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你很长一段时间都忽略我,然后又突然开始想和我说话,开始关心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接着就这样无限循环,而我还欣喜若狂。
自从知道他在二姨的店趁着午休我就经常去,去了大家都用暧昧的眼光看我和顾景年,有时候顾景年没到那他朋友都说顾景年呢,给他打电话干啥去了让他赶紧来。他朋友甚至直接跟顾景年说你还不陪人家呆着去,人家找你来了。顾景年则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说:“我知道,她啥事干不出来啊!”不知道为啥我听着那么扎心。我知道就算他朋友不跟他说,他也一样会和我呆会的。
和每次一样,我坐在里边人少的地方,顾景年不一会就从货架的另一边绕过了找我,和我唠会磕,抱着我。但是坚持不了多久我俩的画风就变成互掐,他掐我肚子我掐他大腿。人多了,我们俩就得到店外呆着了,二姨得忙着卖货。到了外边顾景年就和他朋友呆着,我呢就和毕夏在店的门前的台阶上坐着。
我说我要买水,二姨忙不过来也不和我客气直接让我自己拿,水在箱子里我拿了半天都拿不出来,顾景年在外边看着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进来帮我把水拿出来,这一刻让我觉得只有出了学校我和他才能真的没有距离吧!学校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最大的距离。
毕夏说他想喝酒,我就去货架给她拿啤酒顺道看了看白酒。华哥看见了,说:“哟,还想喝白酒咋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顾景年在一旁嘲讽我说:“别看她那样挺能喝呢!比我都能喝。”
华哥听顾景年的话对我说:“改天让他陪你喝点。”我没吱声,他又跟顾景年说:“她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好学生,后来中考没考好我震惊了一下子,以前她从不处对象,后来跟你处对象我又震惊了一下子,跟你处之后你又说他喝酒我又震惊了一下子,你说你造没造孽吧。”顾景年听了上去就要踢华哥,华哥紧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华哥这是在为我鸣不平,可是我什么也没法说。
到班华哥跟我说:“今天中午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他以后都不去二姨店了。”
我问:“为啥啊?”
华哥怕伤我心,小心翼翼的说:“因为你总去,所以他说他以后都不去了。”
听完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去以后不去找你了,你是会心疼还是会开心?没等我说什么,毕夏气哄哄的进了班,超严肃的对我说:“以后你给我离顾景年远点,越远越好,就算放不下你也给我放下。”
这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让我知道毕夏肯定知道了什么:“咋啦,你是不是知道啥了?”
“没啥,反正你给我离他远点。”
“你肯定知道啥了,你快告诉我,他怎么了。”我心急的样子让毕夏更加气愤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为了你可以不处对象,可是你知道刚才我去找彭珏回来碰见隔壁班的牧羚衫了,你知道吗,顾景年跟你暧昧的同时和牧羚衫处对象,上次大扫除咱俩看见他俩闹的时候他俩就已经在一起了,你知道他俩为啥后来又分了吗,就因为牧羚衫的QQ密码和她以前对象有关系,顾景年还跟牧羚衫说要带她回家见他爸妈!你就是那个最傻最傻的傻子,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为人家做这做那的呢!”
我听着心里不知道为啥那么茫然,笑着说:“不会的,他不会的,不会的......”笑着笑着我就哭了出来。原来笑太久连哭都会撕心裂肺,那么揪心。毕夏的话一字一句的扎进了我心里,带她回家?见父母?那我算什么啊?一个找乐儿的工具?“毕夏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我哭着笑,毕夏看我的样子心疼极了,抱着我也哭了,她一哭让我想起我和他刚分手的时候在走廊里嚎啕大哭,也是毕夏陪我哭,顾景年来安慰我,那是我第一次当着他面哭,也是唯一一次。
毕夏哭着说:“咱们忘了他吧,他就是个人渣。”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仍坚持着:“我不想,你还记得我俩分手第一天泼水玩,他弄我一身我装哭,他给我留的字条吗?我现在都留着呢,当初那样绅士的一个人他不可能会那样做的。还有那次我真哭,你也是陪着我哭,他还来安慰我,那么暖心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对我呢?”
