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天生的冷酷,嗜杀的。
我也一样。
至于为什么我会变成那样。
还是要从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婴儿,我的父母,将我送到,我师父手中,那时说起。
二十年前,人间(中原大陆),落燕郡,钨甲城墙上。
冬天的落燕郡,是真的很美!
有道是燕郡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
披着雪色棉袄的落燕郡,宛如一个睡眠中的美人,安详而俊美......而在天下闻名的落燕郡中,那乌黑的泛光的钨甲城墙上,自然是有着守城的士兵。
燕国士兵,身着大陆闻名的黑甲,是一种乌铁矿炼成,虽算不上最为坚硬,但也是极为优良的单兵铠甲,相比于妖族那破烂的布甲,也是极为不错。
在极寒的冬日,身着黑甲的士兵,一个又一个坚挺的竖立在钨甲城墙之上,他们知道,他们身后守着的是,他们手无寸铁,的妻子,和年事以高的老父母情,所以,正是因为这些硬如钢铁的大山们,才会有人族!
这些士兵在守城的空余,也不断活动着身体,毕竟身着几十斤的铠甲,在这大冷天,不活动,怕是会冻伤吧......
“伍长,最近封秽地又地动了?最近怕是安生不得啊!”
“二狗,你瞎操什心,咱个国师乃是人族第一个仙人,有他老人家在,你怕个球!”
“可.......”
那话未说完的守城将士,被那些个巡视的士兵打断,他们脸上,有着生死磨炼的冷静与远超常人的沉着,麻利的掏出他们的佩刀与宝剑(在城墙上长矛长枪没多大作用)
而在他们当中,诡异的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像是之前不存在似得,不过这两人包裹的倒是严实,都是灰色的肥大长袍,只是女子的怀中,俨然凸起,但又不是怀孕,只是像抱着什么东西般.........
男人伸出满是绷带的双手,绷带其中甚至还有血溢出,加上脸上苍白的毫无血气,定然是受伤极重。
那男人,即便是身受重伤境界实力也是高的可怕,双手内炁一蹦,那些士兵连敲钟的反应都没有,所有人不甘的倒了下去,脸上的坚硬与不屈,依然不变,不过怕是有几个时辰,方才能醒过来吧......
男子将帽子摘下,露出年轻而又冰冷的面容,长相只是平常一般,并不出众,只是那双如火般正在燃烧的眸子,与那额头血红色的莲花印记,显得异样的妖异,与美丽。
男子那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响起,显得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不过,话语之中,又带着些许的温情,细声道。
“你知道的,瑶,我们,没有办法保护他,只有,这么个办法了,你可以不原谅我,但现在,我们得快点走.......”
那被称为瑶的女子,虽然身着长袍,但依就透露出那窈窕的柳腰翘臀,伸出纤纤玉指,撩下帽子,露出柔美的容貌,绝美的脸上,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紧抱的孩子轻轻放下。
那美丽温柔女子伸出修长的纤细双手,细细抚摸着那小小可爱的婴儿,而那婴儿,仿佛是知道他们要离别了,放肆的嚎啕大哭着,显得是那样无奈,那样不舍。
美丽女子的眼睛,眼白纯而净,有着宝石般的透彻感,可在此时,也忍不住,留下了晶莹的泪水......
“宝宝,别哭......”
她是那孩子的母亲,他是那孩子的父亲。
只是两个他|她,都走的是那样无声无息,那般的迅速,只是内炁迸发而飞扬的阵阵微风,在诉说着这两位父母的故事,与孩子的不舍.........
那孩子颈脖上的一块碧绿色的龙形项链,闪闪发光,反射着阳光的七色....倒是充满了灵性...将那孩子身上独特的一些东西,全数遮蔽了去
二十年前,所有的人类,妖族,精灵,所有的生灵都会记得那样的奇观,而那奇观,他们,必定将终生铭记。
血色,通天的血色!
巨响,震天的巨响!
仿佛是在诉说,天的弊端。
有句话,没有错.....
天作孽,犹可恕.....
人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