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对受到这样的待遇有点受宠若惊,姑子正给他铺被子的时候,他也就进来了,噢说错了,那不是床,是炕,可以睡三个人的炕。婆婆也没给自己的女儿说她睡到那个屋里。小丁看着姑子,姑子有些发窘,她说:你睡吧,我过去了,小丁拉住她说:别走啊,再聊聊,我又不会吃了你。小丁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拥着姑子聊了起来。姑子也没去去婆婆那屋,婆婆也没喊。阿静不知婆婆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自己的女儿跟小丁共处一室,过了一夜,本来这些事阿静也不知道,晚上他们玩牌的时候,阿静很早就睡了,因为公公之前给她交代过,姑子相亲谈对象的时候,她别出现,以免对比效果太强烈,产生别的结果。早晨阿静起来的时候,她以为小丁早都回去了。她起来的时候,婆婆正在大声的诵读古兰经,声音很大,她上早班,她忘了自己再找什么东西,怎么都找不到,就去婆婆屋里找,她推开小卧室的门,想问姑子,可是看到姑子和小丁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说什么,阿静吓了一大跳,赶紧又把门关上,之后头也不回的去上班了。她真是不能理解婆婆会做这样的事情。婆婆是过来人,大概知道女人失身于某个男人之后,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那个男人,她是不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让女儿赶快的爱上小丁。这个方法是不错,可是也有很大的风险啊。比如这个男人突然变心了,或者给别人说了,别人就会轻视姑子。
婆婆很大声的念古兰经,大概就是希望姑子和小丁快点出来,或者她的心里也很忐忑不安。阿静估计他们也没干什么,最多也就是抱一抱,亲一亲。婆婆肯定不希望这个事情被阿静知道,平常阿静上早班的时候,也没进过婆婆的屋子,那天偏偏的那个东西找不见了,就进去了。婆婆的方法很见效,从那天起,姑子嘴里的男人都是小丁,再也没出现过小马子。接下来就是准备结婚的事情,小丁家里条件一般,买不起楼房,只能按揭,看好了房子就开始装修,小丁跟姑子开始照结婚照,买衣服化妆品,首饰之类的东西,小丁哥哥个头不高,长的也是一般,可是小丁的嫂子很漂亮,小巧玲珑,穿的也很时髦。姑子买衣服那天她也去了,给姑子买衣服鞋子的时候,她看上了一双鞋,要六百多,她毫不犹豫的买了,姑子很受伤,因为姑子买的鞋子,衣服都是二三百或者三四百,小丁的嫂子跟小丁说说笑笑的,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婆婆也很受伤,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女儿眼中的暗伤,回家后她就坐在那里骂,说:那个烂****,什么时候买不行,偏偏在我丫头买的时候买,还比我丫头买的贵,好像她是主角似得。
因为没买够,第二天又去买,阿静上的是晚班,她块下班的时候,接到婆婆的电话,婆婆说:你下班的时候,买点菜,我们刚回来,还没吃饭,阿静八点钟下班,一听这话一肚子气,她说:难道他们家让你们饿着肚子回来了。婆婆说:太晚了,所以..........,阿静想:小丁真小气,也没多少人,吃个麻辣烫总能吃得起吧。自己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还要给他们做饭,听婆婆的口气还等着自己回去煮饭,她真恨自己的手咋这么贱呢?干嘛接那个该死的电话。
阿静回到家里,看到小丁,他嫂子,姑子,公公婆婆。姑子和小丁的嫂子都烫了头,姑子说烫头花了一百五,她们随便烫个头都那么多钱,却舍不得吃饭,阿静的脸色很不好,小丁的嫂子也看出来了,但是她们并没有走,还是等饭吃了才走,她们刚走,阿静就说;他们家真小气,吃个饭还要做一个小时的车来我家吃,别人家给女方买衣服的时候,都是男方请吃饭的。婆婆没吭声。阿静累的,也懒得再说什么了,今天说这些话就是希望以后他们不要再这么晚了回来吃饭。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房子也装修好了,于是就定了日子结婚,餐厅待客太贵了,婆婆说在清真寺上待客,清真寺上有锅碗瓢盆,桌子,凳子,专门出租,一天六百块钱。公公找了厨子,婆婆请了亲戚来帮忙,阿静就在家里招待客人,也没有去清真寺上。姑子的房子阿静去过,在现在看来,装修的也是一般,可是那个时候,让阿静很羡慕,她想住上这样的房子,冬天一定很暖和,不会冻头,冻手。阿静住的房子是平房,冬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手不敢往外面放,头也冻的盖在被窝里。看会书,手就冻的冰冷,电褥子只能让身体暖和,手和头就没法保证了,那个时候,阿静常常想,自己要是能住上楼房,冬天看书的时候不必挨冷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她知道那只能是奢望。阿静那个时候的要求很简单,有一套房子,有一台电脑,对自己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可是那个时候的状况,是不可能实现的。
有一天婆婆刚从寺上回来,一个帮厨的舅妈给婆婆打电话,说还差个什么东西,当时阿静就站在婆婆身边,阿静给那个舅妈说让马刚接电话,马刚接了电话后,婆婆让他去买那个东西,马刚说他没钱,婆婆很生气,放下电话就说:那么大个男人,也不知给身上放点钱,搜刮的光光的,阿静真的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逻辑啊,好像是你儿子挣来钱我给他搜刮光了,难不成他不挣钱给我,我还要保证他身上有钱,再说你是什么儿子你不知道吗?身上有十块钱也会立马送到网吧去,阿静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自己也是马上要走的人,不必跟这个老婆子一般见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怎么着也一起住了五年了,也算是有缘人吧。阿静压着气一声不吭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