毕夏抓着我的肩膀说:“你为什么自欺欺人呢?还有上次他说你胖,你活活饿了三天不吃饭,最后胃病犯了,还是陈沐沐给了你一个耳光你才肯吃饭,你这么为他,他呢怎么对你的?你醒醒吧,有些事根本就不可能了。”
我泪如雨下:“毕夏,你知道吗?那些不可能的事啊,因为太美好了,想想总会无法抑制的笑出来,就像已经经历过来,同样一边开心,一边难过.......”
“你非要被他伤的遍体鳞伤你才放手吗?看着你哭着笑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吗?”
我知道毕夏是为我好,可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做自己爱做的事,爱自己所爱的人,逍遥自在,吃饱喝足就够了。就算他是颗仙人掌我依然会张开双手拥抱他,哪怕浑身是血也在所不惜。曾以为他是我的太阳,现如今却成为我握不住的流光。
在他面前我把伤口藏起来,用爱笑的眼睛去看他。牧羚衫知道我因为顾景年的事哭的伤心,还安慰我,而我知道他喜欢顾景年的事也没有拒绝他,我们两个没有像电视剧里的情敌那样看对方不顺眼,反而像个好朋友似的彼此安慰,牧羚衫说他没有我那么喜欢顾景年,我呢则在一旁看着牧羚衫换着男友,可能她也是在情场里徜徉的浪子吧!
隐忍了好久的伤口,在这晚我想问问顾景年,便约他出来吃饭,意外的是他答应了。我满心欢喜的走去他家楼下等他,还没等我到,他就已经下楼在计程车里等我了。
顾景年坐在副驾驶我坐在他后边,顾景年问:“你去哪?”
向来不愿意选择的我给了顾景年一个难题:“不知道。”
听我这么说顾景年要疯了:“你吃啥你不知道?”
“吃饭不是目的,主要想和你溜达溜达。”
“我没法陪你溜达,我还有事,你吃啥痛快说。”
“你吃啥啊?”
“我吃完出来的,我妈给我做的鸡翅。”
“你不陪我吃啊?”
“我不吃,你快说吃啥,不然我下车走了。”
“我也不知道啊。”
听我这么说,顾景年直接说司机停车,我看他要下车,赶紧说去小西街。我刚说完,顾景年就对我说:“你别以为我对你狠不下心。”
他的话,让我很不满,想起那天牧羚衫的事,我就问他:“你许我的承诺还作数吗?”
“当然。”
“那我现在想发泄。”
可能顾景年以为我是因为刚才他的话才想发泄的:“随你。”
“你是不是前俩天和牧羚衫处对象着?”
听我这么问,顾景年呆滞了几秒说:“昂,”随后又解释道:“她说她要跟我处对象,我以为闹着玩呢就答应了啊,处处呗,咋了。”
我以为顾景年会跟我说实话,他以为他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吗?闹着玩会说带她回家见父母吗?我没再继续问,只昂了一声。顾景年看我不说话,把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给我看说:“这张照片你肯定不会有,我就在我手机里存着也不发说说,我看你上哪整去。”我不服气的说:“那可不一定。”突然想到一件事问他:“那天在彭珏家你走说有事说时你兄弟其实是个女的对吧。”
“昂,女的咋的,我兄弟。有问题吗?”顾景年知道我不高兴自己生闷气,说:“你闹啥啊?我第一次做饭是给你,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啊?”
我什么都没有说,如果说毕夏说的时候我还抱有一丝幻想,那么现在顾景年的话把我所有的憧憬都扑灭了。这种感觉就像我看着有人陪他玩他喜欢的暧昧,而他却欣然接受说这是难遇的知己。要我怎么告诉你,我在有你的梦里哭到失控?