断案要讲究人证物证,如今虽有了物证,那人证呢?”莫峥不卑不亢的说。
“自然是有的。”贺楼涛自信的说。
“那就劳烦左相将人带来。”莫峥说。
“不急,那人受了伤,还需修养几日才能出来。”贺楼涛说。
“不会是假证还没做好,拖延时间的借口吧。”莫峥和他呛声道。
“莫大人,你不要咄咄逼人。”贺楼一派的人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怒了。
接下来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争论,皇帝听着烦躁极了,说“你们当着朝堂是菜市场了吗?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大家见皇帝怒了,都立马闭上了嘴,跪下大呼“君上息怒。”
“起来吧。”皇帝看着这些就烦。
“君上,臣三日之后将人证带来,还请君上下旨这三日右相不得出门,并派皇城禁卫军监督。”贺楼涛不急不缓的说道。
众人一听这是变相的软禁啊,看来这次是真的要一举灭掉贤王一派了,太子离登基也不远了吧。
“准了。”皇帝懒懒的说,心想:这一切你不是早就安排好了,还用的着向我请示吗?
皇帝示意旁边的桂公公,桂公公立马清了清嗓子,说“退朝。”
贺楼涛一回家生气的一甩袖说“莫峥那个田舍翁,我一定要杀了他。”
又想起了些什么,叫来了贴身侍卫问“那人救过来了吗?”
“命应该保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派人去保护好他,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叫他们提头来见我。”贺楼涛说。
“是,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第二天,瑞王府
“醒了,陆大夫,王爷醒了。”管家激动的小跑过来和陆子安说。
“好,我去看看。”陆子安早就醒来了,忙着做零嘴。
一进门就看见欧阳昊天飞快的喝完了一碗药,眉头都不皱一下,陆子安一向是很佩服不怕喝药的人,因为自己很怕喝药。陆子安走到床边为他诊脉,气息是平稳了,内伤只要自己好好调养就没什么大碍了。顺手喂给了他一颗自己吃的零嘴。
接着问“伤口有没有再裂开?有没有化脓的伤口?”
欧阳昊天震惊的看着她,陆子安看出了他的想法,说“这药很苦的,吃了这个就好多了。放心,没毒的。”
欧阳昊天默默的吃着,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吃甜点,但这个甜而不腻,很好吃。吃完后自己嘴里也没那么苦了,说了声“挺好吃的。”
陆子安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很是不耐烦。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开始检查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也没有化脓的地方。
欧阳昊天耳朵微红,说“你这姑娘,怎么这般没皮没脸的。”
陆子安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医者,对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对欧阳昊天说“迂腐,我是个医者。”
陆子安抬头看他,发现他耳根微红,心中一笑,原来是害羞啊。立马起了玩心,一副花花公子调戏完良家妇女的样子说“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滚。”欧阳昊天气急说。
陆子安见他这样,更是高兴了,但有考虑到他的伤口,说“别激动,小心伤口裂开,我待会给你换药。”说完立马飞奔了出去,跑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欧阳昊天听力极佳,隐约听见了她的笑声,脸色又黑了几分。
陆子安也不忘记正事,拿着药箱去给他换药。进去后看到他黑的和锅底一样的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欧阳昊天冷声道。
“不好笑,不好笑。”陆子安虽说不好笑,但还是忍不住的在笑。
陆子安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就去给他换药了。看到他的身材,突然有种想喷鼻血的冲动,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强忍着冲动给他换药,但时不时的还是要偷瞄他的身材。心中暗骂自己:陆子安,不要被他的身材迷惑了,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