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现如今都不再是记忆里最初的样子,我无法摆脱爱情太苦痛,需要的借口赤裸裸的嘲笑我的懦弱,空气中潮湿思念,一发不可收拾的肆虐纵横着,他终究不是我的了,我那么爱却爱到分开,这是不是世界最无可奈何的遗憾,我无法想象,当闭上双眼没有他我会是怎样的表情,我明明知道死抓住回忆不放手只不过是自取其辱,却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心脏。
生命中遇到的人太多,没有人真的离开谁就会丧失什么,除非有爱在牵绊,可碰巧的是我的确还爱着他。只是顾景年对于我的离开并不在意。空气中弥漫着回忆腐朽的味道,不是所有的我爱你都能换来一句在一起,就像我爱他爱的那么深他依然可以十分潇洒的放手毫不挽留。.
真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他,可能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是他所以爱吧。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喜欢你从未放弃,你就像罂粟会伤害我会刺痛我甚至会让我死去,但是我却无法离开你,并不是因为忘不掉,而是远离你的痛苦竟然比被你伤害还无法接受。”
在走廊看着在机房里帮别人答题的他,脚步越发沉了,进还是去另一个机房?其实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心里就挺高兴的了。
与他向外不经意瞧的眼神对上,我慌忙的躲避,刚想要转身离开,就传来他呼喊我的声音:“苏樱!”
我可以做到不主动找他,可是在他主动找我的时候却无法做到不理他,我迈开脚步走向了他:“什么事?”
顾景年拉着我在他刚才做的地方坐下说:“你来帮他做吧,我懒得做。”
“我也懒得做了,累死了。”
难得能从他嘴里听出撒娇的味道:“好你了,我需要你。”
就这样一句温柔的话,一个暖心的笑顿时融化了整个心扉,顾景年我注定逃不掉了。
旁边的胖森也有条不紊的帮别人做着题,就听见顾景年在身后刺激胖森:“你这不对,哎呀不对。”
胖森听见,急着反驳:“怎么不对了,要不你来!”
顾景年似乎就等这句话似的,借机说:“快我来,让道。”
就这样,胖森被撵走了。顾景年刚坐下就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这个人答题吗?”
“为什么?”我看着电脑屏幕做这题,表面漫不经心的和他对话。
“因为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有无数礼花同时被点燃,嘴角悄然上扬,问:“哎哟,这么好?”
顾景年笑着小骄傲的说:“那是!”
这样的他也一样和我很好,不是吗?如果我就这么一年一年爱下去,是不是就成了你的一辈子?
“你还喜欢他。”我闻声望去,是方唐旁边还有吴迪。我竟然不知他们俩个什么时候来的,那么刚才我深深看着顾景年的样子是不是也看到了?听他这么说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吴迪好像也很期待我的回答,我沉默不语。
他是我无法企及的未来里的一丝光线,我是爱情执迷不悟顽劣的信徒,天黑了,他也不见了。又有谁在爱情中充当那个为爱执迷不悟的劣徒。
最怕,深交后的冷漠,认真后的痛苦,温柔后的陌生,我待他如命,他未爱我入骨。
方唐看我沉默,又说道:“你知不知道顾景年对你意见老大了,你知道他心里是咋想你的啊?”
吴迪在一旁只听着不言语,我只一句:“我为他做的我对他的好,他若真的记得就不会通过别人的嘴来了解我,我待他不差!”说完起身去继续帮其他人答题,坐在顾景年对面,胖森的旁边。
快答完的时候,顾景年站起来够着胖森说:“一会下场你帮裴元菲打一下邮件和操作题,其他的我来。”
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我离得那么近又怎么会听不见?我抬眼看他,他说的那么认真,我从未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第一场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帮我呢?是觉得我可以还是觉得我无所谓?我的心又颤了。
胖森刚开始不答应,顾景年就一个劲的说好话,直到胖森答应。我憋着气答题,顾景年满意了就跟坐在他旁边的许长言说起我嘲笑他的事,笑得像个没事人似的,我火一下就大了,题飞快的答完摔下鼠标就离开了他视线,我的动作动静大到让顾景年一惊。
这时下一场的人员已经在门口准备就绪了,尹茗溪拉住我说:“苏苏,内个一会你帮裴元菲答一下吧!”
我刚从顾景年的口中听完这个名字又听到一次!我还没大方到让别人来爱他,我怎么舍得让别人对他好,怎么舍得把他的笑给别人呢?我问:“哪个是裴元菲?”尹茗溪悄悄指给我看,“她啊!顾景年说了他帮她答。”我故意说得很大声,顾景年也很应景的差了一句:“谁,谁叫我?”
尹茗溪听我语气不对,拉着我过去问顾景年:“你和裴元菲处对象呢?”
顾景年正好答完,听他这么问,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我在旁边,似笑非笑的说:“啥啊,你有病吧。”转身离开了,他没有肯定却也没否认。
我去了别的机房,不想看着他和她之间笑得灿烂的样子。刚走到另一个机房门口发现书包还在那个机房有不得不回去拿,顾景年和胖森不知道正兴高采烈的白话着什么,刚进机房,就听胖森使了个动静,说:“那个回来了。”顾景年便闭口不提了。
那个?说的是我吗?我打扰了他的雅兴?
算了,我还是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最后一场,我在大机房里准备着,吴迪没多大一会也过来了,他像个游僧在大机房和小机房来回来去的。这回是吴迪坐在我旁边和我边唠嗑边答题。没多大一会,胖森过来了,隔了十多分钟顾景年也过来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答题不去看他,他却很自然的赶走了坐在我另一边的许长言,坐下跟我说:“我又回来找你了。”
要是在刚才我可能因为这一句话心花怒放,但是此刻的我心里想的是:你不需要裴元菲了?还是裴元菲回去了你无聊了又来我这找乐子?只听顾景年在我耳边找着各种话题和机会跟我说话,我全都当做没听见似的不搭茬,只和吴迪时而说说话。
很快最后一场结束了,我们都各自回家了,这次放假了,暑假又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看不到他了。
在路上毕夏和我说着我离开小机房后顾景年和裴元菲的一举一动,果然如我所想的灿烂,毕夏说就连后来顾景年去大机房之前说我去大机房这句话都可大声了像是说给谁听似的,和裴元菲依依不舍的样子。
我从未想过会变成像现在这样,那么浓烈的热情不知道会被什么冲淡,可能就是一次次怠慢和不及时的回应吧。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是怪他不够残忍还是怪自己不够愚蠢?好不容易才将一个人装进心里,现在却要硬生生的从心里掏出来,就算他不在心里了,但那血淋淋的伤口却还在,也许时间能治愈,不过这个时间会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